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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每都弄得他想抓狂。 “當(dāng)年,我早就已經(jīng)說過,與沉云山再無關(guān)系,若是要說師父,小時候那個給了我那本心法的前輩,才算是我的師父??墒撬髞碓贈]有出現(xiàn)過?!背辽返卣f道。 “那,問天山圣女和素流女都想嫁你,這又是怎么傳出來的?” “她們想嫁,本帝君便得娶嗎?” 樓柒一愣,繼而哈哈大笑起來,沒錯啊,就是這么個道理!雖然這句話對那兩位大美人來說是啪啪打臉,但是她喜歡,她喜歡??! “沉煞,我發(fā)現(xiàn)我越來越喜歡你了,怎么辦?”她笑得眉眼彎彎地看著他。 怎知他就是理所當(dāng)然地點頭,說道:“不怕,本帝君不給別的女子機會,你無需怕輸?!?/br> 樓柒腦子里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才把他這句話嚼碎,頓時就翻了個白眼。敢情,他當(dāng)她在害怕有人來爭搶他啊。她會害怕?她會害怕? 不對,就算有人來搶,她會輸?她會輸?開什么玩笑! 這男人若是她認(rèn)定了,誰來也搶不走! 第87章 云朵的指示 第87章 云朵的指示 這一夜,沉煞睡得極好。雖然與樓柒一起睡之后他的睡眠一直都很好,但是這一夜格外好,比之前任何一夜都好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,終于有人聽他說了那些過往,終于第一次說了這么多的話,還是因為說完之后,入睡的時候,她突然第一次主動地轉(zhuǎn)過身來,偎入他的懷抱,閉上眼睛輕聲地對他說的那句話。 沉煞,我不會讓你死的。 他最遙遠(yuǎn),也是最初稱之為深刻的記憶,是他的母親被一支利劍刺入胸口,那男人把劍抽了出來,又再次刺了進去,臉色扭曲地叫著:“去死吧,去死吧,他哪一點比我好,為什么要跟他成親,你去死要,去死,你們的那個孽種我也要讓他死,讓他死!” 那個時候他五歲。 他知道,那個男人嘴里的孽種就是指他,那個男人要他死。 后來他被獵戶收養(yǎng),其實只不過是兩年的時間,那兩年,獵戶的妻子每每在他吃飯的時候就罵他,這么能吃,怎么不撐死算了。 再后來,獵戶因他而死,他的妻子親自帶著追殺他的人找到了他,她凄厲地叫著,快殺了他,殺了他! 之后,便是在沉云山,那時他還稱為師父的人一臉狠意地看著他道,看在云兒的面份上,我只給你三掌,你若能受得了這三掌而不死,這筆帳便一筆勾銷,我不再追究你盜寶之罪,你也不再是我沉云山的一員。 緊接著,他三掌將他拍下了懸崖。 九死一生,是他命不該絕。 之后的幾年,他一直就在自己跟閻王搶奪自己的命,有很多次他都覺得自己要死了,甚至上一次絕命蠱發(fā)作,他都覺得自己再也撐不過去。 他一直就覺得,他總會一死。不是壽終正寢長壽地死,而是死于非命,不是毒發(fā),就是蠱蟲噬體而死,其實,他只是不甘,卻并不是很難以接受,反正他的命便只是他的命。 可是現(xiàn)在有人這樣肯定這樣自信地跟他說,沉煞,我不會讓你死的。 在那一刻,他突然有一種,有人珍藏起了他的命的感覺。 從此,他的命不再只是他一個人的,他還要為她活著,為她。 這是一種難以言述的充實感。 這種感覺,該死地好。 天還未完全亮起來,客棧大堂里還點著昏黃的燭火,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小二被拍醒,揉著眼睛看著這一隊神采奕奕的隊伍,一下子就精神了。 “客官,你們這么早就要趕路了?” “對啊,小二哥,感謝招待了啊?!?/br> 這一隊伍中唯一的一個姑娘笑盈盈地跟他道謝,小二的心不禁一熱。他們當(dāng)?shù)晷《?,誰理會過他們???這可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跟他道謝! 小二揚著笑臉把他們送到了門口,看著她英姿颯爽地上了那匹好馬,不由得睜大了眼睛。這嬌美的姑娘也是會騎馬的,就說嘛,昨天那位兇巴巴的姑娘還想要買她的馬,那不是找事嘛。 想到這里,小二突然一拍腦袋!那位姑娘還叮囑過他,如果這些人要離開得趕緊告訴她!他怎么就突然給忘記了! 怕那姑娘到時在客棧里鬧起來,小二急急地去拍她的房門。 “想死嗎?”這么早被吵醒的景遙一臉怒氣地用力拉開門,一劍就架在了小二的脖子上。 小二嚇得一顫:“是,是,是小的......” “我說你這小二,是不是有毛病???”景遙昨天一肚子火,憋得半宿睡不著,這好不容易剛睡會就被吵醒,脾氣自然不好。 “景姑娘,不是你說,天字號的那位客人要離開的話得通知你的嗎?”小二心里腹誹著,這么兇,怪不得那位爺不要你!看他身邊的那位姑娘,多和氣! 一路飛馳的樓柒突然間打了個噴嚏?!罢l在念叨本姑娘呢?!?/br> 景遙一聽立即就緊張了:“他們要走了?” “姑娘,不是要走了,是已經(jīng)走了。” “已經(jīng)走了?”景遙咬牙,一把將他推了開去,轉(zhuǎn)回屋里快速收拾了東西沖了出去。那人肯定也是去冰原的,她是自己偷溜出來,只有一個人,當(dāng)然要跟著他。就算是不能一起,她隨行總可以了吧。 可惜景遙這一追就是一整天馬不停蹄,卻連他們的馬屁股都沒看到。 她也不想想,沉煞,樓柒,月衛(wèi),三人的馬都是最上等的汗血寶馬,而那二十名侍衛(wèi)的馬也是僅次于汗血寶馬的,豈是她在外面買來的普通馬可以追得上的? 沉煞他們是急行軍的速度,并不知道后面景遙追他們追得快要吐血,樓柒倒是想起來過這一號人,但是她也懶得與她浪費時間,能跑多快就多快。 接下來這幾天,路上的人果然是越來越多了,都是往同一個方向趕,大家都心知肚明,這時候,所有人都是敵人,都是競爭對手,防備都來不及,一般誰也不會去跟誰搭話,或是要求同行。冰原那么大,獨自行動可以各憑運氣,同行的話到時可不好說了。 沉煞他們這一行人雖然人數(shù)比較多,但是這一路上也不只是他們這一行這么多人,再加上他們趕路的時候刻意地收斂了氣勢,人多的時候沉煞會上馬車,所以倒也沒有人認(rèn)出他的身份來。說到底,沉煞雖然這一年多來名聲極響,但是見過他的人畢竟少數(shù),不容易被人認(rèn)出身份。 而樓柒就更沒有人認(rèn)識了,除非遇到上一次去九霄殿參加選妃大典的那些人。 只是這一路他們并沒有遇到一個熟人。 可能也是因為同路的人多了,接下來的半個月里,他們都沒有再遇到什么危險,有幾個不長眼的炮灰,連樓柒都不用出手就被陳十他們給滅成了渣渣。 中途過了一個十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