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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面為各自爭奪利益。他們敢這樣,無非是欺我勢單力薄,既然如此,我就親自造一只軍隊出來。我的朝廷中,不需要不聽話的臣子。” 這些話聽著讓人心驚膽戰(zhàn)。任何史書都勸導(dǎo)君王兼廣納諫言,不可自專,容珂的這番話,可謂是和正統(tǒng)背道而馳。 容珂的舉動和蕭景鐸這些年的所聞所學(xué)全然相悖,這幾乎算是暴君了。但是他聽了之后,沒過多久就坦然問道:“你想要多少人?” 當(dāng)蕭景鐸說出這句話的時候,他就知道自己在助紂為虐,甚至他都能想到世人會如何說他,以后的史書又會如何寫他。 他突然就想起了多年前明覺大師給他的批語,殺孽太重,有悖家宅,恐怕,這些都是真的。 容珂也靜了靜,抬眼看向蕭景鐸,顯然她也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么。片刻后,她緩緩啟唇:“三千。” 蕭景鐸沉默,然后說道:“殿下,你實際點?!?/br> “我是長公主!”容珂瞪大眼睛,說道,“我是皇帝長姐,代天子攝理朝政,一舉一動都被朝野矚目,我若是帶幾百人出現(xiàn),這怎么拿得出手?” “三千人都夠打一場突擊戰(zhàn)了,這么多人,先不說招募人手,光吃喝嚼用就不是一筆小數(shù)目。每一次打戰(zhàn)都耗費極大,以一國之力都不能久撐,而殿下,你要自己供著這么多人?!?/br> 蕭景鐸當(dāng)過縣令,在軍隊中打過仗,對軍中實務(wù)清楚非常。這些對容珂來說只是一個數(shù)字,但是蕭景鐸想到的,就要詳細很多。 容珂也知道自己不切實際,她順勢下了個臺階:“既然時間緊迫,那就先召集五百人好了。” 蕭景鐸停了停,委婉提醒:“殿下,你若只是殺雞儆猴,其實用不著五百人?!?/br> “不行,再少的話不夠威風(fēng)?!?/br> “我?guī)送狄u突厥人大營,也不過帶了兩百人。若只是存心威懾,并不需要太多人?!?/br> “可是我和你不一樣?!?/br> “哪里不一樣?江安王還能比突厥可汗更難對付不成?” “我是長公主。”容珂道,“你不需要門面,我需要?!?/br> 蕭景鐸一時竟然接不上話來。好在這時候敲門聲響起,蕭景鐸起身去開門,好容易讓自己緩了口氣。 容珂犟起來真是……氣死人。 “承羲侯,藥按你的吩咐熬好了。” “好。”蕭景鐸讓開身,讓女侍端著藥碗進來。女侍將托盤放在矮桌上,取出藥碗后,又伸手去端蜜餞等物。 蕭景鐸站在一側(cè),慢悠悠說道:“殿下是長公主,吃藥喂蜜餞太孩子氣了,殿下怎么會需要這些?” 侍女的手頓了頓,抬頭去看容珂,不知道該怎么辦。容珂抬眼瞥了蕭景鐸一眼,果真接過藥碗,一仰而盡。 侍女驚得嘴都合不上了,她手里端著一碟蜜餞,一時不知放下還是撤走。蕭景鐸說道:“你先出去吧,剩下這些一會再收拾。” 侍女行禮退下后,蕭景鐸端過那碟蜜餞,默默遞給容珂。 他配的藥,他自己清楚,這碗藥……確實很苦。 容珂喝藥之后連話都不想說,看見蕭景鐸尤其沒好氣:“用不著!” 蕭景鐸想笑,但是他知道自己真笑出來就完了,只能生生忍住。他轉(zhuǎn)而給容珂遞茶,過了一會,他估摸著苦味的后勁過去了,才問:“殿下,你現(xiàn)在清醒了嗎?” 容珂連眼神都欠奉,蕭景鐸繼續(xù)說:“你現(xiàn)在手上一共有多少人?兵貴精不貴多,有時候不一定非要人多充場面?!?/br> 容珂想了想,說:“大致兩百?!?/br> 這兩百人里有祖父留下來的人手,有父親容明哲交給她的暗衛(wèi),再加上這些年她零零散散招募的,不知不覺,便已經(jīng)發(fā)展成兩百余人。 “兩百人,足夠了?!笔捑拌I對這個人數(shù)很有些驚訝,不聲不響?zhàn)B了一只兩百人的私兵,而容珂主政不過一年而已,能拿到這個成績,已經(jīng)相當(dāng)優(yōu)秀了。 “兩百人只要出現(xiàn)的巧,足以取勝。又不是要強攻長安,我當(dāng)初帶人去襲擊突厥王庭,也不過帶了兩百人罷了。”蕭景鐸看著容珂,眉梢輕輕一動,“你該不會打算強攻長安吧?” 容珂不屑:“我怎么會做這等蠢事,能取巧的事情,我從不會和人蠻干?!?/br> “哦?”蕭景鐸失笑,“那你打算如何取巧?” …… 乾寧長公主去帝陵祭祖祈福是朝中大事,然而在路上卻遇到了刺殺,這個消息傳回長安的時候,滿朝皆驚。 雖然乾寧攝政一事一直爭議不斷,想要將乾寧除之而后快的也大有人在,朝廷中人多少都有預(yù)料,乾寧遇到刺殺是遲早的事情,可是當(dāng)這一天真的擺在面前,而且容珂還因此下落不明、生死不知的時候,朝臣們都有些回不過神。 莫非,她就這樣死了? 丞相們不相信,夏太后不相信,就連崔太后也不相信。 崔太后悄悄囑咐家里人:“你們多派人手去山崖下搜,活要見人死要見尸,我總覺得這樁事不會這樣簡單。” “乾寧自掉下去后就再沒有消息,這幾天的雪這么大,就算她落崖后沒死,這些天缺衣少食,她身上還帶著傷,凍也該凍死了?!?/br> 崔太后也知道一個重傷之人落入雪崖,存活的幾率小之又小,可是崔太后總覺得心里不踏實:“謹慎些總不會有錯,當(dāng)天承羲侯不是也跟著摔下去了么,這終究是個變數(shù),你們再仔細找找。對了,這幾天動作快些,將風(fēng)頭引到江安王那邊去。刺殺先帝指定的攝政之人,這大逆不道的罪名足夠他們喝一壺了,何況他們也不冤?!?/br> 崔太后等著一刻已經(jīng)許久了。吳太后和江安王雖然是個空架子,但是這幾人一日不除,崔太后在宮中就一日不得安生。崔太后從程慧真那里得知了這場大雪和刺殺的事情,她心里有了準備,之后稍微找一找,果然順藤摸出了和靜郡主和吳太后欲對容珂動手的事情。崔太后得知了這等驚天秘密,卻一直不動神色,直等到雪災(zāi)發(fā)生,容珂離京,吳太后、和靜郡主安排的刺殺如期發(fā)生,崔太后和崔家才像是潛藏的毒蛇一般,伺機竄出,給和靜等人致命一擊,自己坐收漁翁之利。 說起來也是和靜走運,這場刺殺布置的粗糙,若不是容珂身邊的女官突然發(fā)難,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,恐怕這次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。崔太后都沒想到,這樣粗糙的謀劃,竟然真讓和靜得手了。雖然沒有將容珂當(dāng)場斃命,可是這種雪天掉到懸崖底下,和死也沒差什么了。崔太后至今都沒有查出來向卉為何反水,不過這些并不重要,崔太后只關(guān)心主要人物,至于向卉,無論如何都難逃一死,還理她做什么? 容珂失蹤后,后宮中的氛圍頗為怪異,夏太后整日吃齋念佛,祈禱女兒平安,吳太后與和靜郡主則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