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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么遠(yuǎn)怪辛苦的。就當(dāng)我給你的實習(xí)補貼了?!?/br> 靳坤不置可否,似笑非笑地看著靳妍:“拿我做人情補貼她,姐,這不太好吧?” “咱兩誰跟誰???嬌嬌你也別和他客氣?!?/br> 靳坤那句“拿我補貼她”的語氣和當(dāng)日那句調(diào)笑的“楊醫(yī)生讓我來伺候你”太像,如低音大提琴,低沉而有磁性,林嬌聽著感覺耳朵都要燒起來。 靳坤咋舌,被靳妍的厚臉皮所折服,索性不在理她。 目光落在林嬌身上,逗弄這個一本正經(jīng)的學(xué)妹還是有很大樂趣:“那么……嬌嬌小學(xué)妹,你一般幾點出門?” “啊……”林嬌沒想到靳坤會答應(yīng),一時沒回過神,呆呆的。 靳妍被林嬌的呆萌逗樂:“快謝謝學(xué)長,以后你實習(xí)就有專屬司機了。他要是不過來也沒關(guān)系,你打車過來,我報銷?!?/br> 對于自己人,靳妍一向出手大方。 “那就麻煩學(xué)長了。”林嬌規(guī)規(guī)矩矩鞠躬道謝。 “我……我以后幫學(xué)長買早飯吧?!狈从尺^來之后可以不用再擠地鐵,林嬌開心不少,眼睛笑成一彎新月,蘋果肌飽滿,臉頰泛起兩個小酒窩,十分甜。 靳坤和他那紈绔子弟朋友玩起來一向日夜顛倒,日上三竿才起是一貫作息,一年到頭都沒正點吃過幾次早餐。 看著那雙笑眼,靳坤說不出拒絕的話來:“好?!?/br> - 林嬌收拾好東西,靳坤已經(jīng)在跑車前等她。 他身形修長,影子被傍晚斜照的陽光拉得很長。 依舊是那輛張揚的跑車,跑車剪刀門緩緩升起,兩人坐入車內(nèi)。 林嬌系好安全帶,她家教嚴(yán),任何時候都坐得端端正正。 靳坤從未見人坐他的這般正襟危坐。 他發(fā)動車后,便順手扭開車載音響,想讓這個時刻繃緊著弦的女孩放松些。 緩緩的鋼琴聲響起,琴聲舒緩悠揚,撫平了一天的倦意與夏日的燥熱。 是德彪西的月光。 靳坤看起來散漫桀驁,林嬌沒想到他會聽這般溫柔到極致的曲子。 音樂聲在車內(nèi)流淌,靳坤即便沉默不語氣氛也不算尷尬。 就這般單曲循環(huán)到了小區(qū)樓下。 暮色四合,路燈在蔥蘢的樹影間灑下溫暖的黃色。 “你先上去?!苯ぷ谲噧?nèi)并不打算上樓。 林嬌道謝下車。 靳坤坐在車上看她離去,少女不算高,但身材纖細(xì),比例尤其好,牛仔短褲下露出的以上腿筆直修長,在黑夜里,白晃晃仿佛反著光。 伴隨著潺潺音樂聲,靳坤突然想起不知什么時候讀過一句詩:今夜月色真美。 靳坤在車內(nèi)呆了許久,昏黃的燈光下,凌厲的輪廓線條變得柔和,幽深的眼神中流露出復(fù)雜的情緒。 他從褲兜里掏出煙,用嘴銜著,打火機打了幾次愣是沒點著。他煩躁地將打火機丟在一邊。手抱著頭,身體蜷縮著,情緒波動太大,一頭銀發(fā)被他撥弄得散亂無比。 這是他母親生前最愛的一首鋼琴曲。 作者有話要說: 這章補齊啦。 明后天要考試,但是會努力保持更新的。 =o= 第7章 第七顆糖 靳坤抽煙抽得很兇,這幾年他已經(jīng)習(xí)慣用尼古丁麻痹自己,整個車廂弄得煙霧繚繞,車載煙灰缸被煙灰和煙頭填滿,才從車中下來。 步履沉重地上樓,回到屋內(nèi)正好看到林嬌正坐在工作臺前,依舊如同白日般背脊筆直,儀態(tài)良好。淺粉色的唇咬著支鉛筆,一雙柳葉眉糾結(jié)在一起,直愣愣盯著自己的畫稿,仿佛要將它盯穿。桌邊落地?zé)羯l(fā)著柔和的光,襯得她的臉龐溫和如一塊細(xì)膩的暖玉,纖長的睫毛在白凈的臉上落下淡淡的陰影。 長得好看的的人無論什么時候都漂亮的像一副畫。 靳坤按捺不住,從書柜里拿出相機,構(gòu)圖,按下快門。 快門的咔嚓讓靳坤一下回過神來。“刷”一聲拉下百葉窗,心煩意亂得按下刪除鍵。畫面實在美,猶豫許久在確認(rèn)是否刪除時都無法按下確認(rèn)。 他索性將相機丟在一邊,不再管它。 ——近日鬼使神差次數(shù)實在太多。 - 清晨,暖融融的陽光給建筑鍍層金邊,雪白的梔子將要開敗,蔫頭耷腦掛在枝頭,空氣里依舊殘存著甜膩的香氣,水粉色的紫薇花開得正盛,舒展著花瓣,在微風(fēng)中搖曳。 再平常不過的夏日清晨模樣。 林嬌拎著兩袋豆?jié){,蹦跳著奔上樓,熟門熟路敲兩下靳坤的門:“學(xué)長,早餐好了?!?/br> 自那日靳坤送她回家兩人便達(dá)成了幾分默契:每日林嬌下樓買早餐,兩人一塊吃了,再搭著靳坤的車去工作室,若是工作室沒他事,就在那小坐片刻,和靳妍耍耍嘴皮打打機關(guān)再走。 “我奶奶昨天送了自己包的蟹粉小籠和芥菜餛飩過來,讓我做早飯吃。學(xué)長,我們今天吃蟹粉小籠配豆?jié){,明天吃餛飩怎么樣?”林嬌對剛進(jìn)門坐定的靳坤說到。 剛蒸好的包子,碟子燙的很。她拿濕毛巾包著手去端,依舊被燙得呲牙咧嘴。忍著燙艱難的端到桌前,實在拿不住,飛快得放下,盤子在桌上撞擊出清脆的聲響。 林嬌回去端了兩只醋碟,再坐下。 “謝謝?!苯こ燥垥r并不多話。未來的外科醫(yī)生下手尤其穩(wěn),軟綿綿帶著湯的小籠被穩(wěn)穩(wěn)夾起,絲毫沒破。輕輕沾一點醋,咬開一個小口,吮吸里面的湯汁,小小的一個湯包,兩口便吃完了,蟹rou的咸鮮嘴里回味無窮。 這便是靳坤近日轉(zhuǎn)性一般,早早起床吃飯和還毫無怨言義務(wù)給林嬌當(dāng)司機的原因了。 他一向不追求口腹之欲,這幾年更是吃的隨便。最近幾日在林嬌這里的早飯仿佛喚醒了他沉睡多年對美食的渴望。 林嬌對于吃,頗有心得。F大周圍的美食更是如數(shù)家珍。有心將買早飯作為報答,更是花樣百出——學(xué)校旁邊知名的王記rou夾饃、劉氏牛rou面,小巷里連招牌都沒有的但香氣撲鼻的鍋貼、蓬松軟綿的發(fā)糕……吃了小半個月,都沒有重樣。 靳坤今天還能回憶起第一次吃她買回的牛rou面時,牛rou一口咬下去,牛rou里吸滿的濃鮮湯汁在口里炸開的口感。 林嬌這邊吃的十分狼狽。她幼時學(xué)用筷子時學(xué)了許久都學(xué)不好,對這種皮薄餡軟的小籠最是沒有辦法,筷子一夾,皮便破了。湯汁溢出來,手忙腳亂地用碟子接住,一邊吃,湯汁一邊順著筷子往盤子里滴。一個吃完,里面最精華的湯汁漏了個干凈。她將筷子放下,直勾勾盯著盤子里殘留的湯汁,內(nèi)心哀怨無比——奶奶包的蟹粉小籠乃人間絕味,要不是靳坤在這,她一定會不顧形象將碟中那些湯全部掃瓜干凈。 靳坤被她的反應(yīng)逗樂,拿起她的筷子,穩(wěn)穩(wěn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