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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趣閣 - 言情小說 - 傘下人在線閱讀 - 分卷閱讀87

分卷閱讀87

    *

    度華年抱著昏睡的繁勻青去打理了一番,換下被褥后,被子一裹摟著人又躺下了。

    雖然不會拒絕他的親近,但是繁勻青很緊張,所以吃了點苦頭。

    這會兒她睡得很沉,多大的動靜也沒醒。度華年盯著她的睡顏,在她額頭上吻了吻。

    大概是被弄得有些癢,繁勻青在睡夢中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,被度華年捉住了手腕,含住指尖。

    繁勻青有些不高興地哼哼幾聲,鉆進男人的懷里蹭了蹭,又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度華年本來一點睡意都沒有,但是抱著一個溫暖的人讓他也生出了一些困乏。他剛闔上眼,就做了一個夢。

    時隔一百多年后,終于再次做夢了。

    他回到了許久沒有再去的重云山,那里的風雪常年呼嘯,他看到了整塊的冰面下,那具沉睡的枯骨。

    好冷。

    他劇烈地咳嗽起來,放在冰面上的手收緊,青筋盤踞在手背,像是要將那塊冰捏碎。

    好冷啊……

    他死死地盯著冰下,有些茫然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真的……”

    真的不會再看我一眼了么?

    度華年睜開眼,清醒過來的一瞬間就察覺到了那個人的存在。

    血腥的味道過于濃重,在靜謐的夜晚中無法掩蓋。他坐起身,給繁勻青蓋好被子后,推開了窗戶。

    黑袍的男人環(huán)抱著手靠窗而站,語氣中帶了幾分玩笑:“春宵一刻值千金吶,還真是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度華年無聲地笑了笑,從窗戶翻了出去。

    血腥的味道并不好聞,度華年吸了吸鼻子,皺起眉:“上一次見到您的時候,似乎并沒有……”

    “并沒有這么殘暴么?”趙是見漫不經(jīng)心地接了下去,“或許是離開重云山太久了,被人間的氣息沾染已深?!?/br>
    度華年沉默半晌,說:“夙城是離重云山最近的城市了,即便如此……”

    趙是見撲哧一聲笑了起來,即便笑起來也無法讓他的面容看上去平易近人:“……這就是最深重的懲罰啊……比虎式部族遭受的懲罰更深重,這就是叛神的下場。”

    他摸著自己眼下的紅色印記,交錯的線條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:“暴虐。一旦我離開神的身邊,我就會是一個無法控制自己行為的惡人。”

    “哦,不對,我怎么會是人呢?!彼鋈幌肫饋砹耸裁?,先行否定了,“連你,借助神力活了百年的人,都比我有資格被稱為是人。”

    “即便千百年的侍奉也無法洗脫罪名?”度華年問。

    “即便千百年的侍奉和臣服——這是無法被寬恕的罪。”趙是見淡淡地回答著,“神說從不干涉人間之事,聽取人們的欲求只悲憫卻不救贖,殺戮和欲望是人自己帶來的罪,即便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去傷害別的生靈,那也只是——”

    “只是我自己的,內(nèi)心渴望?!?/br>
    度華年默默地看著他,然后轉(zhuǎn)身又從窗戶翻進了房間里,出來時手里拿著昨夜還剩了酒的酒壺。

    趙是見很自然地接過酒壺,舉起來朝著度華年晃了晃:“喜酒嗎?謝了,我一直等著喝你的喜酒,終于有機會了?!?/br>
    他拿著酒壺并不喝,只是倒出酒壺里的酒,洗著自己染血的指尖。

    周圍的血腥味淡了許多,酒香彌漫在夜色中。

    趙是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似乎挺高興的:“要不是不能喝酒,我一定跟你好好喝一壺,以后可能就更沒機會了?!?/br>
    “如果有一天,您不再是罪人,”度華年也笑了笑,“如果真能有這么一天,希望您還能記得我?!?/br>
    趙是見抬起頭,頗有些意味地看了他一眼,而后收回了目光:“傘在繁憬的房間里,要一起去么?”

    作者有話要說:  我……我真的盡力了……希望別翻了ヽ ̄▽ ̄?

    感謝觀看

    ☆、掘道途(十二)

    他們一前一后走在皎潔的月色下,都是默默的沒有再說話。

    有時候繁家的侍衛(wèi)會巡邏而過,看見趙是見帶著一個人在繁家主家走動,卻沒有人上前詢問或者阻攔,而是停下腳步注視著他們走過,才繼續(xù)巡邏。

    一路暢然無阻走到繁憬的房間,度華年跟著趙是見繞開層層疊疊的素色帷幕,終于走到了繁憬的床前。

    繁憬這個人,活得太過妖異,過得卻很簡單。沒有人會知道他在想什么,也沒有人會知道他想要什么。

    度華年站在床邊,這個距離有些近了,借著月光看著繁憬熟睡的臉。

    趙是見在繁憬的書桌前查看,頭也沒有回,問了一句:“看到這張臉,是讓你覺得更加高興還是更為悲傷?”

    度華年靜默了一會兒,慢慢開口道:“……我沒有感覺?!?/br>
    “或許我應(yīng)該有你所說的兩種感覺,但是我現(xiàn)在,確實沒有?!彼^續(xù)說,“這張臉……應(yīng)該是最像她的,不管是氣質(zhì),還是樣貌?!?/br>
    趙是見直起身,轉(zhuǎn)過身看著他。

    度華年站在昏暗的陰影中,臉上露出些許迷茫:“現(xiàn)在我看到他,卻突然發(fā)現(xiàn)我想不起來她長什么樣子了。太久了,已經(jīng)過去太久了,不管是那三年,還是一百年,或者是現(xiàn)在的十五年,都很遠了?!?/br>
    他苦笑了一下:“或許,對于我來說,她的樣子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。我現(xiàn)在,眼前只有青青的模樣?!?/br>
    青青。

    趙是見慢慢地回味了一下這個名字。

    真是親昵啊。

    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從心底冒了出來,那是一種類似于嫉妒的心情。

    度華年從繁憬臉上收回目光,走到趙是見身旁,一抬頭看見了上方垂掛的畫。

    月色照亮了畫上的白雪,一望無際的白茫茫中,女子的背影孤獨遙遠,寒梅點綴在雪上。

    “我沒見過這幅畫,”度華年看了看,說,“是你畫的?”

    “嗯?!壁w是見答道,“最后一次去見她的時候?!?/br>
    度華年不再言語,只是望著那副畫,似乎陷入了沉思。

    趙是見在書桌側(cè)方找到了靠在那里的傘,他將傘拿了起來,遞給度華年:“重要的東西,可別弄丟了?!?/br>
    “多謝?!倍热A年眼中露出喜色,小心將傘接了過來。

    “早些回去吧,說不得一會兒他就醒了?!壁w是見微微頷首。

    度華年也不再廢話,拿到了自己的傘就離開了。

    天快亮了,說不定繁勻青也要醒了。

    在度華年離開后,趙是見在書桌旁站了一會兒,繁憬就睜開了眼,坐起身點燃燭臺。

    “你一直都醒著?”趙是見問。

    “你們進來的時候我醒的,”繁憬將他打量了一番,嘴角露出冷笑,“我從來都很警惕?!?/br>
    “哦?!壁w是見應(yīng)了一聲。

    “你為什么要幫他?”

    “幫他?”趙是見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