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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部殺死。 他將手中薄如蟬翼的軟劍重新放回腰間,單手撕開身上衣衫一角,咬破手指在衣衫上寫下一句話,一聲尖銳刺耳的口哨響徹軍營。 只見一頭渾身漆黑如抹油的大雕俯沖而下,從天而降,落在司馬尺臂膀上,黑雕鐵掛銀鉤,輕輕一握,司馬尺雙臂頓時血如泉涌、鮮血淋漓。 凡是熬過雕的人都知道,大雕雙爪如刀,平常木頭一抓便斷,需要百年之上大樹生出的精華硬木,血rou之軀的人需要在臂膀之上加載厚厚的鐵臂護膝,才不會被大雕夾斷臂膀。 司馬尺好似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血流如注,將寫有密信的衣衫布條綁系在大雕的爪子上,輕震臂膀,大雕凌空而起,帶走司馬尺臂膀上一塊血rou,掀起一陣大風,風沙驟起,在司馬尺身邊盤旋幾遭,向著上京城的方向疾飛而去。 馬上又軍醫(yī)趕來,烈酒消毒,取針縫補,司馬尺抬頭望向漆黑的天空,喃喃道:“義父,我不怕這群匈奴人的行刺,怕的是上京城有人新歡叵測,利用匈奴人的行刺對您不利。義父,您可不能有事??!” 他還有一句話,只在心里默默對自己說了一句話。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上京城是個熱鬧的地方,先是百官入京,又是涼王將軍齊入京,再是朝廷之上的風雷大動,本以為能夠稍微安生一下,又出現(xiàn)林婉兒被劫持,三皇子受重傷,西涼王發(fā)飆威脅文武百官,獨身入相府侮辱宰相的事情。 每一件事情都能夠讓大魏民眾津津樂道好幾天。就比如林婉兒被劫持事件就被大家演繹成不同的版本和橋段,每一個橋段都帶有傳奇和演義的色彩,將她和三皇子趙乾以及陳諾諾之間剪不斷、理還亂的關系添油加醋一番,變得更加繁瑣復雜,再加上澶州光景的深度挖掘,最終成為了一道色香味俱全的開胃大菜,或者飯后消化食物的談資。 而作為主角的、可憐的林婉兒和趙乾此時還趴在林家小院的床上。一個因為“勞累過度”還在昏迷之中。一個因為“縱欲過度”,渾身不能動彈。 而如今處在空前盛世的大魏國臣民又有了另一個談資,那就是月圓之夜的紫禁之戰(zhàn)。 已經多年沒有出手的夏侯大將軍。和初出茅廬便已經名聲顯赫的李慕白,怎么尋思怎么有味道。 還有人聽說,兩人已經在草原上有過一次短暫的接觸,討論了關于一片海的問題。不少人搖頭不已,極北之地多風雪。哪里有什么一片海。 李慕白一直在蓄勢藏起,讓胸中的那片海逐漸趨于平靜,但是海底一直波濤不斷,暗流涌動。經過長時間蓄勢。他已經能夠在大千世界和三千自我小世界來回自由切換,有時候他坐在那個地方,竟然沒有人能夠發(fā)現(xiàn)他的存在。 可是林婉兒被劫持之后。那片海再也不能維持平靜,一時間激起千層浪。水何澹澹,山島竦峙。 特別是在林婉兒昏迷的過程中,他臉色雖然一直如常,但是心里卻惴惴不安,青竹娘和陳笑笑一向御醫(yī)詢問林婉兒的狀況,這位劍客便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現(xiàn),豎著耳朵傾聽,時不時點頭或者搖頭。 自從從御醫(yī)口中得知趙乾是因為“縱欲過度”的原因七竅流血之后,青竹娘和陳笑笑一直傾向于“林趙戀”的觀點,開始逐漸傾向于“林李戀”。 特別是看到李慕白略顯笨拙的關心之后,兩人時常在背后嚼舌根子,私下嘀咕,李公子如何如何的好,趙公子如何如何的壞,是皇子了不起,哼哼,婉兒會在乎這些? 李慕白焦慮,每隔一個時辰就會進房間看一看林婉兒,一天十二個時辰,他像是一個鬧鐘一般,定時進房間,不多說話,只是淡淡看一會兒,然后悄然離去。 即使在深更半夜,這位劍客也會邁著輕輕的步伐擎著一盞油燈,走進林婉兒的房間,安靜的注視他一會兒。 這讓已經清醒的趙乾大為惱怒,自己睡得好好的,一睜眼,于黑暗之中看到一盞忽明忽暗的油燈,一身白衣李慕白背對著自己,發(fā)絲輕輕飄起,陰森恐怖,活像一部正在上映的現(xiàn)實版恐怖片。 趙乾先是一驚慌,難道又有人想要劫持婉兒,下一刻馬上準備去營救林婉兒,但是全身不能動彈,努力了一把,身子紋絲不動。 聽到身后聲響,李慕白轉身扭頭,淡淡的問道:“你醒了?” 說的輕描淡寫,毫無一絲內疚,趙乾一時氣結,一口悶氣憋在胸前:“大半夜,你想孤魂野鬼一般瞎轉悠什么?” 李慕白說道:“李某放心不下婉兒姑娘,特意過來看看。近來天涼,也怕婉兒姑娘沒有蓋好被子?!?/br> 趙乾胸口的那團悶氣變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氣:“有我在,哪里需要你來關心婉兒?!?/br> 李慕白沒有抓住趙乾話語中的惱火成分,很認真的想了想對方的話,說道:“若是平常,趙公子還能照顧婉兒姑娘,但是如今趙公子身不能動,還怎么照顧婉兒姑娘?” “嘿!我這個暴脾氣!”趙乾再次大怒,“李慕白,有本事咱倆單挑,讓本公子分分鐘教你怎么做人!” 李慕白又很認真的想了想趙乾關于“單挑”的事情,用和上一句相似的詞句回答道:“若是平常,趙公子四肢健全,還能單挑,但是如今趙公子身不能動,還怎么和李某單挑?” 他全然沒有諷刺挑釁趙乾的意味,而是認真考慮了趙乾當前的現(xiàn)狀做出了結論和好意勸慰,但是趙乾卻覺得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從天而降,左右開弓,啪啪啪打自己的臉:“李慕白,不用你囂張,等到了月圓之夜,看夏侯如何教你怎么做人!” “不是趙公子要教李某做人嗎?”這一句是李慕白在諷刺趙乾,可是全然沒有前一句的殺傷力大。 他隨即眼神一黯:“李某必敗無疑!” 趙乾臉色也嚴肅起來:“因為你的心不靜?” “是的,因為李某的心不靜,出去的劍也不靜,不靜便是不穩(wěn),不穩(wěn)便不能勝?!崩钅桨椎恼f道,早知道自己必敗,但是還會去迎戰(zhàn)。 趙乾又問道:“那為什么還要去?” “因為……婉兒姑娘好像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。”李慕白灑然一笑,扭頭看了一眼還在昏睡的林婉兒,臉上盡是笑意。 此時青竹娘和陳笑笑沒有在身邊,如果聽到這句話,又會像聽到李慕白說過“婉兒姑娘圓滿了我的劍心”一樣,被感動稀里嘩啦,眼淚噼里啪啦的向下落,好幸福,好感動,世上最好聽的情話,明知道必敗無疑,但是你感興趣,所以我一定會去,只為你高興。 而那個趙乾趙公子呢,平日里除了和婉兒斗嘴,還做過什么?哦,也做過一些事情,比如萬壽節(jié)過后偷偷在婉兒的房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