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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直接滿臉通紅,噔噔噔倒退三步,跑回了教室??? 又好像沒有噔噔噔……她走路基本沒聲音……不然他會覺得她很重吧……其實她的身高體重還是很合適,雖然有點rourou,但三圍比例其實不錯的說…… …… 等等。 你到底在亂想些什么啊喂! “……”朵棉趴在桌上羞惱地嗷了一聲,抓抓頭頂?shù)拇裘?,展開一本練習冊蓋住自己。 所以為什么要跑為什么要跑……明明可以理直氣壯地說同學之間本來就應該互相關心互相幫助啊,就這么落荒而逃是什么鬼……她最近真的好不正常。 應該是又要沖天梯排名,又要準備半期考試,壓力太大了吧…… 嗯!一定是這樣! 朵棉握拳,甩甩頭,把蓋住臉蛋的練習冊摘了下來,拿起筆和草稿紙開始演算——要考試了,復習復習,復習使我全神貫注。 Cos……Sin……咦?3 5等于多少來著? 朵棉臉紅紅的,腦子亂糟糟的,像攪了團漿糊,就這樣沉浸在了羞窘的深海里。 整個下午天氣晴朗,陽光普照。 背后偶爾傳來些聲響。 錯凳子的聲音,翻書的聲音,鎖手機屏的聲音,還有靳川跟人交談的聲音……音色偏低微啞,語氣很淡,從骨子里透出來一種慵懶和性感。 朵棉突然認清一個一直以來都被自己誤解的事實。 以前,她總認為自己對靳川的過分關注,是因為她太欣賞且向往他性格里的隨心所欲,唯我獨尊。直到此刻,她才知道不是這樣。 這種過分關注的根本原因,是靳川本身。 他身上有一種致命的引力,存在感強到可怕。 朵棉腦子里莫名鉆出一個比喻:靳川其人,就像蟄伏在萬千烏云中的太陽,黑暗褪去時分,就會散發(fā)萬丈光芒。 入夜了。 晚上八點多,在眾多高三學子的千呼萬喚中,晚自習的下課鈴聲準時響起。 教學樓里瞬間炸開了鍋,各班教室都鬧哄哄的。 “欸,”陸易轉(zhuǎn)過來招呼朵棉,“今天我爸開車來接我,要不要順便把你送回去?” “不用?!倍涿扌χ芙^,“你家和我家又不順路,不麻煩你們了。” “好吧那我走了?!标懸灼鹕黼x開座位,不忘叮囑,“最近報道了好幾起女生失聯(lián)的新聞,沒人和你順路,你自己回家小心點兒?!?/br> “嗯?!?/br> 陸易和幾個相熟的男生勾肩搭背,說說笑笑地出了教室。張曉雯和朵棉說了再見,也緊隨其后地離去。 四人小組里的張安陽收拾好書包,見朵棉還坐在位子上,不由皺眉,“你怎么還不走啊?” 朵棉神色專注,在草稿本上畫出一條輔助線,“這道題我剛有思路,想做完再走?!?/br> “成。那我先走了,你別太晚?!?/br> 腳步聲逐漸遠去。 二十分鐘左右的功夫,大家就都走得差不多了。朵棉把草稿本上的最后答案搬到練習冊上,呼出一口氣,扣上筆蓋。 抬眼一看,教室里只剩下她和幾個在做清潔的同學。 朵棉摘下眼鏡放進眼鏡盒,揉揉眼睛,這才開始收東西。兩分鐘后,她背上自己的碎花小書包走出教室。 這個時間點的高三教學樓,幾乎已沒什么人。門衛(wèi)大叔沿著各個樓層關走廊燈,光明次第消失,取而代之的則是漫無邊際的黑暗。 朵棉低著頭下樓梯,細眉微皺,還在反復思索之前那道數(shù)學題。 樓梯間里也黑漆漆的。 聲控燈似乎出了問題。朵棉在臺階上跺了跺腳,燈不亮,又跺了跺腳,還是不亮,只好默默地拿出手機,默默地準備用手電筒照明。 光明驅(qū)走黑暗的瞬間,她嚇得叫出一聲,手電筒剛開就關了。 通往下一樓層的平臺處,一道身影斜倚墻壁,站著,穿著黑色襯衣和校褲,校服外套不知所蹤。嘴里叼根沒點燃的煙,神色淡淡的,悠閑自在,不知看了她多久。 “瞎他媽喊什么?!蹦侨艘е鵁煹吐曊f了句。 “……”朵棉驚魂未定地拍了拍心口,暗道黑燈瞎火突然看見一個人,是個人都得嚇一跳吧。她微皺眉,清了清嗓子說:“你……你怎么還沒走?在等誰么?” 靳川拿掉煙,語氣里透出股子不耐煩:“你說我等誰?!?/br> “……”朵棉愣住。 啥? 您老人家該不會在等她吧? “剛在教室磨磨蹭蹭半天,摸魚呢?” “……哦。我剛才在算一道大題。”朵棉眨了眨眼睛,很詫異,“你在等我?” 靳川沒有答話,垂眸,把煙點著。周圍很黑,他唇間的火星忽明忽暗,依稀照亮那張棱角分明的臉。 不說話大概是默認。 朵棉狐疑:“你找我有事情么?” 靳川撣了下煙灰,淡淡地說:“我順路,跟你一起走?!?/br> “……你和我順路么?”朵棉皺起眉,有點糊涂了。她明明記得,他平時跟她走的完全是兩個方向。 靳川說:“我去醫(yī)院。” “……哦。”原來如此。朵棉點頭,看看他手里拎的一口袋補品。差點忘了他外婆在住院的事。 幾分鐘后,兩人一前一后離開了教學樓,到校門口攔了輛出租,坐上去。 司機問:“到哪兒?!?/br> “市醫(yī)院?!苯鏌o表情地答道。 市醫(yī)院,確實和她家離得很近。朵棉思索著,視線不由自主往旁邊看。靳川英俊的面容有幾許疲憊,須臾,閉了眼往椅背上一靠,閉目養(yǎng)神。那瞬間,車窗外霓虹斑斕車水馬龍,都像離他格外遙遠。 朵棉看了眼他微擰起的眉,腦子里想起中午時火車說的話——他這幾天沒有回那個什么基地,都是直接睡在醫(yī)院。 她心里升起了一絲疑惑。 從上次周老師和靳川的對話中,不難聽出,他和家里的關系應該不好,或者說,是奇差無比。但,從這件事看,他和他外婆應該還挺親近的? 朵棉側(cè)著頭,微微朝靳川靠近了幾公分,仔細打量。 他這張臉是真好看。 按照十八歲左右的少女審美來評判的話,她覺得他頭發(fā)如果再長一點點,應該會更好看。她曾想過要給他提出換發(fā)型的建議,但最后仔細一想,還是作罷。 想也知道這位大爺會是什么反應,必定又是那副不屑一顧的淡嘲表情。 朵棉很肯定,在靳川心中,他堅持的就是最好的。這種強大的自信和驕傲,是他耀眼如朝日的源泉。 這么另類獨特的存在,世上不知道還有沒有第二個。她以前沒遇見過,以后大概也不會再遇上了吧。 朵棉看著他,鬼使神差地想。 “你再靠近點兒,”突然,那位被她觀摩半天閉目養(yǎng)神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