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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:“不必了,你是峰內(nèi)大弟子,今日大家都出了力,你送去給枯木長老和你師弟們喝吧。” 重山雪目光有些黯淡,還不想就走了,靦腆地咬了咬牙:“我來抱貓吧,我也喜歡貓,這貓很美……” 殷情無語,老話都說黑貓?zhí)Ч?,丑陋無匹,她是什么眼睛看出來美的? 段長生:“它只給我抱,我也不好給別人抱,抱了恐怕要鬧一場?!?/br> 這話越聽越奇怪,但說的也沒錯,一旦她尾巴自由,看她不以師之名教訓(xùn)這些小輩。 段長生瞪了眼,對重山雪:“你還不去?我是真乏了,沒有這貓?jiān)诖?,我睡不了?!?/br> 重山雪悻悻地點(diǎn)點(diǎn)頭先離去了。 殷情斷定他可能是知道了什么。 但現(xiàn)在真真就是脫不開啊。 窮大陸之歷史,她沒這么容易被人拿捏過。貓?bào)w的缺陷……怪不得這貓受了千年靈氣滋潤,卻還只是一只貓的智慧。 也不知色究竟如何了。 那邊廂色究竟睡得七葷八素起不來,這酒里含有足以傾覆它的靈力,現(xiàn)在算是困住它的四肢了,軟綿綿地,但它那性子就不想呆在原地,要睡也得在過去總睡覺的地方才算有安全感。 云浮山大弟子撫仙遍尋不見,卻在半山腰的泥里發(fā)現(xiàn)顧九雛鯰魚似的躺著,也不知怎么了,蹲下來替她查看,連聲叫:“顧師妹,顧師妹?!?/br> 心道不好,他現(xiàn)在已接了師令,全權(quán)負(fù)責(zé)教導(dǎo)顧九雛,她的安危自然對他來說變得異常重要,因?yàn)轭櫨烹r也算是他半個弟子了。 但這撫仙從來只閉關(guān)苦修,沒接觸過女弟子,一看見這軟綿綿的女體,想把她運(yùn)回去都無從下手。最后還是硬著頭皮把她背了起來。 色究竟猛地覺出是個溫暖的人,當(dāng)即兩手兩腿從后背伸過去,鎖住他。手就死鎖著他喉結(jié),腿就死鎖在他那軟塌塌的地方。 然后,軟塌塌的也變得漸不軟了。 色究竟還說醉話:“暖和……別放下來,不然咬你?!?/br> 這話從一十五歲少女的嘴里輕輕吐出來,熱氣和桂花酒的味兒扇在他耳畔,登時耳朵也紅了。 他這樣,沒法帶她見師父,只能帶去自己洞府里。但即便是進(jìn)了自己洞府,使了渾身解數(shù)也解不開顧九雛的手腳,而撫仙全身又越來越熱。 “顧師妹,我雖然沒有道侶,但你可有,你當(dāng)知自重!” 色究竟喃喃,人呢就是廢話多,平日里還不是喜歡得它要緊,又是喂食兒又是摸來摸去,平時它可不給這機(jī)會,也就現(xiàn)在,外面天寒地凍的,它就得靠著暖和地睡,這才來討好一下。此地的道士們不比四海云泥大和尚,大和尚何時驅(qū)趕過它? 口中已經(jīng)半熟練的人話說:“我可憐的……就給這一會兒的溫暖罷!” 作者有話要說: 喵是見人就黏。下一章叫吃醋。嗯。 ☆、吃醋 撫仙是個正人君子,當(dāng)下義正言辭:“若你執(zhí)意如此,我卻絕不能姑息?!闭f著腦中凝神,一劍從墻上飛過來。 竟是毫無猶豫地,向她手臂砍下! “鐺!”這金屬碰石頭的聲音。 撫仙今日也看到顧九雛的根盤,所以方才并不怕傷她,只盼她當(dāng)下能做出反應(yīng),知道自己怒了。 色究竟哼哼。這身體已經(jīng)被修煉成了銅墻鐵壁,再加上它元神的力量,現(xiàn)在這個撫仙再厲害,又能奈它何? 撫仙卻不氣餒,登時凝神,施法,背著她滿屋跳躍,卻不是用劍,而是用桌上一個沒點(diǎn)著的油燈。油燈忽然間升空,隨后亮了。 但聽得他一聲令喝,油燈內(nèi)生騰起一只鳳凰,色究竟的臉如燒灼一般! 是,這身軀是銅墻鐵壁,但銅鐵也怕熱不是。 色究竟掙扎地脫開他身體,卻見撫仙凝神端坐在半空。手心里靈力外泄,似要與它大戰(zhàn)。 “不來了!”色究竟渾身軟著,說實(shí)話,“只想找睡覺的地兒,不讓便不讓,耍什么大刀!我找旁人去?!?/br> 但是它實(shí)在軟得爬不動,這人,也太不憐香吸貓了。 它算是看得出,這人分明用的不是臭道士的劍法,而是四海云泥的羅剎道啊!那飛出的鳳凰,便是比龍肝還要極品三分的慧根:鳳髓。 怎么這臭道士躲在這里修它們佛修? 怪哉怪哉。 不過,它是貓,關(guān)它什么事?它醉了,要找人困覺覺。 想了想這不行,又爬回去,那撫仙屏息皺眉:“你還要干什么?” 色究竟可憐巴巴地蹲在他腿邊上,發(fā)出點(diǎn)細(xì)弱無骨的聲音,聽得他意志散亂。 “喵喵喵行行好,你用劍將我送去谷神峰,我找我道侶去……找完了,讓他將我送回來……不然,不然我這睡不著覺,總歸會遭來叨擾你的,喵喵喵?” 它這說話是越來越溜了。但若要帶上撒嬌口氣,不帶點(diǎn)原聲真是不行。 撫仙真是頭疼,他眼見顧九雛也是喝了酒,白日里看著很冷靜的一個人,他也一直矚目在她身上,萬沒想到酒品如此之差,竟然是個人就投懷送抱,還學(xué)著貓。雖說女子學(xué)貓,真是夠撩人的…… 他是苦修者,不能被任何外物干擾了道心。 當(dāng)下也只能召了劍,將她送過去了。 但心里也有些不舒服,也不知是哪里不暢快。 撫仙的靈力極高,直接將它送到了顧金湯門前。 貓是沒工夫去管這撫仙到底有多大本事的,但他能嚇到自己,貓也很驚詫,眼下它喝了酒,是真的身上冷,貓是極怕寒的,若要困覺了非得找個什么暖和的挨著不行,它喜歡依偎人身邊兒。而且過去千年間,一直如此。 突破門前的微弱禁制進(jìn)去,看見顧金湯那睡覺的模樣,倒是讓它歡喜。 說來顧金湯倒是沒靠近過它,它這一湊近聞,卻聞出了千年中熟悉的味道,說不上哪熟悉,就是比旁人更溫暖,它摸過去,見顧金湯的胳膊展著,就將腦袋枕在他胳膊上,蜷成了一團(tuán)。 這一晚色究竟睡得很好,是來岐山之后最踏實(shí)的一次。 它打定了主意,只要醒著,以后一定要呆在顧金湯旁邊。 …… 段長生非要抱著黑貓睡,是因?yàn)閼岩韶埮c殷情的關(guān)系。 但他也不至于能想到兩人夜晚會交換這一層上,還以為貓是殷情的,他揣度殷情會透過貓?bào)w監(jiān)視谷神峰。 殷情一直被他抓著不放地睡著,半夜聽他呼吸,本想借機(jī)逃竄,卻又發(fā)現(xiàn)他睡著力氣還如此之大,有幾次還險(xiǎn)些將大腿伸到她身上來。 到了第二天早晨,回魂過來,卻更是無奈。 怎的從一人懷抱,跑去另一人懷抱? 顧金湯已經(jīng)醒了,正在默默地注視著她。 “我又做夢了。”顧金湯喃喃。 殷情起了身,發(fā)現(xiàn)顧金湯的旁邊,還有一張床。當(dāng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