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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十斤東西小意思。 江一白一點都不在乎自己成了苦力,櫻桃荔枝草莓,都是他愛吃的。再來幾十斤他也愿意搬,樂顛顛地往回走,后知后覺想起自己忘記提醒他哥家里有客人。 正想出聲提醒,韓東青已經(jīng)和客人對上眼了。 韓東青愣了下。 “東子來了。”何云溪立刻笑了起來,韓東青的母親是江家女兒,不過早在江家出事前便病逝,韓父又續(xù)娶了,加上韓老身份擺在那,所以江家的事并沒有影響到韓家。這幾年,韓家長輩不方便出面,都是韓東青姐弟三人在幫襯照顧他們娘兒倆。 江平業(yè)奇怪:“你沒上課?”臉色一沉:“逃學了?” 抱著水果進來的江一白,驚喜:“哥你逃課了?”頗有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意思在里頭。 韓東青飛他一眼,笑道:“哪能啊,大舅,我今天上午體檢,請了一天假?!笨纯丛S向華一家三口:“家里有客人在,那我先走了?!?/br> 江平業(yè)這才緩和了臉色:“都不是外人,來了就一塊吃吧,聽一白說,你們不是見過了?” 韓東青不是個扭捏的,更不是個虧待自己的,他正餓著肚子呢,當下笑著道:“前天剛見過許叔叔,叔叔家的小弟弟小meimei還見過兩次呢!”又道:“那我去洗個手,你們先吃?!?/br> “哥哥是個好孩子!”許家陽望著韓東青的背影肯定的點了點頭,小表情竟然有點欣慰。 韓東青腳步一頓,差點踢到門檻,回頭就見白嫩嫩的小男孩欣慰地看著他,頓感滑稽,跟他逗悶子:“你也是個好孩子?!?/br> 被夸了的許家陽突然扭捏了下,小臉泛紅。 看樂了韓東青。 江一白已經(jīng)笑到肚子疼。好孩子,他哥竟然成好孩子了! 就是何云溪也是笑不行,這孩子怎么這么逗呢。 許家陽不明白他們笑什么,卻知道他們在笑他,不好意思的往許清嘉身邊躲。 許清嘉也被他逗樂,下家伙現(xiàn)學現(xiàn)賣的本事不錯嘛! 剩下幾個人一頭霧水,不知道他們樂個什么勁,還是江一白邊笑邊說了前情。 洗完手回來的韓東青才知道是怎么回事,怪不得這小家伙沒頭沒腦鬧出那么一句。 “你jiejie說得對,飯前洗手是好孩子!”韓東青一本正經(jīng)地逗許家陽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這小家伙比江一白小時候還好玩。 這回小家伙卻是往許清嘉懷里一撲,害羞了。 許清嘉溜一眼韓東青,沒想到他居然還是個喜歡逗孩子的。 不妨正撞上他的目光,下意識笑了笑。 韓東青翹了翹嘴角,心里想的是,弟弟這么好玩,不知道jiejie逗起來好不好玩。 相較于江家這邊歡聲笑語不絕,醫(yī)院里亂成了一鍋粥。 蓋因姜母聽聞秦母住院,攜厚禮來探病。 昨天,姜建業(yè)跟姜家父母說,他沒和秦慧敏處對象,是秦慧敏設計他。老兩口起初不信,這姑娘看著挺正派,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來? 姜建業(yè)眼睛都紅了,一個勁說他中了秦慧敏的圈套。 老兩口這才有點信了,畢竟那是親兒子不是。可姜父還是奇怪,既然不是談對象,他三番五次找秦慧敏過去說話干嘛? 姜建業(yè)本不想說他對秦慧如那點心思,丟人,可事到如今,不說也不行了,別人不信他就算了,不能親爹親媽都不信他啊。 姜父姜母好一通大罵,他們這一片誰不知道秦慧如念著鄉(xiāng)下老公孩子,心心念念想回去,連到手的工作都不要了,他這是脂油蒙了心。 姜建業(yè)低頭由著他們罵,的確是脂油蒙了心,現(xiàn)在好了,羊rou沒吃到還惹了一身sao。 罵完了兒子,姜母又罵秦慧敏蛇蝎心腸不是好東西。 然而罵完之后,姜父還是一句話,娶,娶回來過幾年離婚都行,現(xiàn)在必須娶。 兒子這些話,他們信,外人誰信? 這種事,人都是同情弱者的,秦慧敏就是弱者。 他們要是站出來說都是秦慧敏陷害,哪怕秦慧敏承認了,幾個副廠長也得拿這件事做文章,懷疑背后有脅迫有暗箱cao作。 這事就沒完沒了了,拖得越久,對姜建業(yè)的影響越大。 再退一步,秦慧敏這女人能這樣豁出去干,就不是個善茬。逼急了她,一不做二不休去告姜建業(yè)耍流氓,姜建業(yè)就得脫一層皮。 道理,姜建業(yè)都懂,理智告訴他,趕緊娶了秦慧敏,把這件事的影響控制在最小的范圍內(nèi),以后再慢慢算賬是最明智的做法。 可感情上他接受不了這個結果,姜建業(yè)一晚沒睡好,第二天卻是認命地跟著秦母來了醫(yī)院。 出事后,廠委就放了他假,他知道廠委是在研究要怎么處置他,他是領導,出了這種事,敗壞了風氣,肯定有處罰。處罰的輕重便和這件事如何收場休戚相關。 母子剛到醫(yī)院,秦慧敏突然冒了出來,她雙眼布滿血絲,臉色蒼白,顯然也是沒睡好。 秦慧敏直勾勾地盯著姜建業(yè):“我想跟你談談?!?/br> 姜母一見她便怒目而視,可多年教養(yǎng)又讓她做不出大庭廣眾之下罵人的事來,只能把自己氣得心口發(fā)悶。 但見姜母模樣,秦慧敏就知道姜建業(yè)都告訴長輩了,這么過去肯定沒好話,醫(yī)生說了,她媽不能再激動,要不得出事。 秦慧敏語調很平靜:“不要跟我媽說些亂七八糟的話,否則我就去派出所?!?/br> “你敢!”姜建業(yè)的聲音因為憤恨而異常尖銳刺耳,就像指甲劃過玻璃。 秦慧敏扯了扯嘴角:“我都已經(jīng)這樣了,還有什么不敢的?!彼呀?jīng)被逼到懸崖上了,她還怕什么,大不了玉石俱焚。 姜建業(yè)五官扭曲了下,恨不得掐死秦慧敏,咬著牙道:“你想談什么?” “跟我來?!鼻鼗勖襞ゎ^就走,似乎并不怕姜建業(yè)不跟上來。 姜建業(yè)死死握著拳頭,才能勉強壓制住心道暴戾的情緒:“媽,你在這兒等我,先別去病房?!?/br> 姜母心煩意亂的點點頭,想起秦慧敏那陰沉沉的模樣就覺怒氣上涌,真是她瞎了眼,竟然以為她是個好,知人知面不知心?。?/br> 秦慧敏走到一塊空曠的地方才停了下來,轉過頭就對上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