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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家康打小沒少受許向華照顧,所以也格外照顧許清嘉姐弟。剛才沒出聲是覺得跟劉紅珍這種人掰扯不清。還不如等四叔下班后告狀,叫四叔看看別人是怎么虐待他閨女的,這家四叔養(yǎng)了一大半,他說句話比誰都管用。 “二哥不用?!痹S清嘉搖了搖頭,站了起來。 扒著粥的劉紅珍見狀抬起頭來:“你干嘛?” 許清嘉置若罔聞,端著碗離座。一而再再而三的還上癮了。真以為沒人治得了她,今天要是不把這事鬧大,算她輸。 劉紅珍愣是從她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了不懷好意,這死丫頭肯定要去老太太告狀。 “爸爸?!蓖蝗缙鋪淼慕新曮@得劉紅珍差點(diǎn)嗆到,抬頭就見許家陽跳下凳子沖了出去。 許向華把車子停在邊上,一手拎著袋子,一手牽著兒子進(jìn)屋,笑容在看見女兒手里那薄如清湯的碗后,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。 ☆、第6章 第六章 “小叔,你帶了什么好吃的?”許家全丁點(diǎn)都沒發(fā)現(xiàn)他四叔的冷臉,兩顆眼珠子錯也不錯地粘在許向華手里那個鼓鼓囊囊的布袋上。 每回他四叔拎著這個袋子,就意味著他打rou菜回來了。 劉紅珍也看了過去,下意識咽了咽口水。當(dāng)然她也沒錯過許向華陰沉的臉色,心里有些發(fā)虛??梢幌胨巧┳?,小叔子還能罵她這個大嫂不成,沒這樣的道理,立馬就不虛了。這村里,哪家丫頭不是吃剩下的。 得不到回應(yīng)的許家全直接跑了過去,伸手就要搶許向華手里的布袋。 許向華提起袋子,許家全抓了個空。 許家全愣住了:“四叔?!” “這是買回來給奶奶補(bǔ)身體的。”許向華淡淡道。 想著老娘遭了罪,自己又剛辦了一件氣人的事。許向華特意打了食堂最好的兩個菜——土豆燉排骨、粉條燒rou。家里人多,所以他花了一個星期的飯票,打了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兩份。 結(jié)果呢,他想著家里人,可家里人就這么作踐他女兒。別人碗里就算不是干的,好歹也能看見半碗米,他閨女碗里的米能數(shù)的清。 許向華就像是被人兜頭打了一巴掌,臉火辣辣的疼。 “你怎么回來了?”粗枝大葉的許老頭沒發(fā)現(xiàn)許向華的異樣,只是奇怪這大中午的就回來了。 “我明天要出差,提早回來準(zhǔn)備東西。”幸好回來了,要不他還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時候,兒女就是過得這種日子。他媽一躺下,秦慧如一走,他們就這么刻薄人,許向華氣極反笑。 許老頭終于發(fā)現(xiàn)兒子的異樣,順著他的目光一看,頓時訕訕,老幺疼閨女,比兒子還疼,有心想說點(diǎn)什么,可又不知道該說什么。 “嘉嘉,幫爸爸進(jìn)來收拾衣服?!痹S向華喊了一聲。 正醞釀著情緒的許清嘉有點(diǎn)懵。 劉紅珍也懵了,老四什么意思,要吃獨(dú)食? 許家全無措地看著他媽。 “那我給媽熱熱去。”劉紅珍站了起來,到了她手里還不是由她做主。 許向華笑容有點(diǎn)冷:“還熱著,不麻煩大嫂?!边@種刻薄事,除了劉紅珍,完全不做他想,扭頭朝許家康道:“康子過來下。” 許家康喜滋滋地應(yīng)了,一手端起自己的碗,另一只手端著許家陽的,筷子拿不了,吆喝:“陽陽拿筷子?!?/br> 劉紅珍眼窩子冒火:“干啥呢!” “回屋吃?。 痹S家康回答的那叫一個理所當(dāng)然。 許清嘉繃不住笑了場,這人太好玩了。許向華好歹委婉了下,他倒是就差直接說,回屋吃rou! 劉紅珍被噎了個半死,扭頭看許老頭,這也太欺負(fù)人了。 許老頭悶頭吃飯,只當(dāng)沒聽見。 他能當(dāng)沒看見,許家全可不行,駕輕就熟的往地上一躺開始蹬腿,眼淚就來就來:“媽,我要吃rou!” 許向華看都不多看一眼,又不是他兒子,他心疼啥,別人可沒見著心疼他女兒。 “他四叔,你看這孩子都哭成這樣了?!眲⒓t珍跑過去:“你就給孩子吃……”一抬頭撞上許向華冷冰冰的視線,劉紅珍心頭一緊,愣是嚇得沒了聲。 說實(shí)話,她是有些怕這個小叔子的,人生得高高大大,眉毛又黑又濃,平日里笑嘻嘻不覺得,一旦冷起臉,還怪嚇人的。 許向華冷冷掃她一眼,領(lǐng)著四個孩子離開。 之所以是四個,那是許家陽沒忘記他的小哥哥許家寶,臨走把許家寶拉上了。 回到屋里,許向華從袋子里掏出兩個保溫桶,這是廠里專門發(fā)給運(yùn)輸隊(duì)的,方便跑長途時解決吃飯問題。 許家康、許家寶、許家陽注意力都在里面的rou上。 許清嘉低頭醞釀情緒。 “好香??!”許家陽吸了吸鼻子,由衷贊美,雖然饞得開始流口水了,可許向華沒說能吃,他就乖乖的坐在小凳子上,只是那小眼神盯著rou不放。 拿著搪瓷鋼飯盒回來的許向華看見小兒子那模樣,心里不是滋味。他時不時能帶點(diǎn)rou回來,可架不住人多,吃到每人嘴里就只剩下rou沫了。 望著四個孩子面前的薄粥,他就想起劉紅珍母子五個面前的干粥。頓時一口氣上不得下不去,她可真做的出來,一點(diǎn)都不覺虧心。 許家康每個月有許向軍匯回來的二十塊錢,加上每年分到的人頭糧,就是頓頓吃干的都行。 他三哥許向黨夫妻都是勤快人,許向黨還有一手好木活,閑暇時幫人打點(diǎn)家具多多少少能換點(diǎn)吃的,只有一個兒子許家寶,根本沒負(fù)擔(dān)。 這家里最困難反倒是許向國這個當(dāng)大隊(duì)長的,四個在上學(xué)的兒子。許家文還是高中,每年學(xué)費(fèi)書本費(fèi)食宿費(fèi)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,還時不時要吃營養(yǎng)品補(bǔ)身體,劉紅珍又是個好吃懶做的。 老爺子為什么不愿意分家,因?yàn)樗钕矚g許向國,一旦分家,老大一家就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。 許向華舌尖頂了頂腮幫子,大哥家的確有困難,何況小時候?qū)λ膊诲e。做兄弟的有能力幫一把也是該的,不求感恩戴德,可沒那么理所當(dāng)然,還倒過來欺負(fù)人的。 “嘉嘉?”許家康留意到了許清嘉的不對勁。 許向華看過去,只見許清嘉反常的低著頭。 “爸爸,”許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