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9
書迷正在閱讀:快穿之跪求愿望成真、他逃不出她的魔掌(上部完結(jié))、天算(重生)、反派寵妻日常、總有廢柴想逆襲[前傳]、心間一點甜、傘下人、繁華落盡終虛空、當(dāng)修仙大佬和喵互換身體、你好,陸虞
尋微探幽,無不精研,終得百尺竿頭更進(jìn)一步,成為一代大儒。 所以為何謝珝自開蒙之后便不用怎么掩飾學(xué)習(xí)的進(jìn)度,畢竟他作為一個現(xiàn)代人,對文言文的了解僅限于課本上的那幾篇,那一點兒卻只是浩瀚古文中的滄海一粟,所以說他是像蒙童一般從零開始也不過分。 而在這個時代,既有像林行道這般真正的神童,謝珝表現(xiàn)出來的那些就只能說是聰慧過人,只會令父母長輩欣喜,而不會令他們驚異。 他雖說是想要在科舉中金榜題名,但亦希望自己能真正地深研子史經(jīng)典,進(jìn)一步感悟古文底蘊,便也不負(fù)自己有機緣穿越這一遭。 他這樣想著,便垂下眼簾,對喬氏開口道:“兒子仰慕三希先生已久,選擇廣陵書院也是想能有機會拜入他門下,聆聽教誨。” 聽到三希先生這個名號,喬氏也點點頭,最終只輕嘆了一口氣,道:“既然你心中已有成算,那我明兒就去找你舅母,好回了這件事。” “還勞母親替我謝過舅母好意。”謝珝又道。 “我省得?!?/br> 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 那頭母子兩個說著正事兒,這邊父女倆卻在圍著一匣子南珠瞅。 成色極好的合浦珠,是少見的金色和淡粉色,堆了滿滿一匣子。 謝家既是大族,自然是什么好東西都見過,謝琯雖然年紀(jì)不大,眼界卻不小,謝臻與喬氏顯然很懂得富養(yǎng)女兒的道理,從她小時候起,用的便都是最好的,導(dǎo)致現(xiàn)在她都很少有極為喜歡的東西。 這匣子南珠雖說也不算什么極好的東西,卻勝在個頭勻稱,顆顆圓潤飽滿,顏色又少見,恰好投了謝琯的眼緣。 瞧了一會兒,她便讓小丫鬟拿了幾個小匣子過來,自己動手,分了幾份出來,一邊分,口中還一邊振振有詞地道:“這一份給祖母串個珠串用,這一份給母親做幾個手鏈?!?/br> “這一份給舅母,這一份送給喬家表妹,這一份給哥哥留著,這一份我要給自己做個頭箍……” 謝臻在一邊聽著,越聽越可樂,這小丫頭居然給珝兒也留了一份,便笑了一聲,問她:“阿琯還記著舅母跟表妹,怎么不給爹爹分點兒?” 他這話音剛落,謝琯就轉(zhuǎn)過身來看著他,瞪大了一雙漂亮的杏兒眼,驚奇道:“爹爹,您是男子啊,要珍珠做什么呀,難不成用來敷臉嗎?” 謝臻:…… 不由得吹胡子瞪眼,不服道:“那你哥哥便不是男子了嗎?” “那可不一樣?!敝x琯聞言便笑瞇瞇地說:“哥哥萬一遇到想送的人呢?但是您就算要送也只能送給母親啦,您就當(dāng)我替您送了罷?!?/br> 謝臻聽著就不免有些頭疼,這丫頭真是被全家人慣壞了,什么話都敢說,除了喜歡華服和首飾之外,竟半點兒都沒有作女兒家的自覺…… 旁人家都是兒子難管,女兒乖巧,怎么到了他們家竟是反過來了? 作者有話要說: 謝爹:頭大.jpg ☆、青云岫 八、青云岫 謝珝同喬氏說完話,便出言告辭回去,喬氏看了一眼外邊,天色已經(jīng)暗了下來,便吩咐候在一旁的大丫鬟:“錦年,去點一盞燈籠給月朗帶上?!?/br> 錦年脆生生地應(yīng)了,言罷便出門去拿燈籠。 喬氏又對立在兒子后邊兒的月朗道:“知道你是個仔細(xì)的,好好地伺候公子?!?/br> “夫人放心,小子省得?!痹吕事勓员阃斑~了一步,出來恭恭敬敬地應(yīng)下。 月朗便是謝珝的奶媽趙氏的兒子,原名王大虎,比他上大一歲,六歲就進(jìn)府給謝珝當(dāng)了個書童,給取了個名兒叫月朗,雖說是書童,可六歲的孩子能做什么活兒,也就當(dāng)是個他找了個玩伴罷了。 至于趙氏,喬氏見她照顧人頗為耐心細(xì)致,人也是個妥當(dāng)人,就在謝珝斷奶后,做主將她留下來當(dāng)兒子院里的管事mama,當(dāng)時奶著謝琯的錢氏也是如此,被留了下來。 喬氏交代月朗的時候,謝珝沒有插話,只緩緩垂下眼簾,長長的睫毛掩住了一雙清鴻眼瞳,他捧起桌上的青白釉彩茶碗摩挲著,待到他們說完話,錦年也將燈籠拿了進(jìn)來,才放下手中的茶盞站起身來,對喬氏道:“母親早些安歇吧,兒子這就回去了?!?/br> “好,去吧?!眴淌弦驳?。 謝珝這才退了出去。 盛京處于北方,雖已是初春時節(jié),晝夜溫差卻還有些大,白日里暖融融的,到了夜里就不免有些冷,微冷的風(fēng)吹過謝珝單薄的春衫,帶起一片衣角。 月朗走在他身側(cè),手中穩(wěn)穩(wěn)地提著燈為他照路。 昏黃搖曳的燭光從燈籠中溢出來,將二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。 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 等他們回到越鶴院,一直在院里看家的風(fēng)清便迎了上來,一邊給謝珝端了爐子上溫好的銀耳蓮子羹過來,一邊匯報道:“公子,先前您不在的時候,老太爺那邊的吳叔過來了,吩咐我告訴您,說老太爺讓您一回來便去正德院書房找他老人家。” 銀耳蓮子羹是喬氏吩咐小廚房給他燉著的,每晚一碗,頓頓不落。謝臻不管是在前世,還是現(xiàn)在,都不喜歡喝這種黏糊糊的東西,可這卻是自家美人娘親的一番關(guān)懷之意,自然也便只能默默忍下了。 端起碗像喝藥那般一口氣喝下,用帕子拭了拭嘴角,謝珝便點點頭,示意自己知道了,然后對風(fēng)清道:“去我書房里,將中夾著的那張紙取來。” 風(fēng)清應(yīng)了聲就轉(zhuǎn)身出去了。 祖父這會兒叫自己過去,約莫著也是為了??甲约哼@段時間的功課,再順便教導(dǎo)幾句,謝珝撫了撫衣袖上不經(jīng)意間壓出的褶皺,一邊分神想著。 風(fēng)清的動作很快,不一會兒就將他所說的東西取了來。 謝珝接過看了一眼,確認(rèn)過是這次旬考后自己默下來的那篇文章后便站起身來,對他們倆道:“還是月朗跟著我出去,風(fēng)清留在院里?!?/br> 二人應(yīng)下。 不是謝珝非要擺排場,出門定要帶個人,而是若是他不帶的話,長輩們則會怪罪他身邊的人,指責(zé)他們不會照顧主子,甚至還要挨板子,這樣的事在他七歲那年就發(fā)生過一次了,當(dāng)即就給謝珝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。 也是在那一次,他真正見識了世家內(nèi)部的等級嚴(yán)格。 將手中的東西放入袖中,他便帶著月朗往謝閣老的書房走去。 兩個院落離得并不遠(yuǎn),不一會兒便到了。 謝珝進(jìn)他祖父的書房從來都是不用人稟報的,當(dāng)他進(jìn)去的時候,謝閣老正捧著一本書看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