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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趣閣 - 言情小說 - 科舉反面教材全解在線閱讀 - 分卷閱讀86

分卷閱讀86

    道,這件事和我沒關(guān)系!”

    “不瞞你說,我已經(jīng)將紙條交給了主考官,禮部很快就會派人來調(diào)查此事。你現(xiàn)在將所有細(xì)節(jié)都告訴我,我或許還能替你轉(zhuǎn)圜一二,如果到時候是禮部來人,那我也救不了你了。”蕭景鐸說。

    如果程慧真再警惕一點,或者腦子再敏銳一點,她就能發(fā)現(xiàn)蕭景鐸的話前后矛盾。他剛剛才說自己從頭到尾都沒見過紙條,現(xiàn)在卻又說已經(jīng)將紙條交給禮部,這般自相矛盾,顯然蕭景鐸在詐她??墒浅袒壅娌]有反應(yīng)過來,她一心以為蕭景鐸說得是真的,于是耷拉下臉,老老實實地全部交待了出來。

    “我近期不知道怎么了,老實做一些奇怪的夢。前幾天我在夢中看到了一篇文章,渾然天成宛如神作,夢中的菩薩告訴我因為我心誠,所以將這次科考的題目提前給我看。我醒來后還久久不能忘卻,卻苦于不能和外人說,只好寫了下來,偷偷轉(zhuǎn)交給表兄,讓表兄替我辨別一二?!?/br>
    說完之后,程慧真偷偷去看蕭景鐸的臉色,但是蕭景鐸卻只是平靜地聽著,不說信也不說不信,而是問道:“還有呢?”

    程慧真喪氣,也不知道蕭景鐸是怎么看出來她沒有說實話的,她只能繼續(xù)補充:“我還在夢中看到了這次考試的策問題,于是也一起寫到了紙上。我,我真的不是有意漏題,我只是想幫助表兄……”

    幫助?蕭景鐸心下諷刺,依他看,程慧真此舉分明是想害死他。這次幸虧蕭景鐸警醒的早,如果等事發(fā)之后他才知曉,那可就說什么都晚了。

    科舉漏題,而且源頭還是從他這里出去的,后果簡直,不堪設(shè)想。

    “還有沒有其他瞞著我的?”蕭景鐸冷冷地問。

    程慧真被蕭景鐸的臉色嚇住了,怯怯地?fù)u頭:“沒有了。”

    程慧真沒敢說,她實在記不清了,所以自己也不清楚,她在字條上寫的策論題,究竟是今年的還是其他年份的。

    蕭景鐸又盯了程慧真好一會,直盯得程慧真頭越來越低,幾乎要鉆到地縫里,他才輕輕留了句好自為之,然后轉(zhuǎn)身走了。

    蕭景鐸心知這次程慧真闖了大禍了,非但膽大包天地漏題,還愚蠢地放到他的書籠里,反而被外人拿去了。若是此事被爆出來,程慧真會怎么樣蕭景鐸不知道,但他自己絕對討不了好,漏題的紙條從他這里流傳出去,這簡直是百口莫辯的罪名。

    不過好在發(fā)現(xiàn)的早,一切都有挽回的機(jī)會。

    蕭景鐸來不及回清澤院,直接去馬廄牽了匹馬,飛速跑出侯府。從定勇侯府出來后,蕭景鐸快馬加鞭,直奔大理寺而去。

    大理寺主邢獄,每天都有很多人進(jìn)進(jìn)出出。蕭景鐸勒馬停在大理寺門口,三步并作兩步跑到大理寺的衙守面前:“這位官差,我有要事尋找李青云李寺正,勞煩替我通傳!”

    當(dāng)天下午,蕭景鐸就在一處別院內(nèi)見到了容珂。

    “是你?你托李青云找我,有何事情?”

    “郡主,我懷疑此次科舉,有人舞弊?!?/br>
    作者有話要說:

    小劇場:

    蕭景鐸:舞弊那個人,還湊巧是我。

    第47章 事露

    “郡主,我懷疑此次科舉, 有人舞弊?!?/br>
    “哦?”容珂本來懶懶散散地在坐塌上倚著, 聽到蕭景鐸的話, 她可算生起些興趣, “科舉舞弊不是小事, 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?”

    蕭景鐸當(dāng)然知道, 他甚至還要舉報自己。他心里有苦難言,還得繼續(xù)往下說:“我當(dāng)然是有證據(jù)的。進(jìn)士科開科之前, 一條紙條流出, 上面寫了一篇雜文和幾道策論, 而碰巧的是, 試卷的題目居然和紙條上一模一樣, 所以我懷疑,有人在科考前漏題舞弊?!?/br>
    容珂捕捉到不對:“你見過這張紙條?”

    “實不相瞞,這張紙條,是從我這里流傳出去的?!?/br>
    容珂驚訝地挑了挑眉, 緊接著眼睛里流出笑意, 自己舉報自己, 有意思了。

    “所以, 你今日來找我, 究竟所圖為何?”

    “我考前離府時,家妹趁我不備, 將一張紙條放到我的書籠中,等我搬到府外后, 同住的學(xué)生無意得到了這張紙條,并用到了試卷中。我對此事一無所知,今日回府后,家妹說漏了嘴,我才得知還有這么一遭。我自知此次禍?zhǔn)氯蛭叶?,但是我可以發(fā)誓,我并不曾看過這張泄題紙條,也無心用這些歪門邪道中舉,只是現(xiàn)在禍?zhǔn)乱呀?jīng)鑄成,我只能如實稟報郡主,請郡主定奪?!?/br>
    蕭景鐸的話中有許多信息都值得推敲,但是現(xiàn)在并不是問這些的時候,容珂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厍腥胫行模骸澳阃旱娜耸钦l?”

    “董鵬,青州人氏,或許,還有吳泰?!?/br>
    這可不是小打小鬧,就連容珂也不敢輕易做決定。科舉是選官大事,皇帝向來都十分重視,如果他們貿(mào)然以舞弊之罪去拿董鵬和吳泰的卷子,最后卻證明這兩人被冤枉了,那這罪名就大了。容珂不知不覺坐直身體,沉吟了一會,這才說道:“你可知這兩人現(xiàn)在在何處?”

    “他們昨日宿醉,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還在城西的那處民宅睡覺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容珂覺得不對,“他們昨日去了哪里,見了何人?”

    蕭景鐸知道容珂怕董鵬兩人將此事擴(kuò)散給其他人,但是他又覺得和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說這些不好,于是只能含糊地提點:“他們倆昨日和同鄉(xiāng)喝酒,應(yīng)該是沒有機(jī)會說這些的?!?/br>
    “沒有機(jī)會說?”容珂覺得很奇怪,她本想再問,但是看著蕭景鐸的神色,她居然意外地想通了。容珂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,心里暗暗惱怒,這些男人啊,都是一個德行。她略過這個話題,道:“你把這兩人的地址寫下來,姓名籍貫也最好附上?!?/br>
    這沒有什么難度,蕭景鐸很快就用現(xiàn)成的筆墨寫好,然后呈給容珂。

    “董鵬,吳泰?!比葭孑p聲把這兩個名字念了出來,她揮手喚人進(jìn)來,將這份名單交給侍衛(wèi),還低聲吩咐了一些什么。

    侍衛(wèi)點點頭,然后就快步出去了。等侍衛(wèi)離開后,屋子里便只剩下蕭景鐸和容珂,雖然還有侍女在,但蕭景鐸卻莫名地感到不自在。明明從前也曾出現(xiàn)過兩人共處一室的情形,但這次似乎有什么不一樣了。為了打破心中怪異的感覺,蕭景鐸只能主動開口:“郡主,若我有事向你稟報,該如何尋你?”

    這個問題,從蕭景鐸多年前治理瘟疫的時候就想說了,每次見面都要托其他人傳話,實在是不方便至極。

    這倒也是,容珂想了想,從身上拽下一塊玉佩:“你下次如果有急事,就拿著這塊玉佩去東宮后門,你什么都不必說,只需給守衛(wèi)看這塊玉佩,然后來這里等我就好,我會派人來和你接頭。”

    容珂伸出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