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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個留著兩綹胡須的中年男子朝他們走過來,身后還跟著兩個體格健壯的衙役,直到走到他們面前才停下腳步,語氣中略帶了一絲謙卑地問道:“不知三位小公子可是謝閣老府上的,和晉王府上的?” 謝珝一見這人,便想起了他與蕭翌四年前參加書院初試那件事,心有所悟,聞言便道了句:“正是?!?/br> 這中年人聞言,便說出來意,言道他是本縣的師爺,受縣令之命接幾位小公子過去,在另一邊有專門為他們這類官宦子弟開的入口,便不用繼續(xù)在這邊排這么長的隊了。 顧延齡與謝瑯聞言,便齊齊看向謝珝,謝珝心中略一思索,便點(diǎn)頭應(yīng)了下來。 無論什么時代,都有特權(quán)階級,只要不損人,那用一用也無可厚非。 況且,絕對的公平是不存在的。 三人隨這位師爺過去之后,果然在那兒碰見了互相結(jié)保的那兩位,稍作寒暄了片刻,便開始進(jìn)場了。 只不過縣令給他們的特權(quán)也就僅僅如此了,進(jìn)場時的搜檢做得亦是十分詳細(xì),檢查考牌,對照面貌,脫外衣檢查什么的自不必說,衙役們甚至將某些人帶的糕點(diǎn)都一塊塊捏碎來看,生怕里頭有人夾帶了小抄。 不過幸好的是這些衙役們動作都很規(guī)矩,謝珝曾聽過往年參加過科舉的師兄們說起,在府試,鄉(xiāng)試的時候,縣衙里的衙役們就不夠用了,主考官和學(xué)政們便要從軍營中征調(diào)兵丁來做這些活兒,那些人里面有些卻是頗為敵視讀書人,一遇上對他們態(tài)度不好的,工作不怎么配合的,手下也就沒了個輕重,十分粗魯,態(tài)度也極差。 然而考生們也只能忍著,總不能因?yàn)檫@件小事就不考了吧。 所幸便是謝珝他們暫時還沒有遇到。 入場之后,三人便分開,拿著考牌去各自去找各自的號房。 謝珝倒是運(yùn)氣不錯,沒一會兒就找到了,另一頭的顧延齡跟謝瑯還在像個沒了頭的蒼蠅似的亂轉(zhuǎn),最后索性找了個衙役帶著他們過去。 號房里面極為狹小,又窄又矮,除了凳子之外,便只有一張桌子。 不過這條件卻不能說是簡陋,畢竟嘉定縣的號房內(nèi)修繕得不錯,不漏風(fēng)不漏雨,比某些條件不怎么好的縣里,號房頂上還是用茅草粗略蓋住的,已經(jīng)好太多了。 桌子跟凳子上有些灰塵和蛛網(wǎng),謝珝便從考籃中拿出一塊帕子,細(xì)細(xì)地擦過好幾遍才落座。 又等了好半晌,考試才正式開始,頭一天只考帖經(jīng),這項對于謝珝來說最簡單不過。 近年來他的臺閣體寫得愈發(fā)好了,隨著年齡的增大,握筆也多了許多力氣,寫出來的字自然有了筋骨,如今他的字已經(jīng)有了他爹的幾分意蘊(yùn)了,秀潤華美,正雅圓融。 沒用多長時間,謝珝就將考題全部答出,仔細(xì)檢查了一番沒有發(fā)現(xiàn)錯漏之處后,他便交了卷出去,畢竟此時的天氣還有些冷,他也沒興趣在號房里挨凍。 他們之前便考慮過,三人交卷時間可能不一樣的問題,一開始他們便約定好,誰先交卷便先行回去,不用在外面等,因此謝珝出了考場,便提著考籃走了回去。 待到快到中午的時候,顧延齡跟謝瑯才回來,彼時謝珝手中還握著一卷書在讀,見到他們倆居然是一塊兒回來的,還有點(diǎn)兒詫異,不過看他們心情仿佛很好的模樣,便知發(fā)揮得不錯,也就沒有多問。 一塊兒用了午膳,便又各自回房溫習(xí)了。 第二日考的是經(jīng)義,也就是之前說過的讀后感,一開始這種考題便難不住謝珝,如今在林行道門下讀了四年書,便更是信手拈來了,依然是提前交卷。 第三日考墨義,比之比一天的帖經(jīng),這些里面倒是有幾道頗有難度的題,對謝珝雖稱不上難,但他還是想仔細(xì)了才動筆,以免解釋出錯來。 最后一日考的是雜文和詩賦,謝珝依然答得駕輕就熟,他面上神色淡淡,修長勻稱的右手穩(wěn)穩(wěn)地將筆握住,落在紙上的每一個字都方正雅致,絲毫不亂,一如他沉穩(wěn)的內(nèi)心。 答完,檢查,交卷,一氣呵成。 至此,縣試終于落下帷幕,剩下的便是等待放榜。 作者有話要說: 二更~ ☆、半日閑 三十四、半日閑 縣試結(jié)束后,從嘉定縣回去, 謝珝便難得的享受到了幾日閑適的時光。 每日不是去正德院陪祖母和母親說話, 就是指導(dǎo)阿琯練字, 亦或是逗弄逗弄團(tuán)子似的幼弟阿玨, 盡量彌補(bǔ)這這四年來因自己不常在家中,無法陪在家人身邊的遺憾。 這日,他剛從正德院回來,便有門房上的人送來帖子,打開一看,居然是顧延齡下帖子請他與沈行舟下去去城外的莊子上打獵。 讓這廝這么一提及起來,謝珝還真不免有些手癢, 再者原本就跟沈行舟說好了等他們考完再聚, 這不是正好嗎? 心下想定, 便去了正房,同喬氏說起這件事。 喬氏聞言倒沒什么意見,反而頗有興致地同他說道:“你們幾個也許久沒見了,出去一道聚一聚也是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? 你也別整日悶在家里?!?/br> 謝珝便對她好脾氣地笑了笑, 開口道:“您說的是?!?/br> 喬氏自然聽出他話里那絲無奈,不由嗔了他一眼,心道還不讓人說,你這幾天難道不是天天悶在家里嗎? 她雖已是三個孩子的娘了,可到底年齡并不如何長,再加上保養(yǎng)得極好, 做出這樣的神情來看著也十分自然。 繞是謝珝也不得不承認(rèn),少女感這種東西,果然是要靠自己心態(tài)好,和有人寵才能出來的。 一如他祖父對待祖母,又如他爹對待他娘。 瞪完兒子,喬氏又道:“前幾日我正好讓人給你做了些衣裳,里面就有幾套騎裝,我兒身高腿長,穿著一定好看,我這就讓錦年拿過來給你試試?” 雖然是問句,可話中滿是“你拒絕試試?”的意味,謝珝不免失笑,自然答應(yīng)下來。 惹得在喬氏身邊坐著的謝琯捂著嘴兒直笑,一雙杏眼都彎成了兩彎月牙兒。 待到謝珝去里間將那套紫色團(tuán)花的騎裝換上出來,喬氏和謝琯登時便是眼前一亮,就連屋里有幾個年紀(jì)不大的小丫鬟一見便由不得紅了臉。 看得出來這套衣服是用足了心思的,從用料,到裁剪做工都極為精細(xì),正是將他肩寬腰細(xì),身高腿長的優(yōu)點(diǎn)都顯了出來。 他平日之中多穿青色,月白等清淡之色,甚少穿如此鮮亮的顏色,不同于他平時著廣袖大衫或直綴道袍的俊逸雅致,這套衣裳竟是襯得他容色攝人,令人不敢多看。 喬氏見狀便滿意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對一邊的大丫鬟吩咐道:“錦云坊這次做得不錯,回頭多給些賞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