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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做,這周上課的時候檢查。” 口頭布置的模擬卷? 聞言,朵棉臉色先是一白,再是一紅,最后一黑。 張曉雯定定瞧了她幾秒鐘,撓撓頭:“你cos彩虹呢?” “……不是。我好像,”朵棉打開練習冊,把夾在里面的模擬卷拿了出來,展開,欲哭無淚:“還沒有寫……” 不僅沒寫,連姓名班級都空空如也。 整張卷子簡直比她的臉還干凈。 張曉雯大驚,也嚇到了:“那現(xiàn)在怎么辦?要不,趕緊抄我的吧……”說完一抬頭,胖丁已經(jīng)開始檢查他們這組的第四排。 “全都把卷子拿出來,放桌上?!迸侄]舞著教鞭,語氣嚴厲:“沒做的自己給我站外面去,自覺點。” 看著空白一片的試卷,朵棉咬咬唇,慌亂不已,背上的布料瞬間被冷汗打濕。 “愣著干嘛?快抄啊?!睆垥增┌櫭?,小聲催促,“胖丁那么變態(tài),懲罰措施肯定非人哉,而且你還是語文科代表,更慘。” 朵棉抬眼,胖丁圓滾滾的壯碩身軀已近在咫尺,檢查起了陸易的試卷。不由絕望到變形:“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?!?/br> 怎么辦怎么辦……還能怎么辦? 算了。 死就死吧!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!她深呼吸,把唇一抿,把心一橫,然后就拿起卷子準備到教室外面罰站。 可就在這時,令朵棉萬萬沒想到的事卻發(fā)生了—— 就在她要起身的前一秒,一只大手從背后捏住她的肩,微一用力就把她摁回椅子上,然后,那人很順手地抽走了她手上的空白試卷,又很順手地扔來了另一張試卷。 整套動作可謂一氣呵成,行云流水。 “……”朵棉有點懵,低頭一看,只見桌上的這份試卷,卷面干凈整潔,字跡蒼勁有力,銀鉤鐵畫,完全是“閱卷老師光看字就想給高分”的典范……不過,這些都不是重點。 重點是,這份試卷是寫完了的。 這是干啥? 朵棉茫茫然,旁邊目睹全程的張曉雯也非常茫茫然。緊接著就聽見背后傳來錯凳子的聲音。 胖丁皺起眉,頗不滿地看向最后一排:“靳川,你突然站起來干什么?” “出去罰站。”那人淡淡道。說完,無視全班投去的異樣目光,面無表情地拿起空白試卷,走出了后門。 整個教室有一瞬的死寂。 死寂過后,炸了。 “沒寫作業(yè)還這么狂……” “居然敢不寫語文作業(yè),他不知道胖丁的手段有多殘忍吧……” “石樂志嗎……” …… 耳畔嘰嘰喳喳,鬧哄哄的,朵棉卻驚得半天做不出反應。幾秒后回過神來,下意識地想要舉手。 張曉雯察覺,眼疾手快把她攔住,“你想做什么?” “跟胖丁說實話啊?!彼櫭?,“自己的鍋自己背?!?/br> “背個屁?!睆垥增┮凰龤馑?,“人都出去了,你這時候揭穿他跟你換了卷子,那不讓他罪加一等嗎!” ……也是。 “那怎么辦?”朵棉寬面條淚,“就讓人家替我罰站么?會不會太缺德了。” “現(xiàn)在也沒其他辦法,先聽課?!睆垥增﹤?cè)頭,狐疑地盯著朵棉,“不過,靳川居然把做好的試卷給你,然后自己出去罰站?難道他欠你錢?” “……”朵棉搖頭。 “你們平時關系很好?” “……”朵棉頭搖得像撥浪鼓。蒼天可鑒,這么久以來,她和那位靳同學總共就只說過兩次話,一次是他轉(zhuǎn)來的第一天問她要紙,一次就是在車棚。 事實上,靳川好像本就是個話極少的人。除了被老師抽中回答問題,幾乎沒見他和其他人聊過天。 他不喜歡與人交往?;蛘哒f,這個學校,他誰也看不上。 張曉雯越想越覺得奇怪,微皺眉,“那他為什么要幫你?難道!”一頓,鄭重其事地說出后半截話:“他暗戀你?” “……”啊噗。朵棉被雷穿了五臟六腑。 少年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思想很危險啊。 正要反駁,胖丁中氣十足的嗓音便響起了。他冷哼道:“今天在外面罰站的人,統(tǒng)統(tǒng)把荀子的抄五十遍,邊抄邊反思,明天下晚自習之前交給科代表。朵棉,你去外面把名單記下來?!?/br> “……哦。” 她顫抖著嗓子應了句,拿起紙筆,走出教室。 外面天剛亮透。晨光從云縫里灑下來,懶洋洋的,把整個校園籠入一片薄金色。 走廊上一共站了四個人。除了靳川,另外三個人都是副悲痛又懊悔的表情,耷拉著頭,有的補試卷,有的抄。 這么對比,那人的畫風瞬間被凸顯得更另類。 他靠墻站著,頭微垂,視線落在手機屏上,一手插褲兜,另一只手的手指偶爾滑動屏幕。眉眼之間透著一絲疏離的寒色,表情散漫,并冷淡。 朵棉深吸一口氣,往作業(yè)紙上寫下幾個名字。邊寫邊糾結(jié),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跟他說聲謝謝,再問問他為什么要這么舍己為人…… 就這么糾結(jié)了幾十秒,她咬咬牙,終于還是朝那道高大身影走去。 近了。 又聞到那股淡淡的夾雜薄荷氣息的煙草味。 朵棉莫名有點緊張,站定后,又開始犯難。自己要怎么開口比較好?是先說謝謝,還是先問他為什么幫她? 就在她思緒翻飛的時候,對方卻先開口了。 他眼也不抬地說:“靳川?!?/br> “……啊?”朵棉整個人成了一個大寫的問號。 靳川熄了手機屏。抬眸,視野里映入一張干凈雪白的臉蛋。粉色的唇,小巧的鼻頭,烏亮的眼睛,和幾乎占據(jù)半張臉的圓形框架眼鏡。 “你不是在記名單?!彼沉搜鬯掷锬菑堊鳂I(yè)紙。 真的好高。 難道是吃高樂高長大的嗎……不對,這不是重點。 “我知道你叫什么?!遍_什么玩笑,再不熟也是同班,而且你可是名人啊大哥。朵棉鎮(zhèn)定地繼續(xù):“我過來,是想跟你說聲謝謝。” 靳川瞥眼這個只到他肩膀的小個子:“謝什么?!?/br> “謝你……”小個子左右看看,鬼鬼祟祟,然后傾身朝他靠近些許,左手圈住嘴,用很低的音量把話說完:“幫我換卷子啊?!弊詈筘Q起個大拇指,崇拜臉:“真是義薄云天啊。” 義薄云天的靳川:“……” 片刻,面無表情地說:“我只是不想上這堂課?!?/br> “……”劇本怎么會是醬紫寫的。 他微寒眸色里帶了一絲不耐煩,“所以你還有什么事。” “……沒了。”本來還想問為什么要幫她的,誰知人家一次性便掐死了所有話題的小幼苗。 朵棉默默回到教室。 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