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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但應該是在笑。 朱韶不明所以,忽然發(fā)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嗎?他沒能尋到緣由,但又覺得不太重要。 他還能見到秦湛的笑,這就很好。 朱韶也微微笑了。 燕白:……這怕不是個傻子。 秦湛不是個多話的人,她不說話,朱韶也不敢打擾她。院里一時極為安靜,而遠一些的地方,明珠則和越鳴硯開了口。 明珠尋了茶具,在泡茶時忽對越鳴硯道:“公子其實不必提防妖主?!?/br> 越鳴硯挑揀著茶杯的手頓了一瞬,未多話。 明珠接著說:“劍主對于妖主而言,是他人生里第一個未曾想要將他當作工具,而將他當作人的長輩。劍主曾教導他的,他都不曾忘過,之所以與數(shù)位長老為敵也要與正道結盟,介入這場紛爭來,覆巢之下無完卵是一方面,劍主曾對他的教導也是另一方面?!?/br> “他用不了劍,卻從來都不曾忘過自己是劍閣弟子,公子……著實不必擔心他會對劍主不利?!?/br> 越鳴硯從白瓷青玉的茶杯中總算找到了一只紅色的,他拿出那只杯子給明珠,對明珠道:“既然如此,當初妖主又為何背叛呢?他是覺得,師尊足夠強大,縱使他竊寶私逃了,也不會對師尊有任何影響嗎?” 越鳴硯淡淡道:“那他心里的師尊,怕是得由鋼石澆筑而成,畢竟只有這樣才能做到真正的風雨不侵?!?/br> 明珠啞口無言。 越鳴硯道:“我知道明珠姑娘身為半妖,得了妖主諸多庇護。在整治玉凰山,統(tǒng)領妖族,乃至對正道的態(tài)度政策上,作為一名閬風劍修,我與你同樣感謝妖主的所作所為?!?/br> “但作為燕白劍主的徒弟,恕我不能毫無芥蒂地接納他。” “他當初可以為了求存而放棄師尊,哪怕今日歉然示好,又怎可知他日不會因為同樣的原因而放棄?”越鳴硯說得平靜極了,“我不敢賭?!?/br> 明珠頓了很久,好半晌才說:“我覺得不會的,妖主當年也是被王妃逼迫,加上玉凰山為了迎回鳳凰的血脈,又派人恐嚇——” 越鳴硯難得嚴肅地打斷了她的話:“明珠姑娘,我不想賭?!?/br> 明珠看著他,而后低低說:“可是……”可是這世上,本來就沒有人能夠傷到她,朱韶當年的事情,不也未對她產(chǎn)生任何影響嗎? 但明珠看著越鳴硯,無論如何也不敢將自己內(nèi)心里想的說出來。她的看法,其實便是這世上大多人的看法。 當一個人強到了你所不能觸及的位置,你便會理所當然地認為她堅不可摧,她怎么會倒下呢?她已經(jīng)成了一個你心中的標志,她也不能倒下。 明珠見越鳴硯將茶具準備好,端起要回去,不免在他身后問了一句:“公子便如此肯定,陛下的今日,不會是公子的明日嗎?” 這是越鳴硯第二次聽見這樣的話了。第一次還是從朱韶的嘴里。 他頓了一瞬回首,鏡片后的眸光微閃: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 明珠卻也不瞞他,說道:“魔道在尋一眼盲的修者,已尋了快有五十年。公子以為在尋誰?” 越鳴硯頓了一瞬,才說:“我今年不過二十五歲……” 明珠道:“魔道連十五歲的眼盲修者都在抓,他們并不能確定年歲,唯一能確定的——是生有眼疾。” “十年前陛下開始清除王妃與魔道勾結的勢力時,便發(fā)現(xiàn)了這一點。王妃除了給枯葉宮提供了尸血鳥外,也在利用妖族的勢力尋找一天生眼疾的修者。若非公子那時碰巧入了閬風,又拜入了劍主門下,怕是早已被帶回枯葉宮了!” 越鳴硯靜靜聽完了明珠的話,末了才說:“所以?” 明珠道:“陛下幼時也曾不知身份,公子自幼顛沛不知豈不尋常?魔道為尋公子付出的心血異于常人,玉凰山從未聽聞司幽府與枯葉宮有共同的仇人,這樣大的陣仗,公子覺得會是因為什么?” 越鳴硯道:“我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?!?/br> 明珠還想說什么,忽覺渾身冰冷,連原本提著的、裝著熱水的銅壺也不知何時一夕變得冰涼,虎口甚至結上了一層冰霜。 越鳴硯道:“明珠姑娘……也最好不想知道。” 明珠愣在了原地,直到越鳴硯走了好一會兒,她的手指才恢復了知覺,被凍傷的手指皮膚泛出了紅色,她卻來不及去管,只是瞧著越鳴硯的背影,眼里露出了恐懼。 她原是好意提醒,記著當初劍閣上照顧的情分,才將這秘密告訴了他。她本以為越鳴硯會能因此理解朱韶,從而對朱韶少些敵意,或許還能從朱韶那兒得到幫助,避免魔道當真找上了門來,讓他在真正的身份與秦湛之間陷入兩難——可越鳴硯的反應,竟像是他早已知道,甚至已經(jīng)做了準備。 而他的決定,與朱韶截然相反。 明珠又喜又悲。喜的是秦湛有這樣一個徒弟,也算是件幸事。悲的是越鳴硯將秦湛置于了所有之前而世事難測,若是當真出了什么事,越鳴硯又要如何自處呢? 她不免就想到了秦湛與溫晦,卻又立刻覺得自己想得也太可笑了。 她跟了上去,只字不提先前的事,兩人回到了院子里,給秦湛和朱韶倒了茶,朱韶原本要接,卻被越鳴硯一句“妖主是客”給堵了回去,面色有些不快。 秦湛倒是沒太看出來這兩人之間的不快,天色漸晚,朱韶也該告辭。 明天就是摘星宴,朱韶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期待,秦湛便又被提醒了一次明天她要和綺瀾塵坐一起。中間隔著一個朱韶,都說不清是好事還是壞事。 朱韶帶著明珠離開后,秦湛才問越鳴硯:“明珠說了什么,你看起來不太高興。” 越鳴硯微怔,接著才抿住嘴角道:“師尊看出來了?!?/br> 秦湛道:“就算我看不出來,燕白也看出來了。說吧,怎么了?還是朱韶欺負你了?” 越鳴硯失笑,他看著秦湛,低聲說:“師尊還會再收徒弟嗎?” 秦湛道:“應該不會,其實我不太會教人,看朱韶就知道了。換別人來教,哪怕他天賦不高,也不至于連最基本的入門都難。我的法子不適合教人,你能學會,已經(jīng)要算是我的運氣了。” 越鳴硯笑了笑,他對秦湛道:“我也不希望師尊再收徒了?!?/br> 秦湛倒是覺得越鳴硯這想法有些奇怪,畢竟他親傳弟子的身份已定,就算她再收個徒弟也影響不到他的地位。這種情況換在別的門派,大約徒弟還要勸師父再收個師妹回來。 她覺得有趣,便問:“為什么?” 越鳴硯想了想,竟是找不到理由。 他最后說:“明珠姑娘告訴我,魔道在找我?!?/br> 秦湛漫不經(jīng)心地點了頭:“嗯?!?/br> 越鳴硯道:“我不想離開劍閣,再看著師尊重新尋一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