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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家同意袁秀芳和許家文的事情, 那也是無奈之舉。 他們都是從別人嘴里才知道袁秀芳竟然在和許家文交往。一開始袁秀芳還不承認, 直到他們說要去學校了解情況。袁秀芳才說實話,原來他們?nèi)ツ晗奶炀驮谝黄鹆耍@保密工作做的可真好。 袁秀芳一疊聲為許家文辯解, 可她越維護, 袁家父母卻發(fā)覺得許家文不是個好。瞧他把女兒給迷得,五迷三道了都。 袁家父母哪能眼看著女兒泥足深陷, 能那么干凈利落跟親生父親斷絕關系的人, 必然薄情。 哪怕袁秀芳對他們說那是他母親劉紅珍逼迫他做的。 可袁父又不是傻的,許家文說什么就信什么,他好歹也是投機辦的一個小領導, 自然會暗中打聽消息。他甚至還還托人去三家村打聽了一下,打聽來的消息讓袁父心沉甸甸的。 袁父把打聽來的消息毫不保留地告訴袁秀芳, 然而袁秀芳卻說都是別人誤會了許家文, 還找各種理由為許家文解釋。不管他們怎么勸都沒用,反正她就是認定了許家文被人錯怪。在她眼里許家文千好萬好,簡直就是這世上最完美無缺的男人。 也不知許家文給她灌了什么迷魂湯, 眼見著講不通道理, 袁家父母也不講道理了,勒令她跟許家文斷了聯(lián)系。甚至向?qū)W校里面請了假,把她關在家里復習。 哪想袁秀芳居然翻窗戶跑了出去, 他們家可是在三樓, 知道之后, 袁家父母嚇出一身冷汗。 他們近五十的歲數(shù)了, 好不容易才生下這個女兒,那真是掌上明珠,含在嘴里怕化了,捧在手里被摔了。 袁母只能認了,不認等著袁秀芳再干出傻事來,萬一真有個三長兩短,她也不用活了。 可袁父不認啊,許家文薄情寡性至極,作為父親怎么舍得把女兒交給這種男人。 哪想找到袁秀芳時,她跟他們說,她已經(jīng)是許家文的人了。 晴天霹靂,不外如是。 袁父都想把許家文給生吞了,可女兒一顆心一個人都是他的了,他們還能怎么辦! 袁父把許家文叫過來打了一頓,然后讓他寫下保證書。一滿二十周歲就和袁秀芳結(jié)婚,還要入贅他們袁家,并且寫明他們袁家資助他讀書的事。 吃著他們家的,喝著他們家的,入贅天經(jīng)地義。以后有他們兩口子看著,總不至于讓女兒受委屈。 再有許家文要是發(fā)達了想一腳踹開袁秀芳,有這份保證書在,他就能讓許家文身敗名裂。 許家文還沒反應,袁秀芳倒是跳起來嚷嚷他們侮辱人了。 要不是只有這么一個女兒,袁父袁母都想打死這個蠢貨,這份保證書還不是為了保護她。 袁母硬是把袁秀芳扯回屋,連哄帶騙,說什么許家文長得好,讀書好,以后上了大學肯定有年輕漂亮家世又好的女同學追他,萬一他變心了怎么辦? 袁秀芳嘴里說著許家文不是這樣的人,語氣卻不再那么堅定。 袁母趁熱打鐵,舉了個身邊的變心例子,把袁秀芳嚇到之后又激將,要是許家文真的喜歡她,為什么連這些條件都不答應。到了年紀跟她結(jié)婚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。 至于入贅,許家文已經(jīng)跟父親斷絕關系,母親帶著弟弟改嫁,他已經(jīng)沒家了??伤麄兗揖鸵粋€女兒,不入贅的話,他們兩口子老了以后怎么辦? 又哭訴:“你以前不是說,將來不會嫁出去,會留在家里陪我們的,原來都是騙我們的?!?/br> 接著再哭:“只要他對你好,那份保證不就是一張廢紙,他為什么不敢答應,還不是存了小心思,不想跟你過一輩子?!?/br> 袁秀芳敗在袁母眼淚攻勢之下,沒了袁秀芳擋在前頭,許家文自然只能寫下保證書,把自己賣了。 不賣不成,不說他的錢所剩無幾。他要是不肯寫保證書,他和袁秀芳可能得散了,袁家父母還會報復他。他無依無靠一個人,怎么跟袁家這條地頭蛇斗。 許清嘉他們可不知道事情的經(jīng)過這般跌宕起伏,四個人高高興興吃完面疙瘩。許家康和江一白石頭剪刀布,江一白慘敗,認命地去了廚房刷鍋洗碗。 涼風習習,四個人坐在院子里吃著西瓜吹著牛。 到了八點半,洗漱,回屋,睡覺。 一大早,許家康就把江一白從床上挖了起來趕早市,怎么可以他忙死忙活,他大爺似的躺在這里睡覺! 被拉起來的江一白憤憤不平,扯著嗓子喊:“小清嘉?!?/br> 只來得及發(fā)出一個小子,最后兩個字變成了嗚咽,捂著他嘴的許家康理所當然道:“讓他們再睡會兒” “偏心!”江一白傷心欲絕的控訴許家康。 “廢話,那是我弟弟meimei,你是我誰?!痹S家康說的坦坦蕩蕩。 “我不是你好哥們,肝膽相照的那種。” 許家康聳了聳肩,轉(zhuǎn)身拿牙杯:“你不知道好哥們就是用來兩肋插刀的嗎?” 江一白當場表演了個,中箭倒地不起,啪一下又趴回床上了。 許家康聽到動靜回頭,一腳踹他屁股上:“起來,再不起來,我把你褲子扒了,你就在床上躺一天吧?!?/br> 氣得江一白哇哇大叫:“簡直就是黃世仁?!?/br> “楊白勞,快起床干活?!痹S家康壓粗聲音,擺出惡霸款。 兩人斗著嘴出屋,一抬頭就看見拎著兩個保溫桶,從外面進來的許清嘉。 沐浴在陽光下的小姑娘粲然一笑:“早啊?!迸e了舉手里的保溫桶:“我買了餛鈍、雞蛋還有rou包子。” “小清嘉你真是太賢惠了!”江一白覺得此刻的許清嘉渾身冒著金光。 許清嘉懶得理這個戲精。 許家康接過保溫桶:“賣早飯的人多嗎?” 許清嘉:“就三個攤子,主要賣雜糧粥雜糧餅窩窩頭,就一家有點兒細糧,喏,我都買了點?!彪m然現(xiàn)在物資還不豐富,但是不管什么時候都不缺有門路的人。 三個人坐下吃早飯,許家陽還在睡。 吃完早飯,便出攤,雖然現(xiàn)在大家收入都不高,可一個縣城,消化百來斤rou不是問題。且熏rou耐儲存,這么熱的天氣也不怕放壞了,所以都是三五斤的買。 最后那六十斤熏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