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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得賣力地磕著頭, 嘴里說著求饒的話。 “不用多說了,你起來吧。”輕音說完就站起了身。 碧兒見事情沒有了轉(zhuǎn)機,一下子癱軟在地上, 身上的疼痛提醒了她,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樣的錯事。 可是她不甘心,好不甘心! “小姐,你忘了當(dāng)初在蘇府的時候,是我站住來愿意陪您來這窮鄉(xiāng)僻壤的桃花鎮(zhèn)了嗎?一路長途跋涉我無怨無悔跟您到現(xiàn)在,難道您就要棄我于不顧了?”瞬間將輕音貶成了一個背信棄義的主子。 輕音看著眼神怨毒的碧兒,只覺得自己一開始就做錯了,壓根不應(yīng)該可憐她,一時心軟將她帶來了桃花鎮(zhèn)。 “來金府的第一日我就提醒過你,安守本分,你若是能把我的話聽進去半分,”當(dāng)初碧兒聽不進去,現(xiàn)在還是一臉不甘地回望她,輕音突然就止了話頭。 “罷了,不說了,”輕音從袖口取出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,放到了案上。 “我說過會給你的嫁妝,說到做到。只不過原先給你準(zhǔn)備的體面首飾,你出了府還不如這些銀錢來得實在,就當(dāng)是盡了我們最后的主仆情意?!?/br> 輕音走后,一直守在外邊的小廝就走了進來,眼看著坐在地上呆愣住的碧兒,面露不屑:“走吧,可別讓我趕你出去,碧兒姑娘?!?/br> 碧兒回過神來,狠狠瞪了小廝一眼,一把抓起案上的錢袋,奪門而去。 輕音回到屋內(nèi),金昭已不見蹤影。 “少爺呢?”剛才自己出去的時候還在的。 “回少夫人的話,少爺、少爺在書房呢,”被問到話的丫鬟哆哆嗦嗦地站了出來,眼珠子四處亂瞟,不敢看輕音。 片刻就把跟隨至今的丫鬟發(fā)落了,看來這個少夫人并不像看上去那么軟和。 沒有人敢再像之前那樣怠慢少夫人。 輕音恍若不知,在屋內(nèi)做著繡火,忙了好幾日,總算是把荷包繡好了,寶藍(lán)色嵌著一直淡灰色的小老虎,倘若不細(xì)看看不出來,雖說幼稚了些,但輕音覺得無比適合金昭。 約莫一個多時辰,一問,下人們言說少爺還在書房內(nèi),輕音才覺得有些不對勁。 他何曾這么愛看書了? 書房的門是敞開的,輕音一眼就瞧見了里面的金昭,站著和一個須白的老人家說著什么。偶然扶額沉思,有些不耐,但還是一直屏息凝神地在聽老人家說著什么。 輕音看了一眼并不想進去打攪,里面的那位已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了啦,語氣輕快:“音音?” 跟著風(fēng)似的跑到自己的跟前,眼底刻著十分認(rèn)真,忍不住在輕音面前討笑:“我在和賬房先生學(xué)東西?!?/br> 老先生也摸著胡須走了過來,微微躬了躬身:“見過少夫人?!?/br> “你先下去吧,”金昭吩咐道。 拉著輕音的手把她帶到了里面,手一直沒有放開。 “你怎么來找我了?” “怎么突然開始學(xué)查賬了?” 兩個人同時問出聲,金昭沒忍住,笑了出來。 擺正了神色,認(rèn)真道:“我雖然不愛讀書,但金家的生意以后總要接管的,這些東西遲早都要學(xué),”與其放縱自我,還不如早點學(xué)著接管金家,也能讓她安心。 她嫁的不是一個只會敗家的窩囊廢。 輕音主動伸手抱住了他的腰,這點讓金昭略有些吃驚,以他對輕音的了解,她是不會在大白天做于禮教來說出格的事,除非是情難自控。 金昭低頭看她,果然,纖長的睫毛上已經(jīng)沾了些淚漬。 伸手順著她披散在腦后的頭發(fā),一下一下?lián)崦?/br> “真傻,我不全為了你,我也是為了我們金家?!?/br> 遇見你之前,有父母庇護。遇見你之后,我想要保護你。 輕音低頭默默地把繡好的荷包系在他的腰間,金昭撈起來一看,被上面并不明顯的小老虎逗笑了,趁輕音不注意偷了一個吻,低聲笑道:“我還想要一個繡著兔子的?!?/br> 一副童心未泯的樣子。 府里府外都在傳著金家少爺開了竅,自從娶了妻,也不再外面打架鬧事了,不是在府里跟著先生學(xué)習(xí),就是隨著金老爺一同去鋪子里看管。眾人都在好奇是怎么一回事,金大少爺娶得這個小嬌妻還有旺夫的本事?一下子就把金昭給拿住了。 鎮(zhèn)子里不相干的人把緣由推到輕音身上,可不是?就連在府里目睹金昭所有變化的金夫人,也把一切歸功于輕音。 連帶著兩人的關(guān)系都親近了不少。 “昭兒和他爹去鋪子里了,今天中午難得只有我們兩人吃飯,”金夫人笑著讓下人布菜,親手夾了一塊排骨放到輕音的碗里。 “謝謝娘,”輕音對著金夫人的眼睛,誠懇地說了句謝謝。 金夫人的心里對兒媳的好感度又加深了不少,不驕不躁,這才是能管得住家的女人。 本來她對昭兒娶了蘇輕音還有一點擔(dān)心,一來怕蘇輕音少不得臺面,雖說他們金家只不過是個商戶,可在這桃花鎮(zhèn)也是有頭有臉的,作為金家的少夫人,怎么能沒有點魄力? 二來,昭兒從小心里就向著這蘇輕音,自己送過去的幾個姿色不錯的丫鬟,他愣是看都不看一眼,一顆心撲在了未婚妻身上,她生怕這成了親以后,兒子被妻子迷得五迷三道的,反而同她這個娘不親近。 現(xiàn)在看來,當(dāng)初的一切都是她多慮了。 金夫人拾起筷子,動碗之前,想到了一件事,不免問道:“聽說你前段時間打發(fā)了一個丫鬟出府?” 閑話家常的語氣。 輕音的笑容有些勉強:“是我的丫鬟碧兒?!?/br> 金夫人更滿意了,若是輕音拿這不當(dāng)一回事,她反而覺得這個小姑娘心機深沉,這么輕易地表露出來不悅的情緒,反倒容易把控些,往后昭兒也不會被她惑住。 “你那丫鬟心思不小,早些打發(fā)走也對,省的日后又生出什么時段,惹人不快?!?/br> “是輕音沒有管教好?!?/br> 金夫人嘆了口氣,命丫鬟給輕音盛了口湯:“這與你有何干,你對她已經(jīng)是仁至義盡了,是那丫頭沒有西施的命,偏還得了西施的病?!?/br> 想必輕音的舉動她都了如指掌,方才一番,只不過是試探而已。 陪著金夫人用完了飯,剛剛走出前廳,管家就猶豫著走了過來。 “少夫人,門外...碧兒想要見您。” 輕音皺了皺眉,說曹cao曹cao到?!翱烧f了是什么事?” 管家斟酌了良久,猜不準(zhǔn)輕音的心思,只得撿了體面的話說:“碧兒姑娘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煩,奴才看她衣著狼狽,想來是...有求于您?!?/br> 這下子輕音更好奇了,自己給了她一筆不小的錢財,夠她回蘇南過一段不錯的生活了,就算是在桃花鎮(zhèn)安家落戶,只要她不坐吃山空,也是能過得快活的,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