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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是蜀錦少了而已,這些絲錦波動再尋常不過,有什么可查的?而且容珂只說讓齊王去益州查案,卻不說給齊王安排什么官職…… 齊王妃覺得自己已經(jīng)懂了,她僵硬地扯出一個笑容,道:“能為殿下分憂,我們自然是愿意的。” “那便好。前朝還有事,我就不陪著四嬸母喝茶了?!比葭嬲酒鹕恚R王妃也趕快跟著起來恭送。容珂走到一半,停住腳步,回頭對齊王妃笑言:“成都府是好地方,我一直想去那里親自一觀,奈何一直抽不出空來。四叔和四嬸去了那等錦繡之地,可要玩得盡興?!?/br> 容珂走出很遠,齊王妃才如同脫力一般,猛的朝后一歪。侍女連忙過來扶住齊王妃,齊王妃底不可聞地喃喃:“深不可測,喜怒無常,我今兒算是見識到了……” 齊王妃得了容珂的準(zhǔn)話,心里的石頭也放了下來。齊王雖然被容珂半軟禁在益州,但是益州也稱成都府,是個繁華之地,容珂最后那句話意味著他們可以盡情玩樂,只要不動不該動的心思,幾年之內(nèi)衣食無憂。這種生活,老實講,齊王妃是滿意的。 辭別齊王妃后,容珂往靈堂走,打算再露個面就回去處理朝政。沒想到路上卻正好遇到了到后面休息的夏太后。 夏太后叫住女兒,問:“珂珂,你如今已經(jīng)十九了,你父親的孝也除了,你的婚事,是不是該張羅起來了?” 第123章 暗示 “你的婚事,是不是該張羅起來了?” 容珂聽到這話, 卻覺得:“急什么?”她十六歲成為攝政公主, 為父親守孝三年, 如今才剛出了孝期, 又趕上吳太后薨逝, 守孝一個接著一個。就算沒有吳太后的喪事, 容珂也不會早早成婚。 成婚之后,朝堂上的主事權(quán), 又要怎么說呢? 夏太后看起來卻執(zhí)意如此:“你的婚事我從你十三歲就開始相看了, 但是那時候撞上了高祖駕崩, 之后你父親也總說不急, 這才耽誤到現(xiàn)在。雖然吳太后還需要避開, 但現(xiàn)在開始相看,一出孝期就成親,這不是剛好嗎?” 容珂聽到這里,只能實話實說:“阿娘, 我還不想成婚?!?/br> “為什么?” 容珂挑了挑眉, 警惕問:“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什么?” “沒有?!毕奶笳f, “你只管說, 你為什么不想招駙馬成親?” 若是別人, 話說到這個份上還聽不懂,容珂肯定扭頭就走了, 但是這是自己的娘親,容珂只能掰開了解釋:“阿娘, 我現(xiàn)在剛剛將權(quán)力收回,朝廷上下百廢俱興,正是發(fā)力的時候,怎么能被婚事絆住腳?而且,我若成親,處理起駙馬和駙馬家族的事情,必然礙手礙腳,無論我怎么做都有人說我徇私包庇,而且駙馬難免要參與到我和下屬的議事中,這豈不是又分權(quán)了?到時候又有人讓我相夫教子,退出朝堂。與其被朝堂上的人說道,不如一開始就斷絕了這種可能。只要我不成婚,就沒人敢質(zhì)疑我的攝政大權(quán)?!?/br> 夏太后聽了這番話,深深地看著容珂,表情沒有放松,反而越發(fā)凝重:“珂珂,你畢竟是女子,相夫教子,平安和樂地活著,難道不好嗎?” “阿娘,世界上有千萬種女子,就該有千萬種活法。我是女子,就更要讓天下人知道,沒有什么是男子做得、而女子做不得的事情。我是攝政長公主,只要我一日在這個位置上,天下人就需記得,我先是君,其次才是公主?!?/br> 夏太后還是一幅不贊同的模樣,容珂不想和自己的母親爭執(zhí),也不想委屈自己再聽下去,先行一步打斷了夏太后的話:“母親,前朝還有事,我先走了?!?/br> 走出武德殿,宮道兩邊的人見了容珂,無不跪下行禮,一路肅穆。等周圍沒人了,容珂問永和宮的宮女:“這幾日誰去找母親了?” 容珂一聽就知道,肯定是有人在母親面前說了什么。敢給她容珂上眼藥,這些人還真的不怕死。 “其實也沒人……”容珂淡淡瞟過來一眼,宮女默默換了說辭,“吳太后喪儀,內(nèi)外命婦都要入宮奔喪。如今三宮太后只剩我們太后,難免有許多人來找太后說話。昨日在側(cè)殿,女眷哭喪后休息的時候,太后和齊王妃、和靜郡主、新安大長公主,還有其余幾位入宮的大長公主一起坐了坐。” 皇室的女眷們就剩這么幾個了,現(xiàn)在其他倆個太后都倒了,就是瞎子也知道該來討夏太后的好。容珂都能想象到當(dāng)時的情景,其他人圍著夏太后說話,說著說著,便扯到了容珂身上。 但容珂同時也知道,夏氏雖然性子溫軟,但是她當(dāng)過許多年東宮太子妃,也當(dāng)過四年皇后,做太后時雖然被吳、崔兩宮打壓,但是有容珂在,夏太后也沒有真的受什么委屈。能走到這個位份上,不會有蠢人。夏太后今日這樣說,其實根源上,還是因為夏氏自己也這么想,新安等人頂多就是加了把火。 “真是麻煩?!比葭姹淮呋榇叩男臒?,她不能拿夏太后怎么樣,但是并不妨礙她敲打下面人,“立刻著人擬旨,讓齊王府早日去益州,還有和靜郡主,她不是孝女么,便讓她去大業(yè)寺為曾祖母誦經(jīng)去吧?!?/br> 容珂回宮后,很快就聽到政變那日,和靜郡主和新安駙馬說了些什么。和靜不是說一旦有機會,會親手弄死她么,既然如此,容珂還和她客氣什么,早看她不順眼了。 “至于新安姑姑……她現(xiàn)在見了我肯定有心結(jié),便讓她少入宮,在家休息幾天吧。” “新安殿下不是這樣不明事理的人吧?!?/br> 容珂搖頭:“我殺了她的駙馬,她就算嘴上不說,心里豈會不怨我?還有新安姑姑的兒女們,他們肯定也不念著我的好。真是可笑,他們的父親叛上作亂,他們不怪自己父親,反而怨我這個修正錯誤的人?!?/br> “殿下……”宮女心疼地喚了一聲,世人總是偏向弱者,乾寧公主明明做的都是律法中寫明的事,可是在其他人眼中,就是乾寧不通情理,心狠手辣。她時常待在公主身邊,知道公主走到如今這一步,付出了多少艱辛,又為這個國耗費多少心力,長安一日比一日繁華,他們看不到,只盯著乾寧公主又殺了什么人。就連公主的親人都一日日和公主漸生怨懟,到如今,叔叔們要不死亡要不遠離,嫡親的姑姑也生了間隙,殿下身邊,只剩下太后和圣人了。 宮女心里有些欣慰地想,到底還是親生兄弟和父母靠得住。 容珂直到回了兩儀殿,臉色都是淡淡的。 松雪幾個女官迎上來,一見容珂的臉色就不敢說話了。她們悄悄退下,問:“殿下怎么了?” “不知道啊?!?/br> “這是各地送過來的喪禮單子,加急送來的,要呈給殿下嗎?” 松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