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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趣閣 - 言情小說 - 全世界都在等我叛變在線閱讀 - 分卷閱讀10

分卷閱讀10

    他,心中不免生出些嫉恨。所有人都未曾放在眼中的一個半瞎,最后竟然入了劍閣,成了秦湛的徒弟——這實在是件很難不讓人嫉妒的事。

    劍閣不同于其他四閣,其他四閣弟子眾多,縱使入選,也未必能的閣主親傳,縱使得閣主親傳,也未必能成此閣傳人。

    劍閣不一樣,秦湛不喜歡收徒,她如果收了徒弟,便一定是當(dāng)傳人教養(yǎng)的。

    瞧啊,這個瞎子不過入劍閣一天,秦湛不就找到了辦法,讓他能視物了嗎?

    為首的一名弟子有些沉不住氣,見越鳴硯見了禮,譏笑道:“越師弟怎么會來這里,這里的書籍字小,師弟能看見嗎?”

    越鳴硯道:“多謝師兄關(guān)心,已經(jīng)能看見了。”

    那弟子被他話一堵,臉色不佳,他身后人直接道:“越瞎子,別以為你當(dāng)了劍主的徒弟就能得意!劍主指不定什么時候就離閬風(fēng)了,你又不是劍主,到時候能在劍閣待幾天,可難說下一面是不是試劍石上見呢!”

    越鳴硯得知了秘密,如今倒也聽懂了對方話里的影射。他不免想起了秦湛那句“有趣”——他們明明就不信她,卻又要擺出諸多做派來,只怕她真的成了他們不信的樣子——正如這些弟子,明明話里話外都指著秦湛的過去不夠“清白”,可口里偏偏還尊稱著“劍主”,好似這樣就能兩相皆安了。

    越鳴硯笑了笑,平靜說:“能待多久算多久,有一天過一天,下一面見了再與師兄見禮?!?/br>
    他這副云淡風(fēng)輕含笑平和的模樣瞧在旁人眼里,自然是無端刺目。

    不只是誰混在人群中悄悄捏了決,一道驚雷打在了他的膝蓋上。越鳴硯膝窩一軟,差點跪下。他雖未跪下,卻也狼狽的摔了一跤。眾人見狀嘻哈大笑,越鳴硯倒是沒什么,靜靜站了起來,彈了彈衣擺上的灰塵,便要離開。

    那些人見他要離開,少不得出手阻攔。

    燕白劍在一旁看的肺都要?dú)庹?,叫著“小越你等著我這就去叫秦湛!”,越鳴硯一聽,臉上的神色才微微變了。

    他順著聲音要去追燕白劍,卻瞥見了悄悄伸出要絆他的腳。越鳴硯垂眸,面無表情的一腳從那只腳上踏了過去,這人一聲慘叫,眾人連忙回首去看,也忘了繼續(xù)攔越鳴硯,倒讓越鳴硯就這么走了。

    越鳴硯一出門,就低聲道:“燕白先生,燕白先生您還在嗎?我沒事的,您實在不必去尋師尊!”

    燕白劍根本還沒來得及走遠(yuǎn),他就在越鳴硯的上空,瞧著越鳴硯眼中露出的焦急,好半晌才道:“我還沒來得及去?!?/br>
    越鳴硯松了口氣。

    燕白劍瞧著越鳴硯,瞧著瞧著笑了,他飄在了越鳴硯的身邊,笑著道:“你這個人真有意思,說你懦弱吧,你又有膽子踩人那么狠一腳,說你狠吧,你前面又夠忍讓的。”

    越鳴硯愣了愣,故而解釋:“晚輩……晚輩只是被舅舅教導(dǎo)過,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——”

    燕白劍接口:“殺他全家?”

    越鳴硯:“……自當(dāng)防衛(wèi)?!彼麌@了口氣,嘆氣后又笑了,他對燕白道:“燕白先生,我不會背叛閬風(fēng)的。”

    他說的很溫柔,也很鄭重:“師尊給了我第二條路,我會好好走下去,絕不會背離它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話要說:  筆力有限,文里看起來有些亂,所以只能靠作說簡單給大家寫個目前出現(xiàn)事件的時間線,來挽救一下。

    六十年前:秦湛十歲。

    五十年前:秦湛二十歲,得燕白,同時把劍閣上她的師叔師伯還有他們的徒弟全趕走了。

    四十年前:秦湛的師父入魔,背叛。同年正魔大戰(zhàn)。

    三十年前:所有事情結(jié)束,秦湛繼承劍閣閣主之位。

    二十年前:收徒朱韶。

    十五年前:朱韶背叛。

    現(xiàn)在:收徒小越。

    第6章 天下第一劍06

    一人一劍回到劍閣已是夕陽時分。秦湛做了這么多年劍主,若連越鳴硯離開了劍閣都不能發(fā)現(xiàn),也就可以退位讓賢了。

    越鳴硯和燕白回來的時候,秦湛一人立在劍閣山門前。她的長相不似南境女性一般柔和謙和,反倒有東境的風(fēng)骨。她要更銳利、也更鮮明。

    她站在越鳴硯和燕白的身前,自上而下地瞧著他們,神色淺淡,瞧不出喜怒。只有一身雪衣墨發(fā)被風(fēng)吹起尾腳,發(fā)出了細(xì)微的聲音。

    越鳴硯瞧見了秦湛,忽而便沒辦法再往前走了。他卡在山道上,不上不下,既不敢進(jìn)也不敢退,更不敢開口。

    燕白劍察覺,一回頭便看見了等著他們的秦湛。

    燕白:“……”

    燕白干笑了兩聲,對秦湛道:“你來接我們嗎?下午我?guī)е≡饺ブ鞣骞淞斯?,怎么,這也是不行的嗎?”

    說道后面,燕白劍反倒理直氣壯了起來,本就是秦湛讓他帶著越鳴硯四處走走,她既然沒有限定范圍,就不能責(zé)怪他領(lǐng)著越鳴硯去了主峰藏書樓。

    秦湛瞥了燕白劍一眼,仿佛全然看穿了他的想法。燕白劍心里正泛著嘀咕,秦湛對越鳴硯道:“小越?!?/br>
    越鳴硯記得秦湛說過的話,他抬起頭看了過去。

    他看見了秦湛的眼睛。

    越鳴硯本以為會在那雙眼睛里看見怒哀之類的情緒,可當(dāng)他看清了之后,卻發(fā)現(xiàn)秦湛的眼里什么情緒也沒有。

    她的眼睛還是那樣似雪山水凝就,是平靜的無波江,更是璧山間的褐色巖。

    越鳴硯在一瞬間幾乎以為秦湛什么都知道了,她知道自己和燕白去翻了她的典籍,知道她的徒弟大著膽子去窺探了她的隱秘。

    就在越鳴硯想要開口認(rèn)錯的時候,秦湛總算是慢悠悠地說完了話:“我忘了要將你的名字添進(jìn)劍閣志里去,你的名字怎么寫?”

    越鳴硯忽然就有種窒息后又重獲空氣的狼狽感。他還未來得及說話,心虛的燕白趕忙先開口,他道:“我知道我知道,是這么寫!”

    秦湛看向空中某一點,越鳴硯猜這是燕白劍再給秦湛寫名字。

    越鳴硯看著秦湛還是忍不住問了句:“師尊……只是為了這件事而等我嗎?”

    秦湛看了他一眼,并未說話。她得了名字,便要轉(zhuǎn)身回去,回去前她對一人一劍道:“明日起,早午晚三課一日不可懈怠,我會在習(xí)劍坪等你。你大約還沒有開始修習(xí)辟谷,我已經(jīng)請宗主送了位仆人上山,名喚明珠,日后你的飲食由她打理。”

    越鳴硯稱是,就在他以為事情就會這么結(jié)束的時候,秦湛最后道:“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,你大可來直接問我。四閣多與我不睦,你貿(mào)然離開劍閣又未學(xué)成,怕是會被他們給欺負(fù)?!?/br>
    越鳴硯怔住。

    等他回神,秦湛已經(jīng)走遠(yuǎn)了。

    燕白劍問他:“秦湛這話是什么意思,她到底是知道們咱們?nèi)シ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