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侮,不敢說,躲在什么地方抽泣。 日頭漸漸低了下來,天邊的云霞被染成了醬紅色,彷如實質。 激情得到充分釋放的林婉兒倍感疲憊,一雙眼睛漸漸變得無神,下眼皮和上眼皮開始打架,兩者最終握手言和,閉上了。 她的鼻翼開始微微挺動,像是一只貪睡的小貓,胖胖的小手搭在床沿邊上,呼吸平穩(wěn),身體起伏不定。 陳笑笑還沉浸在的悲傷和歡喜之中,低頭催促道:“婉兒姐,下面呢?寶玉被打,黛玉去了嗎?” 一抬頭,才發(fā)現(xiàn)婉兒姐已經(jīng)安然入睡。她思索一番,咬咬牙,叫醒婉兒姐,讓這位林家大姐勤勉一次不容易。 還沒有伸手,身后的趙乾輕聲說道:“讓她睡吧,她實在太累了,剩下的我來敘述?!?/br> “你來?”陳笑笑將信將疑,她認識趙乾時間早,最早是在澶州,那時的趙乾身份神秘,偶爾會展現(xiàn)博學的才識,說話也是風趣,不顧場合和世間。 陳笑笑看不懂他,有時候她會疑惑的看到趙乾看婉兒姐的眼神,有一絲欣慰,又有一絲依戀,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,像是一個人尋找一個人多年,終于在不經(jīng)意之間找到了她,此時的他已經(jīng)不會哭了,不會笑了,只會默默的站在一旁,注視著,等待著,傾聽著…… 趙乾摸摸自己的鼻子,笑著說道:“閑來無事的時候,婉兒已經(jīng)將其余內容告訴我了?!?/br> 陳笑笑點點頭,思索一下婉兒姐和這位三皇子之間別人看不懂,他們自己或許也弄不懂的情感,擎起筆,記敘著從趙乾嘴巴中流淌出來的詞句。 林婉兒不想也不敢改動中的點點滴滴,但是趙乾對這本書籍沒有過多的敬畏感,他私下將賈環(huán)改成了賈仁美,目的就是映射潘仁美寫,此外還增加了一個新的情節(jié)。 賈寶玉被賈仁美用蠟油灼傷眼睛之后,黛玉、寶釵和史湘云去探望寶玉,借助心直口快的史湘云之口,說出了一句話:“我看那賈仁美名字中雖占了仁美兩字,實際上是面善心黑的狼心人,是一個假仁假美假善的假人?!?/br> 陳笑笑寫完這一句,心里格外解氣,憤憤的將筆丟下,冷哼一聲:“再讓那個潘仁美囂張,讓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刀筆,句句割心窩子?!?/br> 趙乾無奈一笑,這陳笑笑也是一位妙人,心直口快,想來和那中的史湘云多有相似。 他伸出一只手,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,陽光如同點點滴滴的小精靈,活潑好動,在他的指尖不斷跳躍,折射出層層迷離,然后順著他的指縫投射過來,將他的手影投射到地上、墻上、林婉兒的床上。 好像一張溫柔的手在撫摸林婉兒的臉龐,顧盼生情,緩緩的、柔柔的、慢慢的,剎那芳華。 那一刻,陳笑笑似乎有一種幻覺,婉兒姐和趙乾之間隔著很近,但是又很遠,兩人的交集只是那只手影,可是又那么真實。 撫摸你的臉頰的我的手。 ☆、第177章 出版 陳笑笑將剛剛寫好的整理妥當,冬蟲夏草進行校驗,當初在澶州時節(jié),兩個丫頭對此已經(jīng)輕車熟路,青竹娘作為第一個讀者,認真了一遍,哭成了淚人。 林乾毅聽聞大姐搭錯了筋,勤勉的寫了幾章,特意請來妍兒郡主,妍兒讀著讀著也淚眼婆娑。 生性活潑的柔嘉公主也讀了一遍,但是沒有哭,也沒有感覺有多么深情并茂、入木三分,但是大家都說好,她也就人云亦云的說好,至于好在什么地方,她是一點都不清楚的。 她只是知道如果不說好,會顯得自己很沒有水平,沒有水平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。 整理出來之后,陳笑笑將放在林婉兒的床頭,讓她過目,林婉兒那種寫書的激情已經(jīng)消弭的無影無蹤了,再加上她越來越懶惰的脾性,更不想翻閱。 看著厚厚一摞放在床頭的書稿,她自我感覺良好,自己真是一只勤勞的小蜜蜂,一下午的時光竟然默背了這么多章節(jié)的,看誰還敢指摘本姑娘懶惰,哼。 她渾然不知,自己默背著默背著便睡過去的事情,大部分的都是趙乾幫忙默背的。 很滿意的拍拍手稿,林婉兒吧唧一下嘴巴:“行,送去書局吧,讓劉老板和沈老板都高興一下?!?/br> 那天,陳笑笑鄭重其事整理好書籍,用包裹層層整理好,塞在懷里,然后讓武功高強的李慕白親自護送自己去了書局。 她怕有人半路攔截,搶了這書稿。所以草木皆兵的有些過分鄭重其事了。 到了書局,劉宏達和沈松文早就站在書局前等候了,劉宏達倒背著雙手,眼睛望著遠方,但是掩蓋不住眼中的陣陣精光。 劉宏達識書、愛書,也能辨書,他自然知道的難能可貴。情感、文筆都是極為出眾的。大魏國沒有一本書能出其右。 只是這更新實在有些慘目忍睹,等待更新是一個漫長、困苦的過程。 劉宏達從滿心期待,到了留有幻想。再到心靜如水,最后到了如今的麻木不仁,最最后發(fā)出了他終極感慨:“閑時看庭外花開花落,坐看天邊云卷云舒。哎,一切啊。隨緣吧!” 將前十章已經(jīng)翻了十遍的他,決定再看第十一遍的時候,一個天大的好消息突然降臨,讓他有些措手不及。 沈松文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。來回踱步。 自從前十章在上京城風靡之后,他就一直想著趁熱打鐵,讓林婉兒一口氣將全部寫出來。好好掙上一筆,可是才女林婉兒就是不寫。每次不寫的理由各個不同,讓人忍俊不禁、無奈苦笑,但是卻無可奈何。 他曾經(jīng)找過不少所謂文采斐然的書生去續(xù)寫,有的才情到了,文筆也到了,可是總是少了一絲淡淡的情思,少了一點韻味。 商人習性的沈松文一想到手邊有錢不能掙,那顆心就如同在油鍋里煎炸,渾身難受,焦急、惱火、憤怒……各種情緒不一而足,可是還不能對林婉兒發(fā),只能低頭賠笑。 低頭賠笑無所謂,關鍵是林姑奶奶麻煩您高抬貴手,寫上一兩段,行唄? 有一次,沈松文做夢,夢見大魏國的辣椒都告罄了,只有自己家里有一屋子的辣椒,而毫無弱點的林婉兒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最喜愛的辣椒竟然買不到了,她便到自己家中“求借”幾根解解饞。沈松文扳著身板,說,不是不行,可是?林婉兒腦袋如同小雞啄米一般,連說,明白,明白。 她自己乖乖的研磨,持筆,在那兢兢業(yè)業(yè)的撰寫,一刻也不停歇。沈松文都覺得有些辛苦,讓林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