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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不腰疼!” 話語一落,破月咬牙扭頭,似是沒想到這般刻薄的話是她說的。 她怕通天教主從結界里逃出來,更怕他將這三界攪得一團亂,于是她恐懼、惶恐,暴躁將所有的氣置在這個會亂了她心的男人身上。 長庚不語,只是默默地將她身邊圍繞的瘴氣驅逐開來。 忽然,范水從天際的西北處飛身過來,朝破月稟報:“魔尊,蓬萊島結界已破,通天教主不知所蹤?!?/br> 破月心下大駭。 范水卻道:“通天教主與元始天尊仇恨深刻,必入九重天之上討天庭之罪,若此時天帝隕滅,三界必然動亂。魔尊,你須得以大局為重。” 破月皺眉,手里的昆侖劍銀光一閃,朝范水刺去。 范水翻身一躍,驚訝道:“魔尊,你這是如何?” 破月手中的劍式一招比一招犀利:“你是誰?就是要裝成范水也裝的像些,范水恨天帝入骨,若天帝危險,他非但不會要我以大局為重,反而還會勸我旁觀?!?/br> “范水”妖嬈一笑:“沒意思,一點兒樂趣都沒有?!彪m然他是個精壯男子的身子,可說話動作無不透露出女人的嫵媚,一向對比,更讓人惡心惡寒。 忽的,一道低沉的聲音從破月身后響起。 ——“寒江雪,退下吧。” 破月周身一凜,握住昆侖劍連退幾步。 在這三界之中,不留絲毫氣息靠近她的,這個男子是第一人。 長庚立在破月身側,單手按住腰間的浮塵。 東方既白目光直視,如打量一個貨物一樣來回瞧了破月許多次,才嘲諷一笑:“你就是魔尊破月,我瞧著還不過是個黃毛小丫頭?!?/br> 破月捏著手里的昆侖劍,并不受他的激將法,道:“通天教主?!?/br> 東方既白搖搖頭,伸手,寬大的紫色袖口退到肘間,蒼白的肌理上遍布黑色的符咒,在漆黑的天際下,隱隱約約閃出赤紅的光。 “嘖嘖,這個名頭真難聽,叫本座東方既白,本座來將你三界第一取于劍下?!?/br> 長庚單手扣住浮塵的手松了,噗的笑開。 東方既白將目光鎖在他身上。 只見一個白發(fā)白衣的男子笑的開懷,好像一刻都沒將他放在眼里。 長庚捂著嘴輕輕咳了一聲,道:“不好意思,對不住,我不該笑?!?/br> 東方既白盯著他:“你笑什么?” 長庚別過頭,去瞄破月,“不笑什么,笑你的介紹詞太過平庸,不夠大氣?!?/br> 破月厲聲道:“長庚!” 長庚卻像不分場合一樣,對東方既白揶揄道:“哎呀,魔尊還不讓我說呢,你瞧瞧,他先是找來屬下扮作范水,再說出自己的名號,這一虛一實倒是有套路的很,怕是在結界里看了不少的話本子,另外什么叫把你的三界第一取于刀下?要打要殺明說就成,整那些虛的算什么人物?” ☆、東方既白 東方既白聽后不怒反笑,問道:“你是誰?” 長庚隨手將腰間別著的拂塵取下,捏在手里,穩(wěn)了穩(wěn)自己頭頂上的玉冠,道:“我是天界中的太白金星,你老成名的早,怕是沒聽過我的名聲,不過沒關系,我是文臣,你是武將,沒聽過也是自然地?!?/br> 都什么時候了,他還這么油嘴滑舌,破月心里又怕又怒,聲音低下去:“長庚,退下!” 長庚擠了擠眉眼,湊上去問:“魔尊是不是擔心我,您放心,小臣就像野草一樣,剪不亂,理還亂,燒不死,淹不了。” 東方既白淡淡笑了笑,雙手合掌,霎時天地之間飛沙走石,電閃雷鳴,東海巨浪化作冰柱長韌,一根接著一根砸了過來。 破月單手握住昆侖劍,將神力注入其中,劍刃藍光頓顯,刀光一過斬斷飛躍而至的冰柱。 長庚一手握住拂塵的柄端,一揮手之間,拂塵的末梢就帶著好些勁力,劈風為刃,直追那夜空中的紫色身影。 東方既白微微偏頭,風刃擦過他的耳朵,將身后漫天黑色的瘴氣破開了一個洞。 好凌厲的神力,破月偏頭,有些驚愕的看著長庚。 長庚將拂塵握在手里,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的注視,謙虛道:“魔尊別這樣看著我,我是道士,別的本領沒有,拿著拂塵打掃灰塵、清理腌臜的事倒是做的十分順手?!?/br> 話語未落,東方既白從東海底拾起一柄通身銹透了的殘劍,他單手握在手里,寬大的袖袍一拂過劍身,便見青銹褪畢,唯見冷人的寒光。 長庚正欲要和破月說笑,下一刻,周邊空氣澀頓,沉如泥沼,紫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出現(xiàn)在長庚身后,他單手執(zhí)劍,劍氣如排山倒海一般襲來,刀刃向長庚頭頂直直劈了下去。 “長庚!”破月大駭。 長庚及時彎腰躲過,頗有些狼狽的抱著頭,握著拂塵向破月抱怨:“看看他這個樣子,也難怪我?guī)煾附洺Uf他是個瘋子呢!” 他隨手一丟手里的拂塵,但聞一聲龍吟,一柄單身雪白的劍柄出現(xiàn)在半空中,東方既白瞇眼:“龍淵劍,元始天尊是你師父?” 長庚十分慚愧,他從小將通天教主的身份摸得明明透透,而他現(xiàn)在才知道自己是他敵人的徒弟,這樣子是不是有些欺負人? 可是他又想到,通天教主年長他這么多,讓一讓他也是應該的。 于是他站在龍淵劍上,飛到破月身邊,頗有些難為情的說道:“是啊,抱歉現(xiàn)在才和你說啊,你不介意吧?” 東方既白知道這白臉天官是個狗皮膏藥,只要挨著便是扯都扯不下來了,他轉身對破月道:“他們說你是三界第一,如今我出來了便和你比試比試,若是你贏了,我什么都不說,自己自愿囚入蓬萊島,若是你輸了,這三界的生靈就任我處置?!?/br> 如今九重天也不知是個什么情況,破月無法,只得先按捺住東方既白,于是握住手里的昆侖劍道:“好!” 長庚急了,忙道:“你這教主真是奇怪,我氣你,你不同我打,偏偏找她打!” 東方既白連眼色都不愿遞他一眼,鼻腔里哼了一聲:“你還不配死在我的劍下。” 破月生怕長庚搗亂,再惹毛了東方既白,于是對東方既白道:“這里不方便,我們換個地方?!?/br> 長庚扯住破月的袖子:“怎么不方便,我在了就不方便了?!?/br> 破月轉頭,望著他道:“長庚,你是天官,是天帝的寵臣,若你在我這出什么事,要我如何交待?” “交待,交待什么?來是我要來,走是我不要走,關你什么事?” “長庚——”破月發(fā)現(xiàn)同他說話時頗有些無力感,她走上前,與長庚四目相對,長庚因為氣惱呼吸有些急促,腳下的龍淵劍也錚鳴著,破月抬起手,欲要拾起他耳邊的碎發(fā),長庚眼睛微微瞪大,身子卻一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