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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玨,既然并非是周玨,那么,皇太女祁衡如與周玨成婚又有何不可? 連丞相本人,都如此對女皇勸言。 一呼百諾之下,女皇一再的摒棄自己最初的堅持。 兩年前,皇太女祁衡如迎娶丞相二公子周玨為正夫。而本與周玨有婚約的祁婧和,在十年生死之戰(zhàn)后,班師回朝迎來的首件大事,便是迎娶丞相家的大公子周賢為夫。 原來的世界里,祁婧和對于這樁婚事一口回絕。在祁和城待不到兩月,便請封去了自己的封地。一年后,女皇忽得惡疾,撐不到一個月,駕崩。 次日,皇太女祁衡如登基。 祁婧和回朝奔喪被新皇拒于城門之外。 新皇并不如前女皇那般心系國事,也不如前女皇那般勤政愛民,她三天兩頭罷朝,增賦稅,造宮殿,濫殺無辜,荒yin奢侈,且不聽勸誡。 民怨四起。 又三年,翼國豐國卷土重來。祁國被派去的將領不敵,城池失守。 祁婧和呈請領兵出征,被新皇一口回絕。 只不到三個月,翼國豐國大軍兵臨城下,來勢洶洶。 新皇偕同皇夫棄城而逃。 祁婧和率一干舊部上千人立于城門之外,與翼國十萬大軍殊死搏斗。 祁婧和被數(shù)十人斬于城門前,尸首無存。 國城破,祁國亡。 第57章 全朝第一丑夫(改) 三日后,齊國平逸王祁婧和大婚。 古代皇室貴族大婚禮儀繁復,溫宛這算徹底身體力行了一回。 祁國男女成婚之時,男子不需遮面。 都說丞相大公子周賢貌丑無鹽,和皎皎如明月般的二公子周玨是天壤之別,溫宛以腳踢開花轎,伸手牽周賢的手,將他扶出轎門,周圍一眾的蹉嘆之聲。 大概是委實過于震驚,就算是大婚之日,溫宛與周賢就在不遠的地方,他們也不免得交頭接耳,低嘆幾句。 “果真丑陋?!?/br> “他的眉竟然如此之濃厚,真是粗鄙。” “膚黑如碳!” “啊,看他的眼睛,大如銅鈴!” “竟然如此之高!” “身壯如牛!” “原來傳言是真的……” “王爺竟然要娶如此丑夫……” “……” 如此如此,這般這般。 指指點點,后又不斷的大搖其頭,平時看溫宛時總是帶著崇拜的眼神此時卻充滿了同情和憐憫。 因耳聰目明,那些數(shù)十米遠圍觀的百姓們的聲音都一句不漏傳進溫宛的耳朵。 再看此時與自己同牽一條紅繩的周賢,他目不斜視,面容冷漠,看似毫不在意,但緊抿的薄唇還是泄露了他在此時被許多人指指點點說貌丑的難堪。 祁國內(nèi),男子大都以纖細秀麗,膚白精致為美。男子長得過高,則不纖細,不美;男子五官深邃,則不秀麗,不美;男子膚黑,這完全就是個罪過,不管你長得如何,都是要受人指摘的,那是大大的不美。 而周賢,則是身高,五官,皮膚,全都占了個遍,一樣不缺。 難怪被稱之為祁國第一丑男子。 以祁國對男子的審美標準,他一樣都不能達標。 但是以溫宛現(xiàn)代人的審美標準,周賢雙目大而有神,挺鼻薄唇,模特身材,黝黑的肌膚更讓他的男性魅力大大提升不止幾十個百分點,是走出去都要引得那些小女生犯花癡的類型。 很帥,是那種可以當大明星靠臉吃飯的英挺帥氣。 卻完全不合符祁國人的審美,并恰恰與之相反。 眾人的看向他的目光并不善意,甚至因他嫁予他們心目中的戰(zhàn)神大將軍祁婧和,卻貌丑至此,而對他很有些敵意,周賢手牢牢握住紅緞繩,雙目低垂,抿著唇,脊梁骨挺得筆直。 他是一個極為倔強同時又極為敏感的人。 一番行禮下來,溫宛在心中已經(jīng)對自己這個未來的王夫有了一個大致的定論。 婚禮時候女皇親臨,女皇走之前,特意囑咐婧王爺多年征戰(zhàn),有頑疾在身,不宜多飲酒。 因此席間溫宛喝得不多,在賓客之前,大都是以茶代酒,回到婚房之時,溫宛神智還非常的清醒。 進入婚房,喜娘在側,鋪床,撒帳,喝交杯酒。 禮畢,喜娘恭敬退下,將空間留給剛結成夫妻的兩人。 只剩下周賢與溫宛,兩個人都沒開口說話的意思,一下子空氣似乎便有些凝結。 周賢手垂于身側,眉目低斂,看也不看溫宛,只微微有些泛白的臉色,和攥緊的拳頭,泄露了他此刻心中的緊張。 “你先去洗個臉吧?!睖赝鸬故菦]有什么感覺,她正在思考待會要與周賢說的話,態(tài)度隨意,語調(diào)平和的與周賢說道。 她是看周賢那臉上的妝容,被畫得委實過分,臉上不知道抹了多少的細粉,唇紅如血,臉頰上竟然還打了腮紅,祁國的男子因平日無事可做,又要討妻主的歡心,大都喜歡涂脂抹粉。 有的夸張一點的,甚至直接是將自己女裝扮相,言談舉止弱柳扶風,越是這般,越是覺得美麗動人。 但作為一個接受現(xiàn)代審美熏陶的人,溫宛對此可以接受,但并不茍同。 她只是隨意一說,卻不知道,她這一句十分平常的話,卻深深挑動了周賢的神經(jīng)。 周賢從床上驚坐而起,他緊抿著唇,目光銳利,“你嫌我丑?” 那聲音,就像是含著冰渣子一樣,憤怒不已,也不知道在這之前就積攢了多久,全在此刻奔瀉而出:“我知道我配不上你,心中也不愿嫁你,當初與你訂婚的人是周玨,他是我的胞弟,但卻與我大不相同,我相貌丑陋舉止粗鄙,而他卻是當朝第一美男子,所有的都只喜歡他卻不喜歡我。我知道你與我成婚是被迫,皇上之命不可違。如果你實在不愿,那么就休掉我,我便是背負惡名也不愿高攀于你?!?/br> …… 他委實像是被戳中脊梁骨,也不待溫宛說什么,張口便一長串的話冒了出來,就好像早已經(jīng)在心中演練了許久一般。 溫宛詫異的聽他說完,沉默片刻,周賢緊緊注視著她,豁出去了一樣,顫抖的身子寫滿難堪。 新婚現(xiàn)場搞得就像是斗毆現(xiàn)場,溫宛不禁啞然。 “的確,我娶你的確是因著女皇的命令,不得不為。” 既然他先開誠布公,把話說開,那么溫宛也沒什么猶豫的了,便開口說道。 周賢雖然自己將話說得那樣死,但到底心中還存有一絲絲渺茫的希望,希望溫宛能夠反駁他的話。聽溫宛這么一說,頓時臉色慘白,攥緊拳頭渾身顫抖,頓感羞憤不已。 有的事情,一旦上升到政治層面,便不得不三思而行。 并沒有多少時間讓她去做其他的部署,抗婚這件事情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