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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點委屈,笑說:“沒時間就別寫了,先挑最重要的事做。” 當(dāng)然有更重要的事了。 那次去他家聽奶奶說起他生日,比她還要早一個月。周逸想在那日子來臨之前把圍巾給他織好,她覺得自己有時候還是有些浪漫情懷。 圍巾織好那天她去店里找老板幫忙收尾。 陳迦南剛好路過進來陪她,順便在店里頭逛了一下。陳迦南拿起一個很簡單的發(fā)卡問她好看嗎,周逸抬了一下頭說還不錯。 “那上頭什么花?”她問。 陳迦南仔細的端詳了一下,發(fā)卡脊梁有一圈小小的凸出的花紋,半粉半白的樣子像江南水鄉(xiāng)里跑出來的一樣。 “有點像海棠。”陳迦南說完看她,“你這周末就去青城嗎?” 十一月十一日他過生辰,這么有意義的日子怎么能不去。 “我買的周五晚上的火車票?!敝芤菡f,“問這個干嗎?” 老板剛好把圍巾修整好,周逸謝過和陳迦南往回走。陳迦南笑說你現(xiàn)在變化真挺大的,比以前悶聲不吭的樣子活潑多了。 “也不是啊。”周逸沮喪起來,“寫的時候還是很痛苦?!?/br> 陳迦南認真的看了一眼她:“問你個問題?!敝芤菡f你問。 “你寫是為了什么?” 周逸脫口而出:“喜歡。” 陳迦南好像不太滿意她的回答,比之前的認真還要認真幾分的看著她,聲音很清淡的問她那你為了什么還把自己弄那么痛苦。 “我也說不清楚?!彼肓讼碌?,“但寫作更多的是讓我放松?!?/br> 她們倆之間的碰撞似乎總能輕易的就繞到一些比較嚴(yán)肅的話題上,陳迦南笑了一下,那笑有些涼薄,又有些輕嘲。 陳迦南淡淡道:“有個愛好其實也挺好的?!?/br> 當(dāng)初第二學(xué)位周逸本意是想修文學(xué)寫作專業(yè),但整個B省沒有一個大學(xué)開創(chuàng)這種專業(yè),只有退而求其次選擇漢語言文學(xué)。 “我必須在畢業(yè)之前拿出點像樣的東西?!彼f,“至少得有一樣吧?!?/br> 陳迦南將那話理解成為將來的簡歷多添一些文字,便沒再細細追問。她們又開始安靜了,安靜的朝前走去,誰也沒有再說話。 接下來幾天A城都是大暴雨,宿舍樓經(jīng)常停電。 何東生給她打電話的那個星期五的傍晚周逸已經(jīng)坐上了去青城的火車,但還是一本正經(jīng)的撒謊說剛下自習(xí)都快困死了。 裝的挺像那么回事兒,她都佩服自己。 火車上她把書包抱在懷里,下車的時候被人推了一下差點掉進地面的水洼。她到學(xué)校門口才想著給他打電話,剛拿出手機便看見路邊的何東生。 他低頭在抽煙,身邊站著一個女孩。 何東生沒有看見她,微垂著眸子在和魏來交代工程上的事情。魏來余光瞥見不遠處的女孩子,忽然玩笑道:“咱倆就真沒機會?” 他拿下煙看了魏來一眼,目光有點深。 “我可以等啊。”魏來仰頭說,“多久都行?!?/br> 何東生嗤笑了一聲:“你說什么自個知道嗎?” “知道啊?!蔽簛碚f,“雖然現(xiàn)在你和你女朋友關(guān)系還不錯,但你敢保證不出問題?換句話說咱倆近水樓臺,以后萬一吹了總得先給我個機會好吧多久都等得起。” 何東生淡淡道:“那辛苦你了?!?/br> 他低頭又抽了一口煙,目光忽然定住,倏地偏頭看過去,周逸站在那兒低著頭不知道看什么就是不往他這兒瞧。 何東生咬著煙,徑直走了過去。 周逸還在低著頭,視線里突然一道身影,她一抬頭愣了。何東生低頭看著她,大冷天里抱著書包的手被凍得通紅。 他皺了皺眉:“不是說困死了早睡了嗎?” 周逸嘻嘻一笑,歪頭問他驚喜吧。他冷哼了一聲,說驚喜個錘子,大晚上就敢跑過來誰給的膽子。 他難得爆粗口,周逸抿著嘴巴笑。 何東生拿她沒辦法,接過她的書包將那雙軟軟的涼涼的手握在自己手掌里,低聲問:“冷不冷?”周逸搖頭,他的手很暖和。 她輕輕抬眼,魏來在跟他們搖手。 她看了眼何東生,他跟沒看見似的拉著她過馬路。住的還是那個賓館,一進房間何東生就打開空調(diào)。 “先去洗澡。”何東生把書包放在桌上,想了下問,“換洗衣服又沒拿?” 倒是拿了,她怕他翻包看到圍巾沒了驚喜,自己主動把包拉開拿出毛衣睡褲又把包輕輕拉上。那動作太小心翼翼,惹得何東生看了好幾眼。 人算不如天算,她洗完出來他手里正握著那條圍巾。 周逸愣愣的站在浴室門口,何東生看著她有點下流的笑問給我織的。她想起校門口他和魏來說話的樣子,故意氣他道:“誰說的那是我給自己織的?!?/br> 何東生玩味的笑:“這顏色這花紋,你戴?” 周逸走過去從他手里想扯過圍巾,無奈他握著的力氣太大她根本就拽不動。她抬眼瞪他說你干嗎,何東生死皮賴臉一笑說送給我的東西還想要回去? “誰說送給你的?!彼蛔Я恕?/br> 他笑著追問:“那好端端的怎么跑過來了?” 周逸抬眉瞪他一眼,說那我走就是了,罷了還真的轉(zhuǎn)身要走。何東生見勢頭不對忙拉住她的腕子,將她整個人擁在懷里。 “膽大了你?!彼吐暤?,“成心氣我是不是?” 周逸翻了一眼扭頭留給他一個耳朵。 慢慢的、慢慢的,她覺察到耳根的濕意,他將唇印在她的脖子上,低低笑說別生氣了我賠罪行不行。 周逸小聲道:“誰說我生氣了?!?/br> 何東生笑了一聲,說這都不算生氣,那真生氣還不得上房揭瓦了。周逸回過頭來瞪他,哼了一聲說:“生在四個一活該打光棍?!?/br> “四個一?”何東生一頭霧水,半響回過味兒來,聲音低了又低,“給我過生日來了?” 周逸悶悶道:“才沒有。” 何東生低聲下氣笑笑說我這不是有女朋友嗎什么叫打光棍,周逸看著他故意道:“現(xiàn)在不是了。” 他嘴角一抬:“你再說一遍?!?/br> “你讓我說我就說啊?!敝芤萃屏送扑男靥?,“何東生你……” 她還沒說完他已經(jīng)親下來,何東生早就忍不住了,照這么說下去他沒事兒也得惹出事兒來。都說女大十八變,這姑娘現(xiàn)在越來越厲害了。 何東生吮吸著她的味道,舌頭重重的在她嘴里攪。 她身上有種很輕很淡的奶香味,甜甜的,他一埋頭就舍不得再抬起來。畢竟這姑娘年紀(jì)還小,何東生怕她招架不住堵著她上下親著揉了會兒,才松松手笑說:“睡覺吧?!?/br> 后記: 讀到這兒我想起了一件事。 有一個夜晚我睡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