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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那個電話里說的,結(jié)果一回來就遇上糟心事,倒把這一茬給忘了。 “接過去?”孫秀花沒好氣地嘀咕了一句:“過去被后娘欺負(fù)?!痹S家康八歲上,許向軍把他接了過去,可沒一個月這孩子就哭著鬧著要回來?;貋硭艈柍鰜恚⒆釉谀沁叡缓竽锎枘チ?。 許向華默了默:“康子十五了,人也機靈。”小伙子高高壯壯心眼子又多,想欺負(fù)他可不容易:“不管怎么說,跟著二哥總比待在老家前途好?!?/br> 孫秀花想想倒也是,心里又不得勁,悶悶道:“看康子意思吧。”又問:“你手上真有錢?多少?”他的錢家里用用自己用用還能剩下幾個。 “有一千呢!” “咋這么多?!” 許向華順嘴胡編:“我不是老出差嗎,出差補貼多,再幫人帶東西地時候,他們都會多給點錢當(dāng)辛苦費?!?/br> 孫秀花信了,之前劉紅珍就沒少嘀咕,認(rèn)為許向華少報收入了,就她手伸的長,被抽回去幾次才消停了。 “那就好,房子的事你上點心,住在別人家到底不自在。” 許向華應(yīng)了:“開了春就開工。”他雖然不想在村里長住,可一個落腳點還是要的。再說句不吉利的話,哪天他折了進去,這房子就是老太太和兩個孩子的后路。 “媽,明天我?guī)闳ユ?zhèn)上開個存折把錢存了,放身邊不安全?!?/br> “不開,”孫秀花拒絕的十分堅定:“存銀行,人家一查不就查到我了,我不就成富農(nóng)了?!彼@輩子把什么倒霉事都給遇上了,三。反五反、破四舊、大革命……有錢的都倒了霉。 許向華失笑:“媽,幾百塊錢想當(dāng)富農(nóng)可不容易。 ” 反正老太太就是不相信銀行:“放銀行我睡不著覺?!?/br> 這下許向華還能說什么,只能道:“那你可藏好了,別被老鼠咬了?!钡綍r候不得哭死,這是有前車之鑒的,紀(jì)家那老太太為了一百塊錢差點哭壞了。 “滾犢子,有你這么咒我的嘛,”老太太丟給他兩個大白眼,趕人:“趕緊睡你的去。” ☆、第20章 第二十章 離開的許向華卻沒去睡, 踏著月色出了院子。 聽到動靜的白學(xué)林裹著棉被過來開門。 “鳥槍換炮?。 痹S向華看著他嶄新的被子揶揄。 “小江走的時候給我弄得。”江平業(yè)走前給他換了一整套被褥還弄了些厚實衣裳。 “沒人說?”問完, 許向華就反應(yīng)過來了,那天的陣仗他在飯桌上聽許再春說了。以老大的性子,可不得來燒這熱灶頭。 白學(xué)林笑笑, 江平業(yè)一走, 許向國就來看了看他,還把他挑糞打掃豬圈的工作減輕了, 其中用意, 他還能看不出來,他這是托了江平業(yè)的福。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,天下攘攘皆為利往。 許向華把帶來的東西放在墻角, 拎著兩瓶酒和一包魷魚干還有花生坐在白學(xué)林對面。 “老江這一走,您可就冷清了?!?/br> 白學(xué)林拿起酒瓶灌了一口酒, 愜意的瞇了瞇眼:“可不是, 一天到晚,連個說話的人都沒了。” “您什么時候能平反?” 白學(xué)林搖搖頭:“哪有這么容易,小江能走, ”看一眼許向華:“那是他后臺硬。”江老爺子地位高, 姻親故舊也給力,可就算這樣,江平業(yè)也就只是免了勞動改造, 沒能官復(fù)原位。 “兩個凡是, 聽說過嗎?” 許向華點點頭, 最近的報紙上都是這消息。 白學(xué)林晃晃酒瓶子:“十年影響, 哪是這么容易消除的,以后如何,且說不準(zhǔn)呢?!?/br> “總有一天會好的,現(xiàn)在不就比以前好多了?!痹S向華安慰。 “我還用得著你安慰,老頭兒什么經(jīng)歷過,最壞也就這樣了,”白學(xué)林抬眼看著許向華:“倒是你,我瞅著你像是有事?!?/br> 許向華苦笑:“還真是瞞不過您?!碑?dāng)下就把那些糟心事言簡意賅說了一遍,他和白學(xué)林認(rèn)識有十三年了,一直將他當(dāng)做長輩。白學(xué)林教了他很多東西,不僅僅是古董鑒別,更可貴的是為人處事上的點撥,讓他少走不少彎道??梢哉f沒有白學(xué)林,就沒今天的他。 白學(xué)林沉吟片刻后道:“那邊有顧忌,日子雖然沒以前那么好,可勉強也過得下去,暫時應(yīng)該不會來找你。但是一旦那邊出個狀況,十有八。九得來找你。真鬧起來,你就是占著理也得惹一身腥。依我看,你還是早點搬去縣城為好,其實就是搬去縣城也不夠遠(yuǎn),走走也就幾個小時的路。你用用勁,看能不能調(diào)到其他城市去。哪怕不是為了省麻煩,單為了你和孩子的前程,崇縣這地方到底太小了?!?/br> 要是有法子,去首都最好,能一家團圓還能避開麻煩,發(fā)展也好,不過去北京哪有這么容易。他和江平業(yè)提了一句,能不能辦成還是未知數(shù),他也不好說,萬一不成,可不讓人空歡喜一場。 捏著酒瓶的許向華若有所思,白學(xué)林說的這些,他也考慮過,實施起來不容易但也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,白學(xué)林一說,倒是讓他更加堅定了這個念頭。 “我要走了,您老可咋辦?”許向華故意抬杠。 白學(xué)林哼笑一聲:“真有心,別說縣城,你就是出了國也能盡心啊?!?/br> 許向華笑起來,陪著他喝完一瓶酒,拎上垃圾離開。 不一會兒就消失在夜色中。 白學(xué)林關(guān)好門躺回床上,喝過酒的身體暖洋洋的,整個人都舒展開了。 對他這個外人,許向華都能滴水之恩,涌泉相報。這么個人能自己享福看著至親吃苦,偏許家老頭和老大自作聰明,去爭去搶,傷透了人心,日后有他們后悔的。 第二天,一家人原要進城采買年貨,不想老太太一起來就說腰疼。許再春過來一看,這是之前的扭傷沒好利索。本來嘛,他就叮囑了七天不能下床,半個月不能干重活??衫咸L(fēng)凜凜地追著劉紅珍打了兩回,能不復(fù)發(fā)嗎? 如此一來,孫秀花自然沒法進城。將老太太拜托給再春媳婦之后,許向華帶著三個孩子進城。 走半個小時的路過去就是公社車站,早晚有一班車進出縣城,五分錢一趟。 一行人剛到車站,就受到了強勢圍觀。這年頭可沒什么娛樂設(shè)施,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