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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來推去,還有什么不明白的。 許家文這哪是找對象???人家是找飯票。 說實話,許家文還挺豁得出去,不是他故意埋汰人姑娘??蛇@姑娘長的吧,真的有點兒一言難盡。小眼睛駝峰鼻,還有點兒齙牙。 看來許家文這日子真的有點難過了。想想也是,他戶口在村子里,卻沒法領到糧食。蓋因他已經年滿十六周歲,卻一點活都不干,所以他的人頭糧被取消了。人頭糧本來就是為了照顧不能干活的老人和孩子,可不是養(yǎng)閑人的。 所以許家文只能從黑市上買吃的,由儉入奢易,由奢入儉難,他享福這么多年,哪能天天吃粗糧啊。 許家康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袁秀芳,你說這姑娘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呢。他不由想起了村里那些幫著男知青干活的傻姑娘們??梢姴恢慌碎L得好占便宜,男人長得好也能占便宜。 見到許家康一行四人后,許家文的臉刷的白了下來,又倏而漲紅,尤其是許家康嘲諷又了然的目光,彷佛鋼針一樣戳在心上。 見狀,許家康笑得更歡,他哪能看著這姑娘往火坑里,別看許家文長得人模人樣,那就是頭披著人皮的豺狼,救人一命,勝造七級浮屠。 “這位女同志,”許家康指了指許家文:“這可不是個好東西,十歲開始就會裝病騙吃騙喝不干活,想要什么東西自己不開口只會慫恿他媽替他搶。 后來吧,平日里把他當命根子疼的親爸出了事兒,一落難,他就迫不及待的往傷口上撒鹽,和他爸斷絕了父子關系。 覺得他媽和弟弟吃干飯浪費錢,立刻把他媽嫁了出去,連弟弟也送給人家了?!?/br> “閉嘴?!痹S家文氣得渾身直打板子,終于反應過來,打斷大放厥詞的許家康。 袁秀芳也憤怒的看著許家康:“你別胡說八道,阿文和他爸爸斷絕關系,也是情非得已?!?/br> 許家康怔了下,覺得這姑娘中毒有點深,遂繼續(xù)說道:“他這人吧,享福享慣了,離開家拿的那幾百塊錢,估計這一年多來也花的差不多了。本以為能考上大學,哪想落榜了。起碼還要再熬一年,搞不好還得讀兩年三年,他可不就著急了,這不就想著開源節(jié)流了?!?/br> 許家康意有所指的看著袁秀芳,這姑娘打扮的不錯,手里還戴著手表:“這位女同志,你可得擦亮眼睛看清楚,別被人家當冤大頭宰了,等他發(fā)達了一準一腳踹了你。你看,他連親弟弟都不放過?!?/br> 許家康指著紅著眼睛的許家武半真半假道:“阿武辛辛苦苦養(yǎng)兔子,就想掙點錢貼補家用。他倒好跑去揭發(fā)親弟弟,連親兄弟都坑的人,你就不怕哪天他坑了你? ” 許家文的臉一搭紅一搭白的,氣得手指痙攣,話都說不出來了,只能鼓著眼睛惡狠狠瞪著許家康,直到他說揭發(fā)許家武。 “我沒有!”許家文扭頭看向紅著眼睛瞪向他的許家武,還有神情冷漠的許家雙。 “騙鬼呢,”許家康冷笑:“剛和你分開,投機辦的人就來了。敢作就要敢當,你好歹也是個男人?!?/br> 許家文攥緊了拳頭:“我說沒有就是沒有?!?/br> 有一點許家康分析對了,他是快沒錢了?,F在手上只剩下300多塊錢,可是他起碼還要再讀一年的書。 劉紅珍那邊是指望不上了,陳麻子的錢她根本一分都摸不到手。 過年時他去千湖市那邊住了兩天,他走的時候,劉紅珍想給他弄點糧食和臘rou帶上,陳麻子便陰陽怪氣。還說什么讓他以后在崇縣好好讀書,這邊不用他擔心。就差明說讓他以后不要再過來。劉紅珍低著頭站在一邊,一聲都不敢坑,許家全也沒說一句話。 劉紅珍靠不住,許家這邊也難指望,老爺子癱在那做不了主,老太太對他早就不復當初,幾乎當他不存在。 許家那他能指望的只有許家武和許家雙,總歸是一母同胞的親弟弟,兩人打小就聽他的話。要是自己真的走投無路了,那他只能拉下臉去求他們幫他。 這種情況下,他怎么會做這種損人又不利己的事情,來弄僵兄弟間的關系。 對面的許家武和許家雙憤憤不平地看著他,顯然兩人并不相信他說的話。 許清嘉倒是認真的看了許家文兩眼,難道真不是他做的。錯眼間瞥到他身邊神色不自在的袁秀芳,心里微微一動。 許家文猛的扭頭,看向袁秀芳。 袁秀芳臉色發(fā)僵,目光閃爍不定。 “是你做的。”許家文想起她中間離開了一會兒。 袁秀芳緊張地看著他,虛張聲勢的大聲道:“他投機倒把本來就不對,還有,他們那么對你,把你一個人孤零零地仍在縣城里,我就是想幫你出口氣。” 許清嘉眨了眨眼,這神轉折來的。之前她還在可惜這姑娘瞎了眼,被許家文禍害了,感情這是什么鍋配什么蓋呀,絕配! 許清嘉和許家康對視一眼,不約而同覺得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閑事。本來是抱著拯救失足少女的美好愿望來的,結果,他們倆就是個傻子。 傻子兄妹鳴鑼收鼓:“餓死我了,我要回家吃飯?!?/br> 許家康一推許家武和許家雙:“走走走,回家吃飯?!?/br> 眼見他們想離開,袁秀芳指著許家康身上的背簍叫了起來:“這里面是不是兔子?你們投機倒把挖社會主義墻角,這是不對的?!?/br> 許清嘉嘴角抽了抽,旋身一言難盡的看著袁秀芳:“我們不偷不搶不害人,我們自力更生,我勞動我光榮。只要一想這兔子可能讓身體虛弱的老人補了營養(yǎng),讓沒奶的mama下了奶,讓一個月沒吃到葷腥的孩子解了饞,我就覺得我真是太偉大了,我怎么能這么偉大!” 許家康鼓掌:“偉大,偉大,太偉大了!” 留在原地的袁芬芳被噎得直翻白眼兒,抖著手指著許清嘉,她就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的人! 回到家里許清嘉也在跟許家康講:“我就沒見過這么般配的人。”在許家雙和許家武面前,到底不方便這么說。 “什么鍋配什么蓋,真真的理。”許家康懶洋洋道,想想剛剛見到那情況,就忍不住幸災樂禍:“看來許家文這日子真過不下去了,要不然不至于這么饑不擇食。” 許清嘉托著腮道:“從另一個角度想想,其實這樣也好。你想啊,許家文要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