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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文在他面前,只怕曲母會撲上去咬死他。 曲父滿面陰沉,“你放心,我不會放過他的。” ~ 許家文這兩天眼皮都在跳,曲美娜沒來上班,她家人給她請了事假。他有她家里的電話,但是不到逼不得已的時刻他從不打。 許家文豎著耳朵聽和曲美娜要好的女同事打電話過去詢問,然后假裝隨意的問了一句,“探親去了?” 女同事點頭,“是啊,說是急事?!?/br> “什么事這么著急?!痹S家文笑了下。 女同事?lián)u頭,“誰知道啊,人家不說,咱也不好追問?!毙南脒@有背景就是不一樣,說請假就請假了。 許家文轉(zhuǎn)回自己座位上,不祥的預(yù)感越來越強(qiáng)烈,就算有急事,曲美娜也一定會跟他說一聲的,這不對勁。 不期然的,他想起月前,曲美娜抱怨她被她媽逼著去相親,相親對象竟然和許清嘉認(rèn)識,她說,許清嘉會不會把他們的事情說出去。 她又說,說就說吧,早晚會知道的,這樣偷偷摸摸的日子,她過夠了。 她不害怕,可他怕,時機(jī)未到。 幸好,這一個月相安無事,但是他知道,這種局面不會太久,世上沒有不透風(fēng)的墻,能瞞這么久,已是他們運氣好。 他的好運要到頭了嗎? 這兩天,許家文一直在想這么問題,寢食難安,以至于上班的時候頻頻走神。許家文揉了一把臉,灌下一口濃茶。 “許家文,局長讓你進(jìn)去一下?!?/br> 許家文眼皮重重一跳,他揚(yáng)起謙和的笑容對來人笑了笑,“我知道了,劉哥。” 劉哥笑了下。 許家文整了整衣服,走到局長辦公室前敲了敲門,伴隨著一聲請進(jìn),扭開門鎖,進(jìn)入辦公室。 不一會兒,外頭的人聽見了悶悶的聲音,就像手掌拍在辦公桌上,間或還有責(zé)罵的動靜。 大家伙兒面面相覷,不知道向來會做人的許家文做了什么,竟然惹得局長大動肝火。 很快,他們就知道了,許家文政審材料作假,被開除公職。 ☆、第199章 第一百九十九章 許家文出事, 一塊倒霉的人里袁家首當(dāng)其沖, 要知道, 許家文的政審材料, 那可是袁父動的手腳。上面下令徹查到底,袁父哪里躲得了。 最終袁父晚節(jié)不保, 落得個提前內(nèi)退的下場。 收拾東西離開單位的袁父一直在想,當(dāng)初如果他們心狠一點, 無論袁秀芳如何一哭二鬧三上吊都不妥協(xié)的話, 現(xiàn)在肯定不是這樣的。 他的女兒不會所嫁非人,年紀(jì)輕輕就離異, 他的孫女也不會沒有父親, 他更不至于一大把年紀(jì)了還被人指指戳戳。 悔嗎?當(dāng)然后悔,可后悔有什么用!一步錯步步錯!袁父不禁老淚縱橫,悔不當(dāng)初,然而這世上沒有后悔藥。 獨自在家呆了兩天,袁父帶著行李坐車去了市里。 自打去年離婚之后,袁秀芳和袁母就帶著孫女去了市里。當(dāng)年袁秀芳和許家文的事情鬧的紛紛揚(yáng)揚(yáng), 并不體面, 后來是因為許家文考上了大學(xué),外人的嘴才留情了一點, 說他們有眼光。 可如今袁秀芳成了下堂妻,只怕那些人又得說三道四, 為了給孩子一個更好的生活環(huán)境。老兩口拿出一輩子的積蓄, 在市里買了一套兩層的民房, 靠著街道的那一間房做了店鋪,賣些批發(fā)來的紐扣小東西,貼補(bǔ)家用。 本來就打算退休后,他也過去的,如今不過是提前幾年過去罷了,袁父這么安慰自己。 他們兩口子退休金都還可以,縣城的房子租出去也有一筆進(jìn)項,日子能過下去。 見到袁父的袁秀芳,嚇了一大跳,不過半個月未見,父親鬢角白了一片,顯而易見的憔悴郁郁。 袁秀芳和袁母自然是要問的。 袁父也沒有隱瞞。 聽罷,袁秀芳忍不住捂著嘴哭起來,“怪我,都怪我?!闭f著她用力甩了自己一巴掌,聲淚俱下,“是我瞎了眼?!?/br> 要不是她有眼無珠,看上了許家文這么個豬狗不如的玩意兒,他們一家子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,她本來應(yīng)該有一個更好的人生的。 袁母拉住還要自打嘴巴的袁秀芳,流著淚道,“過去了,都過去了。”要怪,他們兩口子也有錯。孩子不懂事,他們活了一大把年紀(jì)也不懂事嗎。 “沒什么,反正沒兩年我也要退了,提早退休了也好?!痹覆灰姴坏门畠哼@樣自責(zé),出聲安慰她。事已至此,說這些有什么意義?如今女兒已經(jīng)醒悟,也和那個畜生劃清了界限,他們一家好好過日子就是。 “那個錄音怎么辦?”袁母臉色一變,想起了落在曲美娜手里的把柄,要不是為了這個把柄,他們早就鬧得許家武身敗名裂了。 袁秀芳心急如焚,徹底慌了神。 袁父也是才想起來,自從和領(lǐng)導(dǎo)談話之后,他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,完全沒想到這一點。 袁秀芳連忙打電話給許家文。因為女兒婭婭的緣故,他們都留有各自的聯(lián)系方式,畢竟還要商量撫養(yǎng)費。 “許家文啊,我都好幾天沒見到他了,這兩天好幾個人來找他?!苯与娫捠莻€大爺,他的小賣部里裝了公共電話。 袁秀芳呆了呆,追問,“他去哪兒了?” “我哪知道???”大爺也納悶?zāi)?,“你找他什么事兒??/br> 袁秀芳敷衍了幾句,掛上電話后對焦急的袁父袁母道,“他好像三天沒回家了,還有其他人在找他?!?/br> 袁母臉色很難看,顫著聲道,“他不會是被抓起來了吧?!彼粨?dān)心許家文,只是擔(dān)心自己丈夫會不會因此被牽連。 想到這兒,袁母整個人嚇得哆嗦了下,不敢再往下想。 曲家父母倒是想把許家文抓起來,更恨不得將他抽筋拔骨。曲美娜失蹤了,一起失蹤的還有許家文,縱使再不愿意承認(rèn),夫妻倆也不得不相信,他們的女兒跟許家文私奔了。 許家文從來都不是一個坐以待斃之人,了無音訊的曲美娜,他被人舉報材料作假,再到被開除,一系列的事情,讓許家文不得不猜測,這背后是不是曲家人在作梗。 他迫切的想要聯(lián)系上曲美娜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,然而這并不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