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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緊不慢地跟自身后,半點不著急,兩人一直保持著這個距離,直到輕音回頭朝他看過來。 “叔叔,你不要老是在我后面啊,跟保鏢似的,我不習慣,”輕音回頭朝周自衡喊了一聲。 靠,叔叔。 周自衡自認自己不過三十,正是而立之年,竟然還擔得起她一聲叔叔,她多大,十七?十八? 這么小,叫個三十來歲的人叔叔,好像也挑不出毛病,甚至對于他的身份,她這么一聲稱呼,已經(jīng)算得上是很客氣了。 周自衡沒說什么,拎著大長腿走了兩步就趕了上來,亦步亦趨地跟在輕音旁邊,一個高大,一個纖瘦,極其地反差。 “我現(xiàn)在就是你的保鏢,”周自衡走在她的旁邊向她那樣小步小步走著有些不自在,退了一步禮貌地說道。 “叔叔,你別逗了!”輕音又回過頭,眼睛睜得圓圓的,周自衡不自覺地就被她眼里的光彩給吸引過去了。 然后就見她輕啟雙唇,一字一句極為認真地說道: “哥哥從來不會給我請長得......額,不好看的保鏢?!?/br> cao!周自衡的牙咬的有點酸,額頭的青筋更是炸了炸。眼前的少女仿佛知道自己說錯話了,有些抱歉地開始嘗試挽回自己“潑出去的水”。 “其實,叔叔你長得也不是很丑,而且,長得丑也不是你的錯,”很誠懇的解釋,讓周自衡差點想打破自己立下的規(guī)矩,對女人出手。 小丫頭真是太欠揍了。 其實周自衡長得并不丑,從身高和身材上來說就已經(jīng)碾壓很多人了,只是長相與當下受歡迎的小白臉差異甚大,這種妥妥的硬漢形象,擱在過去怎么著也是英俊的大丈夫的。 作者有話要說: 我最近是不是好勤快呀 第53章 輕音看周自衡執(zhí)意走在自己身后, 撇了撇嘴有些不高興,但是沒有說什么, 腳步卻越走越快,恨不得把身后的家伙給落下。 周自衡在她后面跟著,一身板正的西裝穿在他身上卻沒有都市白領那股子精英勁, 反倒是像西服禁錮住了他瀟灑的氣息,寬肩窄腰被西服勾勒得完全顯現(xiàn)。 跟在這么個小丫頭身后當保鏢實在有些大材小用了, 周自衡不緊不慢地走著,是不是瞄一眼輕音的背影, 防止跟丟了。 又一次抬眼就看到前面的小丫頭正在跟一對男女說著話,四十幾歲, 像是夫妻, 周自衡以為三人認識,識趣地站在原地沒有打擾。過了不到兩分鐘交談結(jié)束,那對夫妻就走了過來, 同周自衡擦身而過的時候,不滿地看了他一眼。 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。 前面的小丫頭已經(jīng)噠噠噠地一路跑了過來,張著小嘴急不可耐地說著話, 呼出來的白氣被冷風吹散。 “你知道剛剛那兩個叔叔阿姨跟我說了什么了嗎?”輕音仰著頭, 甚至還踮起了腳, 很努力地想要平視周自衡。 無奈兩人的身高差實在太大, 周自衡進監(jiān)獄的時候一米八七,在監(jiān)獄過了兩年的苦日子出獄時一量,樂了。體重輕了五公斤, 個子倒是長了兩厘米。 周自衡低頭一看,眼前的小丫頭撐死了也就一米六,嘖,穿的鞋還有些高。 左靖不是挺高的嗎,怎么左家養(yǎng)出來的丫頭這么矮? 腦子里閃過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,對她拋出的問題卻絲毫不感興趣。 輕音見他剛毅的臉上什么表情也沒,也不失落,反而興致勃勃地同他分享剛剛的一段有趣的對話。 “叔叔阿姨說看你一路跟著我,說你可能是壞人,還說要幫我報警來著!” “cao,”周自衡低聲說了一句。 “叔叔,你說什么?”輕音歪著腦袋問道。 “沒什么,”周自衡很快調(diào)整過來,正了正穿得不自在的西服,很客氣地同她商量。 “左小姐,時候不早了,我送你回去吧,左先生該在等你回去了,”在監(jiān)獄里養(yǎng)成的作息時間一時還沒有改過來,沒有很晚,但是跟著這么一個毫無瓜葛且活潑的小丫頭,有些無聊得不耐煩。 “叔叔,你不知道小姐這個稱呼是不能隨便叫的嗎?”輕音有些不高興,不高興都掛在了臉上,周自衡不聽她的語氣光從表情就能看出來。 “抱歉,”在監(jiān)獄待得太久,有些事情還真的一時沒想起來。 周自衡有些慶幸,甚至想著她惱火就好了,最好現(xiàn)在就乖乖回去,別沒事扯著他也在這里吹冷風。 可是他有些錯估這個十幾歲的小丫頭了,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,剛剛還一副橫眉冷對的樣子,轉(zhuǎn)眼就巴著他的袖子,黑眼珠在路燈的照映下帶著星星點點的光彩,在眼眶里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狡黠得不像話。 憑借著短短半個小時的精彩語錄,周自衡直覺得有些不妙。 果然。 “叔叔,能把你外套給我穿嗎,我穿著校服,里面就一件短T,有些冷,”為了配合她的這句話,還伸手抱了抱自己的雙臂,作出冷得不行的樣子。 真是嬌貴。周自衡倒是不冷,沒說二話地就把外套脫了下來,單手拎著遞給對面的大小姐。 輕音接到外套沒有第一時間穿上,反而吸了吸鼻子,看得周自衡氣得一笑,自己好心把衣服借給她,她還反過來嫌棄他? “我是個粗人,衣服上難免有些味道,你要是嫌棄就還給我吧,”心里沒有多生氣,有些想笑的沖動。左靖那小子一看就是個笑面虎,怎么同樣是左家養(yǎng)出來的,面前這個就這么...... 腦子缺根筋?周自衡不知道怎么形容,一只手已經(jīng)伸到了輕音的面前,等著她把衣服還回來。 小丫頭突然很識趣地一下子穿上了他的外套,衣服太大太長,袖口空了一大截,瀟灑地舉著沒有露出手指的袖子朝他揮了揮手。 “不嫌棄不嫌棄,謝謝叔叔,”嘴甜地道著謝,這下不用他催,自覺地走在前頭,往酒店的方向,周自衡跟在后面,嘴角翹了翹。 “怎么不回我電話?”左靖伸手把輕音拉到自己身邊,看到她身上穿著的明顯男人外套皺了皺眉,掃了一眼只穿著白襯衫的周自衡,眉頭皺得更深了。 輕音還在拉著左靖的胳膊撒嬌討好。 “手機靜音了啊沒有聽到,而且有保鏢哥哥保護我,哥哥你不用擔心啦!”說著抱著左靖的胳膊搖了搖。 “哥哥?”左靖低聲重復了一遍,輕音對那個男人的稱謂讓他有些不爽。他沒有瞧不起別人的意思,只是這周自衡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正人君子,倒想是道上混的,聽說還坐過兩年牢。 對于這樣的人,讓自家meimei和他在一起,自己還真有些不放心。 周自衡也是一愣,沒想到轉(zhuǎn)眼這小丫頭就改了口,改叫哥哥了,是自己那一件外套的功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