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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這個人,雖然氣量小心眼小,連他自己都知道有個心胸狹窄的毛病,但在感情上,向來還是拎得清的。想好了在一起,就真心實意的對人家,哪天分開了,也就揮一揮衣袖,相忘于江湖的事兒。 當(dāng)年譚嘉雨甩他,若真只是從感情方面出發(fā),覺得他不夠好,滿足不了她對愛情及婚姻的幻想,甚至坦率的一句‘我不愛你了’,他都可以不含一絲怨恨的接受。 畢竟自己不好就只能怪自己,不用牽扯別人。 可偏偏,譚嘉雨沒把事情這么簡單處理—— 而是在他遭受恩師枉死的極大打擊時,在他事先沒有得到一丁點消息通知時,突然跑過來告訴他:“平生,去美國留學(xué)的名額我瞞著你申請了,并且院方已經(jīng)批準(zhǔn)通過,明天就出發(fā)!” 他還以為她在開玩笑逗他,想說‘我現(xiàn)在真沒心情聽笑話。’ 結(jié)果她又說:“你擔(dān)心老師,留學(xué)的事不考慮,但是我很渴望這個機(jī)會,所以……” 說到一半她笑了,然后又開始哭:“你這小肚雞腸的性子怕是不會原諒我了,我雖然愛你,卻不得不準(zhǔn)備好失去你?!?/br> 任平生氣到咬牙! 知道他小肚雞腸還來這么一招? 其實不用這么不地道,也沒必要去做一個背叛者,更無需在他傷口撒鹽補(bǔ)刀。你有理想,有抱負(fù),直接明說,誰還能扼住你翅膀不讓你飛是怎地? 明明可以心平氣和的好聚好散,為什么非把事情做到這一步,給人不痛快? 最后,他沒能原諒她,亦不過是如她所愿而已! 第12章 陸酒酒活生生被打擊了兩次,一整晚的心情都有點沉悶,沒怎么睡好。 一大早醒來,又發(fā)現(xiàn)陪護(hù)床上是空的,還想著汪家珍今天倒是特別勤快,這么早就給她買早飯去了,結(jié)果一直等到八點多醫(yī)生來查房也不見她回來。 任平生穿著一身清爽整潔的白大褂,昂首闊步地從灑滿了晨光的門口走進(jìn)來,那一身制服白得耀眼,又經(jīng)陽光一照,整個人仿佛自帶濾鏡,閃閃發(fā)光! 陸酒酒看了一眼,然后那折騰她一晚上的低落情緒瞬間神奇般的煙消云散,退縮的苗頭也被自己迎頭一盆開水燙沒了。 這么豐神俊朗的一個大帥比,就應(yīng)該死不要臉的追到手,然后扒光了捆在家里不讓他出門,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…… 即便將來有一天要死,也應(yīng)該是X盡人亡地死在他的果體上! 陸酒酒覺得這個想法有點變.態(tài),同時又覺得應(yīng)該是陽光太燦爛,他太好看,才導(dǎo)致了自己變.態(tài)。 任平生被她炙熱大膽的眼神看久了,竟慢慢有些習(xí)慣,并且能心平氣和地跟她點頭說:“早?!?/br> 陸酒酒自然欣喜不已,嘴角和眼睛都彎了起來:“早啊,任醫(yī)生!” 他半垂下眉睫,捧著平板點了點,然后開始一板一眼地詢問她的基本狀況:“昨晚睡得怎么樣?” 陸酒酒搖頭:“很不好!” 他掀起眼皮:“腳還疼得厲害?” 她又搖頭:“想了一晚上怎樣才能讓你看上我!” 他忍住笑,面上沒有任何波動,甚至連聲音都沒有起伏:“想到了?” 陸酒酒沒回答,鼓著嘴,輕輕拉住他的衣擺扯了扯,抬眼可憐兮兮的看著他:“真的不能試試嗎,其實我這個人挺有意思的,你了解了之后就會知道?!?/br> 任平生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眼神不動,也沒說話,但是許久之后,莫名其妙咽了下口水—— ‘咕咚’一聲,動靜很大,他有點被嚇到! 他有個毛病,對于喜歡或者覺得可愛的東西,第一反應(yīng)不是愛護(hù),而是蹂.躪。 就像小的時候,因為喜歡咬小伙伴的臉蛋兒,幼兒園里的小朋友都不愿意和他玩兒。 最開始老師以為只是小孩子間的打鬧,耐心的教育了他幾次,后來情況嚴(yán)重到整個班的小朋友都慘遭過他的毒口,老師都沒辦法調(diào)解了,最后直接告到了趙靜怡那里。 趙靜怡百思不得其解,舉著小棍子質(zhì)問他:“為什么要去咬小伙伴的臉?” 幼年任平生哭花了小臉,無辜又無奈:“因為喜歡他們,覺得他們好可愛,忍不??!” 趙靜怡:“……” 后來他也明白了,自己這個毛病會讓他沒朋友,為了朋友,他告誡自己:以后不管遇到多么可愛的臉蛋兒,都得控制住咬一口的沖動。 再可愛,再rou嘟嘟,都絕對不能咬! 那個時候,他還一度認(rèn)為自己其實是一頭看到包子臉就能黑化的狼人,為了朋友以及世界和平,一直在努力壓抑自己的狼性。 他被這個又酷又中二的設(shè)定一路安慰到上初中—— 隨著年齡的增長,看到rou嘟嘟就想咬一口的念頭慢慢淡化,現(xiàn)在即便遇到非??蓯鄣男∨笥眩材芎艿ǖ闹皇敲^。 可他都這么淡定了二十多年了,為什么在看到陸酒酒鼓起來的臉頰時,那種‘嗷嗚’一口的沖動又冒了出來? 還貪婪的咽口水,還那么大聲? 有沒有一點羞恥心? “好了好了?!币娝⒅约喊胩觳徽f話,眼里還帶著仿佛要吃人似的狠厲,陸酒酒訕訕縮回抓著他衣擺的手,做了一個小小的讓步:“暫時不想試我不勉強(qiáng)就是了,你別用這么可怕的眼神兇我。” 那軟軟的嗓音,帶著輕微的埋怨,聽起來居然甜絲絲的,心頭像被小奶貓的爪子輕輕懟了一下。 “咳咳……”他窘迫的別開視線,偏頭咳了咳,心虛地解釋:“我沒兇你的意思?!?/br> “那你會考慮跟我試試嗎?”她臉上頃刻間又亮起神采。 這給點顏色就上墻的德性,偏偏出現(xiàn)在他有些動搖的檔口,沒半點推波助瀾的作用,反倒總是及時提醒他—— 不能就這么便宜了這貨! “當(dāng)然不會?!彼x正言辭。 陸酒酒聽了回答,心里剛?cè)计饋淼男切侵稹邸匾宦暰捅淮禍缌?,熱情消退,只余一片黯然在眼里?/br> 這個樣子,又有點讓人于心不忍,任平生抿了抿唇,左右為難。 他不擅長安慰人,組織了一下語言,開口時還是言辭貧乏地說:“你其實是個挺好的姑娘,昨天在飯桌上,我說的也都是心里話。你年紀(jì)還小,以后會遇到更好更優(yōu)秀的人,我相信你會找到更適合你的另一半?!?/br> 被發(fā)好人卡向來是件讓人心塞的事,陸酒酒自然也不能免俗地感到心塞。 任平生不知道這么和顏悅色的勸說有沒有效果,但既然都已經(jīng)擺出了好言相勸的姿態(tài),把該說的說完,他最后溫然一笑,拍了拍她的肩,以示鼓勵。 可是陸酒酒怎么都笑不出來,又揚(yáng)起頭定定看著他,眨了眨眼,突然說:“別對我笑得這么好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