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役才會用牌燈巡行場內(nèi),考題貼板巡回展示。 嘖嘖嘖,沒想到一個縣試居然也這般嚴(yán)格,為官竟如此不易。 號房的地方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,剛剛好。 江釆萍默默嘆了口氣,難怪寒門子弟能出頭的那般少。 號房里平日里沒人收拾,卻是有些臟了,好在江釆萍本就是女子,隨手就收拾了一下。 隔壁的幾位,都用羨慕的目光看了看他,顯然沒想到她能如此從容收拾好號房。 江釆萍感覺到他們地目光后,抬眼一笑,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。 隨即,用水囊倒出了點清水,凈了凈手。 又把考試要用的東西,筆墨紙硯啊,還有一些雜物也收拾了出來,一一放好。 尤其是先把墨磨好了,這般一會兒的考試才不用手忙腳亂。 做完這一切,江釆萍靜默地坐在號房里,目光平靜而從容,仿佛一點都不擔(dān)心一般。 對面本有些緊張的少年,也不由放松下來,心里不由有些感激對面那人。 過了一會兒,甚至還有心情想一會兒寫完吃干糧是干吃還是煮一下呢。 沒等他糾結(jié)完,就有衙役敲鑼,示意讓考生準(zhǔn)備好筆墨紙硯,馬上就要開考發(fā)卷紙了。 江釆萍的位置在中間,不一會兒就到了她這。 鄭重的接過手中的考卷后,第一反應(yīng)是先看看題,再想如何作答。 一目十行,大致了解了一下今日的考題,江釆萍心中已經(jīng)有了答案。 今日第一場考的是八股文,說來倒并不難,江釆萍提筆后一氣呵成,等到寫完的時候,上午才剛剛過了一半。 江釆萍輕輕吹了吹自己的卷子,等到墨跡完全干了以后,才滿意一笑。 這時,她也有了心情去觀察周圍的人了。 四處望了望,她對面那少年看著比江旭要小個一兩歲,旁邊的兩個都是中年男人,帶著一股不服輸?shù)膭艃骸?/br> 只可惜,江釆萍心中暗暗搖頭,這兩人考了這么多年了,想來考中的幾率并不大。 即便這科中了,下一科只怕也是…… 不過那少年倒還好,剛剛其他人用□□裸地目光打量他的時候,唯有那少年只是好奇看了一眼,就繼續(xù)做自己的事情去了。 觀其穿著,只怕家中背景不俗。 小事見人品,不論其他,起碼這少年定是家教極好,又有自己獨特的風(fēng)骨在,實在是讓人想要結(jié)識一二。 許是察覺到了她熾熱的目光,那少年疑惑地抬起頭來,沖她溫和一笑。 江釆萍亦是一笑,點點頭。 沒等確認(rèn)過眼神…衙役就來了,兩人不約而同低下頭去看自己的考卷,仿佛剛剛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。 衙役看了看兩人的反應(yīng),心中有些懷疑,難道剛剛兩人并沒有眼神交流,只是無意間的對視?? 又向前走了兩步,突然一個猛回頭,狐疑地看向兩人。 發(fā)現(xiàn)沒有一個人看他,仿佛根本不知道他的到來一般,心中不由有些淡淡的尷尬。 感覺自己好像一個…戲精啊。 那衙役淡定地摸了摸鼻子,四處瞅了幾眼,繼續(xù)回到崗位上如雷達一般四處巡視著。 江釆萍看著看著,就覺得有些無聊了,畢竟卷子也寫完了。 考上童生這個信心她還是有的,又看了幾遍,確定沒有錯別字,就一手撐著下巴,一手放在桌子上閉目養(yǎng)神。 號房間,除了輕微的腳步聲,就只有翻頁磨墨發(fā)出的輕微細響。 直到走廊中的動靜越來越大,江釆萍才驚醒,可以交卷了。 因為,已經(jīng)陸陸續(xù)續(xù)有考生去交卷了,她挑了挑眉隨大流一起交了考卷,然后收拾好自己的東西,就準(zhǔn)備離開了。 恰巧,對面那少年也收拾好了,一想到剛剛發(fā)生的事情,兩人再次相視而笑。 等到離開考場,走到外面以后,兩人才開始有了對話。 “在下和縣江旭,年十六,不知閣下?”江釆萍輕笑,拱了拱手道。 “在下秦明,年十三。”秦明連忙也跟著拱了拱手,溫潤一笑,“若有機會,等考試結(jié)束,一起喝杯茶如何,江旭兄?” “自然是好?!苯娖家恍?,答應(yīng)了下來,她總覺得和秦明莫名的合得來。 甚至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,秦明也是如此,兩人甚至還交換了住址。 ☆、女穿男的科舉生活4 回到客棧后,貼心的阿季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好吃食安心等待著自己公子。 一推開門,對上的就是阿季笑吟吟的一句,“公子回來了,飯菜已經(jīng)好了,快來吃吧?!?/br> 心中一暖,確實這一上午也餓了,帶的干糧卻是沒吃,生怕把考卷弄臟了。 若是因為這么一個可笑的理由,沒考過,豈不是太虧了?江釆萍寧愿餓著,也不愿去吃干糧,除非是會試等需要連考好幾天的考試。 喝了幾口湯,又吃了些菜肴,直到吃飽后才擦了擦嘴,準(zhǔn)備去休息一下。 這一上午可以說是很費神了,江釆萍決定美美得睡一覺。 下午醒了,就看看書,寫寫字,仿佛和往日里的日子一般無二。 可江釆萍心中明白,到底是不一樣了。 男人總要是上進些才行,可她…本就不是男兒啊。 心里總有些破罐子破摔似的,不就是當(dāng)官么。 當(dāng)就是了。 “江江,你也往好處想想啊,其實…這次對我們來說也有好處的?!盇487期期艾艾地說了一句。 江釆萍嘴角一抽,“好處?我是沒見到勞什子的好處。” “江江,你換位思考一下。男子是不是比女子更自由些?再說了,這江旭父母雙亡,還不是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都自在啊?!盇487說。 “說來也是?!苯娖枷肓艘幌?,確實是自由,沒有人再來約束些什么,什么教條規(guī)矩,都不必再去管。 這么想著,心里算是舒坦了些,那口氣兒算是吐出來了。 還記得兒時,阿爹曾說起的山川河流,奇山怪石,和那些風(fēng)土人情。 那時自己怎么說來著。 “阿爹,等我長大了,也要四處去看看。到時候,我?guī)е⒌黄鹑??!毙⌒〉慕娖佳鲋?,向往的說著。 阿爹只是輕笑,摸了摸她的細軟的頭發(fā),“好,阿爹等著我們釆兒長大了帶著阿爹去?!?/br> 現(xiàn)在想來,阿爹的笑是無奈也是可惜,大唐對女子的包容性雖強,也確實有女子能游歷山河,可到底不太平的地方太多了。 一個弱女子,如何去游山玩水?窮山惡水出刁民,自古以來被奉為真理,尤其是大山深處之中,有質(zhì)樸者亦有面目可憎者。 沒有人保護,只怕會被劫財又劫色。 可現(xiàn)在的她,是男兒啊,能做許多曾經(jīng)不曾做過的事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