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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重要一些,這天下,不能沒有公主您?。 ?/br> 這時候一個銀梟衛(wèi)說道:“殿下,他們走近了,聽聲音只隔著一條巷子,我們得快些走!” 從來不曾忤逆容珂的明月突然爆發(fā)出一股驚人的力氣,道:“殿下,奴失禮了。” 追兵錯落有序,一層層排查著,眼看包圍圈越來越小,突然西北角有人喊道:“在這里!” “追!”追兵立刻圍上,幾個黑衣銀面的銀梟衛(wèi)護著一個穿著朝服的女子,拼死往外沖。 等人散開后,僅余的幾個銀梟衛(wèi)急促地說道:“殿下,走!” 容珂已經換上了宮女衣服,她捂住肩膀朝東南走去,穿過巷子時,她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。 有些路,一旦選擇,就無法回頭了。 他們都知道,那是一條不歸路。 走到一半,白嘉逸帶著緊急召集的銀梟衛(wèi)趕過來了。這下長安里的人手幾乎全部召集過來,他們拼著全員之力,護著容珂出城。 梁王也是皇宮里長大的人,他當然知道城門的重要性。銀梟衛(wèi)幾乎折損了一半人手,才險險將容珂送出城。 但是出城了并不代表渡過難關,離開城池,梁王和銀梟衛(wèi)動手再無顧忌,廝殺反而越發(fā)血腥。容珂今日下午出宮,走到半路受襲,緊接著就拼死出城。這一番變故都發(fā)生在眨眼間,等太極宮里的皇帝和夏太后收到消息,容珂已經出城了。 “竟然又有人偷襲阿姐?”容瑯聽到這個消息時驚得站了起來,“怎么會?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!” 內侍低著頭稟報:“是新安大長公主的駙馬?!?/br> “新安的駙馬?”夏太后聽到風聲就匆匆趕到皇帝寢宮,聽到這句話,就連不大理會朝政的夏太后都覺得奇怪,“他……為什么要摻和這些?而且以他之力,如何能把珂珂逼到這種地步?” 最后這句話才是真相,容瑯沉下臉,不言不語地盯著內侍。這位天子雖然繼位許久,但是外有壯年強大的皇叔,內有心狠手辣的長姐,他夾雜在這兩重光芒之下,委實沒什么存在感,朝內朝外,多少都有些輕視容瑯??墒侨缃駜仁滩胖?,容瑯并不是沒有天子的貴氣,只是因為,平時他沒有動真格罷了。 頂著這樣的目光,內侍很快就汗流浹背,再也支持不下去,只好如實說道:“梁王府今日有許多人出入,許是梁王妃在宴客罷?!?/br> 夏太后半個身體都僵硬了:“梁王?” “三叔?”容瑯怔了一下,隨即冷笑,“他果然包藏禍心?!?/br> 內侍低頭不說話,容瑯抬高了聲音,喊道:“來人,立刻帶人去包圍梁王府,還有,即刻出京去幫助阿姐!” “陛下,宮門……已經戒嚴了?!?/br> 梁王早就派人圍住了宮門,現(xiàn)在只許進不許出,宮城好如一個鐵桶。容瑯聽到這些話,越發(fā)生氣:“膽大妄為,朕乃是天子,他們莫非連朕的話也不聽了?朕這就親自去宮門,看他們敢不敢攔朕?!?/br> “阿瑯!”夏太后驚叫一聲,連忙拉住兒子,“你這是做什么?現(xiàn)在他們顧忌著弒君的罪名,不敢沖進來為難你,你怎么能自投羅網,自個兒往外走呢?” “我豈會不知這個道理!”容瑯也無奈,“可是我困在宮中,外面那些武將全想著裝作不知道,只睜著眼看最后的贏家是誰,我憋在宮中等一等沒什么,可是阿姐等不得??!她現(xiàn)在孤身在外,我不派人去接應她,她怎么辦?只有我到宮門口,對著那些見風使舵的臣子施壓,他們才會迫于外力去救阿姐。他們就算是裝樣子,也比什么都不做強啊!” “你去外面,人多眼雜的,萬一有人弓箭埋伏怎么辦?到時候你出了什么差錯,梁王只需要把動手的人殺頭,就能將弒君的罪名推的一干二凈。但是那是,你出了事,阿娘可怎么辦?” “但是jiejie還在外面!長安這么大,萬一她被堵死了,就只有死路一條!” “她身邊有銀梟衛(wèi),自己也聰慧,她不會有事的!” 宮人們看著這對天下最尊貴的母子爭執(zhí),俱都低著頭,不敢聽也不敢看。好在這時,一個太監(jiān)邁著小碎步跑進殿里:“圣人,太后,外面剛剛傳來消息,乾寧殿下出城了。乾寧殿下還留了句話,說她無事,讓圣人和太后好生保重?!?/br> 聽到這話,夏太后長長舒了口氣:“都出城了……我就知道,珂珂不會有事的?!?/br> 容瑯卻皺著眉,問:“阿姐是否受傷?身邊的護衛(wèi)還夠嗎?” “這……奴不知?!?/br> “阿瑯,你要相信你jiejie?!毕奶蠓畔滦?,溫柔又有力地握住容瑯的手,“這幾日你只需讓自己好端端的,等再過幾日,一切都沒事了?!?/br> 再過幾日,一切都沒事了,容瑯相信自己的jiejie能做到這一點,但是他從高大威嚴、歷來為帝王寢宮的千秋殿向外望去,還是覺得不甘心。 阿姐她……真的沒事嗎? 武德殿內,也受到了外面政變的影響。 和靜郡主放輕了腳步,悄悄走到殿外,小聲問宮女:“外面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?” “宮門已經被人看守起來了,外面的消息傳不進來。” 和靜郡主嘆氣:“一模一樣的事情啊,我記得當年東宮出事時,也是一樣的局面。秦王帶人把持住宮門,自己在宮內橫行無忌,里面的人跑不出去,外面的人也進不來?;蛟S,他們是不想進來。天下誰做皇帝又有什么差別呢,反正臣子總是那么一幫,對這些‘肱骨之臣’又沒什么影響。” “郡主,這話說不得!” “呵,事到如今,我還有什么好怕的?!焙挽o冷笑,“這本就是事實,這些世家大族霸占了最好的資源,牢牢把控著朝堂,反過來還要嘲笑寒門庶族血統(tǒng)低微,注定無法勝任治國大事。就算如今開了科舉,世族還是端著架子,對進士明經不屑一顧??婆e好歹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爬上來的,他們這些時代為官之人,又靠了什么呢?不過是祖宗的恩典罷了?!?/br> “本來靠祖宗的恩典也沒什么,誰叫那是你的祖宗呢?但是據(jù)此割斷了別人往上爬的路,卻對此不以為恥,反而沾沾自喜,處處標榜自己血統(tǒng)高貴,這就很令人生惡了?!?/br> “郡主”,宮女不解地問,“您今日,怎么替乾寧公主說起話來了?” 乾寧大力扶持寒門子弟,接連開科舉,就是存了打壓世家的心思。朝中除了那一幫打天下的老臣,剩下的都是世家子,容珂這樣做無疑得罪了許多人。梁王這次發(fā)難這樣順利,除了背后偷襲、出其不意等原因,世家的順水推舟也是很重要的一個因素。和靜這番話對世家很是不屑,在宮女看來,這不就是替容珂說話么? “兩碼事?!焙挽o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,“世家是世家,容珂是容珂。就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