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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心盛京坐擁王府與權(quán)勢,只在這鄉(xiāng)野之間當(dāng)個官僚體系底層的縣令,水災(zāi)來臨之時還要冒夜深入第一線…… 謝珝并不識得顧聰,故而他放眼望去打量了一圈,卻也因天色昏暗而看得不甚真切,他斂下眸子,緩慢地摩挲著手中的韁繩,直到身邊的崔知著都覺得時間快要凝固起來的時候,他才終于舍得開了口,“往下走罷,來都來了,總得見到顧大人才行?!?/br> 他身后的侍從在聽他說完這番話之后,便滿臉的欲言又止,終于還是忍不住出言道:“小謝大人,千金之子不坐垂堂,堤壩上這會兒正是兇險的時候,您跟小崔大人就別下去了,兄弟幾個去把那位顧大人請過來不就……” “哈哈?!?/br> 他話還沒說完,謝珝就朗笑出聲,轉(zhuǎn)過身子瞧他,還道:“行啊石五,千金之子不坐垂堂這種話你都會說了,看來這些日子沒少看書啊。” 那侍從,也就是叫石五的這個,被他這么一說不由得老臉一紅。 但調(diào)侃歸調(diào)侃,謝珝策馬往下頭行去的勢頭卻絲毫沒有停住的意思,一馬當(dāng)先,一頭扎進(jìn)了深沉的夜色當(dāng)中,原本過來之前,他就想到了如今要面對的,堤壩上的顧聰不怕,那么多的衙役和百姓也不怕,為何他謝珝就要怕? 就因為他出身盛京謝氏,命也比旁人貴重幾分? 他不由得在心中哂笑幾聲。 彼時還在前世,學(xué)習(xí)工作有空閑的時候,也喜歡看看,金庸的,古龍的等等,但他最喜歡的還是溫瑞安的,最喜歡的書中人物,便是他筆下的金風(fēng)細(xì)雨紅袖刀——蘇夢枕。 那個一出生便被遼人高手打了一掌,從此身體極差,卻心智極堅的男子。 若是換了旁人,遇上這種情況大多都活不下來,但他不但靠著堅定的意志,在背負(fù)著二十多種要命的病癥中長大成人,還將父親傳給他的金風(fēng)細(xì)雨樓發(fā)展成汴京兩大江湖勢力之一,統(tǒng)領(lǐng)黑白兩道,與六分半堂勢均力敵,還練就了一手凄艷凌厲的絕世刀法,也就是他的成名刀法——紅袖刀。 照理來說,像蘇夢枕這樣的身體狀況,才應(yīng)該是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的典范,可每每金風(fēng)細(xì)雨樓有什么危急的事時,他總是沖在前頭,身先士卒,絲毫不顧及自己的病軀。 有了這么一個喜歡的文中人物當(dāng)?shù)浞叮灾x珝便想,自己身體健康,沒有病癥,底下的情況也不是刀山火海,那為何他就不能過去? 沒有這樣的道理。 石五見勸不住他,也只能無奈地策馬跟上去了。 崔知著倒是對此很無所謂。 …… 就在眾人快到地方的時候,他們便下了馬,留了兩個人看著馬匹們,剩下的路就徒步走了過去。 顧聰?shù)淖⒁饬σ恢痹谶@一行人身上,此時看他們過來,自然也看清了謝珝與崔知著身上穿的官服,瞳孔猛地一縮,手不由得攥緊了。 心中想法千思百轉(zhuǎn),然而到了最后,他還是什么都沒做,就這么直直地站著,等他們走到自己面前。 謝珝同幾人一塊兒走過來,在顧聰身前站定,隨即微笑著詢問道:“您就是顧大人?” 舉止有禮,風(fēng)度翩翩,一看便應(yīng)當(dāng)是受過良好教養(yǎng)的世家子弟。 可他這樣的模樣非但沒能讓顧聰放下心防,反而神色更警惕了三分。 這樣的人他先前也見過幾個,印象可不怎么好。 兩相無言了有一會兒之后,顧聰才與他們維持著一個不遠(yuǎn)不近的距離,拱手作揖,謹(jǐn)慎的開口道:“在下便是明溪縣令顧聰,敢問諸位是?” 此時不用謝珝他們再開口,那位替他們引路的老兵便主動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,包括在縣衙里的那些。 謝珝原本想著,這位顧大人在聽了他們的來意之后,就算不至于像那位縣丞一般慌張,也應(yīng)當(dāng)有點兒緊張之意吧? 然而事情卻出乎他的意料。 只見在老兵將事情都敘述完畢之后,這位顧大人眼中的警惕卻忽然消失了,面上神色也恢復(fù)了自然,非但沒有半分慌張,甚至還朝謝珝他們笑了笑,一派輕松之意。 顧聰伸手拍了拍老兵的肩膀,示意辛苦他了,隨后便往前走了幾步,主動破除了方才自己設(shè)定的安全距離,又朝眾人拱了拱手,這次的禮,卻比上次有誠意多了。 這樣的事情走向不但出乎謝珝的意料,崔知著和其他人也看不懂了,所以他們這會兒皆將視線投到謝珝身上,想知道他接下來要怎么做。 顧聰自然也從他們的目光中看出了他們的領(lǐng)頭人是哪個,于是他放下手后,便對謝珝開口道:“顧聰見過大人,大人有什么想問的想知道的,下官稍后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?!?/br> “稍后”兩字用得很是微妙,謝珝聞言不由得挑了挑眉。 旁人或許在聽了這話以后,會覺得這人想要拖延時間,為自己找出辯解的法子,可謝珝看得清楚,不光是他,他身邊的其他人也看得出來,眼前這位顧大人并沒有這樣的意思,只見他一襲青衫早已不甚干凈,連同鞋上都沾染了不少泥水,手上亦是。 足以看出他并不是過來堤壩上裝樣子的,背著手轉(zhuǎn)幾圈就走了,而是親身下場,親自動手,跟其他人一塊兒干活,而且看那些衙役和民夫們習(xí)以為常,并沒有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神色,也就能猜得出這樣的事情,顧聰應(yīng)當(dāng)是做慣了的。 所以他此時的意思,應(yīng)當(dāng)是待到他干完活兒之后,再來回答謝珝的疑問,而不是故意拖延時間。 既然顧聰人就在他們眼皮底下,也跑不了,謝珝便不置可否,微一抬手,示意他請自便。 看看現(xiàn)場這情況,應(yīng)當(dāng)再過不了多久,就能完工了。 然而天不遂人愿,滿滿的都是惡意,不多幾時,天空中便開始飄起了細(xì)密的雨絲,雖然不至于像昨夜那場暴雨那般夸張,但仍然讓人高興不起來。 這情況,別說顧聰了,連崔知著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兒。 謝珝著看前頭,顧聰出言讓底下的人們加快速度,在雨下大之前把這兒一塊的填補好,然后眾人手底下的動作又快了幾分。沉默了半晌,他才沖身后的石五招了招手,然后開口道:“讓兄弟們也過去幫忙。” 石五等人自是領(lǐng)命而去。 謝珝嘆了口氣,也伸手將袍角撩起,系在腰間,又挽起袖子,抬步往人群中走去。 崔知著冷眼瞧著他這一系列的動作,終于在他抬步的時候問道:“你不是說咱們是來調(diào)查的,不是來賑災(zāi)的嗎?” 謝珝聞言,轉(zhuǎn)頭幽幽地看了他一眼,才道:“所以說,人生的樂趣就在于不斷的打臉啊……” 崔知著:? 作者有話要說: 關(guān)于短?。浩鋵嵨壹依锸呛懿恢С治覍懳牡?,反對過很多次,周末的時候爸媽都休息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