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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 繁勻青也做得出來,不過看在這鴿子是度華年給的,暫時就先把這個念頭壓在了心里。 “不吃就不吃!”繁勻青面上憤憤然,道,“你應該慶幸這是一只鴿子,如果是一個女人,你看我……” 度華年向前湊近了幾分,低下頭,半瞇起的眼睛帶了一分肆意的弧度,像是在笑:“你又怎么樣?” 他湊得太近,中間只堪堪隔了碧漪這只鴿子,它抬起翅膀將頭埋了進去,表示自己一點也不想插在中間,真是糊了鴿子眼。繁勻青感覺到他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漫散了過來,登時不由得莫名緊張,額角有些濕氣細細滲出。 “我我我我……”她“我”了半天沒找著自己要說的詞,磕磕巴巴許久,終于憋出一句話來,“我不讓你上我的床!” 度華年直起身,淡然道:“無妨。這宅子里的床都是我的,你若是不想讓我上你的床,那你上我的床就是了?!?/br> 繁勻青瞪著他磨了磨牙,大有一種不吃鴿子吃夫君的架勢。度華年這次是真的笑了,被她氣鼓鼓的樣子逗笑了,眼底卻隱著一絲無法化開的陰翳。 “好了,”他抬起右手撫平她睡得翹了起來的發(fā)絲,“不是說去找蘇瓊么?快走吧?!?/br> 度華年說著就抬腳離開了,繁勻青連忙追著他的腳步,將鴿子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站著:“等等,你還沒說清楚呢。為什么這只鴿子會有一個人的名字?還有你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???為什么要把它給我……” 度華年沒有回頭,只是道:“如果我說,她就是一個女子呢?” 繁勻青一愣,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。雖然身處夙城見到的不尋常事情多了去,不過也不代表不對這話驚訝。 “我只是一個假設?!倍热A年放慢了腳步,等著繁勻青跟上來,“如果她真的是人,那一定會是一個很可愛老實的小姑娘,不像你,肚子里的壞水比我家里那池子還深?!?/br> 繁勻青瞪圓了眼睛,氣鼓鼓道:“你怎么這樣說人呢?” 度華年心道他說的只是實話,不過沒敢說出來。 他看了一眼十分不高興的繁勻青,心里隱隱有些擔憂說不出口。蘇瓊的突然昏迷也讓他覺察有些不對勁,可是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,還是必須要見到人才能弄清楚。 作者有話要說: 日常吐槽作業(yè)太多……肝好痛。明天看情況爬上來吧…… ☆、致越局(二十一) 他看了一眼十分不高興的繁勻青,心里隱隱有些擔憂說不出口。蘇瓊的突然昏迷也讓他覺察有些不對勁,可是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,還是必須要見到人才能弄清楚。 雖然蘇瓊有幸能夠服下“邊黎花落髓”,重新獲得成為人的機會,但其中有諸多的隱患,也不是度華年能夠說清楚的。他知道一些蘇瓊的事情,從玉牢兒那里得知的,那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,他才從重云雪山上下來,回到久違了的人間。 第一件事情是尋找故人……他找到了那時候已經如同一個怪物般活著的玉牢兒。玉牢兒在地界神部虎式一族的庇護下尚且茍活,她本來就與虎式神部有直接的血緣關系,自然擁有微弱的神力,只不過這時候的她沒有心,憑靠著虎式的施舍,勉強留存于世。 虎式神部不屑于一個無用的廢物,玉牢兒懇請他帶走她,度華年同意了,將她安置在神腳下的冰宮中,請她為自己守著這里。 沒有過多久,就在度華年決定前往皇宮時,她說自己想要一個新的身體,一個完整的身體。也就是在這個時候,度華年見到了蘇瓊。 蘇瓊身上有虎式的血統(tǒng),對于玉牢兒來說,這樣的人太難找,也正是她所需要的。 但是,玉牢兒說這不是時機。度華年并不知道她在等待什么時機,也不會多問,因為他信任她,一如百年之前。 之后他就將此處放心地交給了玉牢兒,從此離夙城十五年,身處皇宮繁華之境太久,不想回到夙城,竟然早已變了一番光景。有些事情早已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簡單,只因有些人回來了,無心之人心不曾改變,有心之人卻改變了。 “你在發(fā)什么呆吶?”繁勻青見度華年神色有些發(fā)愣,看著自己眼睛都不轉一下,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。 度華年收回目光,淡淡地看向不遠處宅子中的池水:“沒什么,走吧?!?/br> 他們繞過一側開滿了紅色花的池水,另一頭是池水的來源,也是他們之前被沖出來的位置,那里的水勢較大。大概是怕湍急的水流沖壞嬌嫩的花朵,所以這一側沒有種上那些花。 就在他們繞過池子不久后,身后的水流聲響依舊,沖刷在池子岸邊上,只是在水聲嘩啦中,水流的方向在悄無聲息地轉變了。 自北向南的水流,一瞬間調轉了方向,自南向北,從所來之處又流了出去。 這奇異的一幕就在離度華年和繁勻青不遠處的身后發(fā)生著,但他們一無所知,只是一邊說著話,一邊走向胡溪林與蘇瓊所在房間的那邊院子。 這座同它的主人留存百年之久的宅子,格局正在發(fā)生無人可言的變化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度華年對這里了如指掌,即便胡溪林沒有告訴過他,他們選擇了哪間房間居住,但他還是輕車熟路地準確找到了他們所居之處。 走進那間單獨隔出的小院子,正見胡溪林端著一盆水走出來,倒在枝葉逐漸茂盛的一棵大樹下。 繁勻青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贊揚一番:“胡大人真是賢妻良母的好榜樣,蘇瓊jiejie沒有醒過來,你自力更生,還照顧了蘇瓊jiejie?!?/br> 胡溪林面上看著四平八穩(wěn),嘴角的笑卻有些僵硬:“青青姑娘,你真的知道什么是‘賢妻良母’嗎?” “蘇瓊還沒有醒過來嗎?”度華年的話插了進來。 說起蘇瓊,胡溪林的臉色頓時肅然了幾分:“并未。我試圖喊過她,但是沒有用。如若不是還有呼吸,我都懷疑……” 他的眉眼間布上一層陰云,化不開的沉重陰翳也壓在他的心頭。蘇瓊的情況到底如何他也不甚清楚,就算真的出了什么意外,也不是他這普通人能夠說清楚的。 不過……胡溪林轉動著眼睛,帶了幾分希冀望向度華年。這里有度華年,他一定會知道些什么。 但度華年看也不看他,連一個眼神交流的機會都不給,只是對繁勻青道:“你進去看看蘇瓊吧?!?/br> “好呀!”繁勻青正擔憂著蘇瓊,巴不得親自去看看她的情況,但又擔心度華年又不準她與蘇瓊怎么接近了。不過他都主動提出了,當然是欣然應下。 看著繁勻青蹦蹦跳跳地跑向蘇瓊所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