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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靜謐。 過了會兒,她伸腳踢了踢抱著她的人,扭扭捏捏小聲道,“被單上濕了一片,躺上去貼著身不舒服” 他瞇著狹長的鳳眼,看著懷里的人,懶散的勾起嘴角,壞痞痞道,“你還有臉說,嗯?” 害臊的很,黛藍把頭往里縮了縮。 蘇墨深看著秒變縮頭烏龜?shù)娜?,漫不?jīng)心的低笑了兩聲,笑聲低低沉沉,爽朗又慵懶。 用被子把黛藍卷了起來,抱到一邊的沙發(fā)上,他起身去拿了套新床單,三兩下鋪了上去,抱著‘卷心菜’沖了個澡,兩人又躺進了被窩。 空調呼呼的吐著冷風,吹到柔軟的肌膚上,帶著夏日獨有的氣息,床上的人相擁而眠,昏昏暗暗的一室靜謐。 風風雨雨暖暖寒寒處處尋尋覓覓。 兜兜轉轉走走停停卿卿朝朝暮暮。 他看著從窗縫中偷偷灑進來的月光,內心的柔軟一點點被放大。 這么多年。 隱隱約約間,是你,一切就剛剛好。 連月光都在偷樂。 是愛情郁郁蔥蔥。 番外 兩年后。 懷了孕的黛藍格外的放肆, 至少, 蘇墨深是這樣認為。 全家人都圍著她轉,她跟個國寶似的, 想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,一覺醒來,還有人親自端上盆盆奶, 新鮮的汁多rou嫩的進口水果,每天換著花樣給她做飯。 飯后, 她拖著沉重的大肚子, 在院子里懶懶的遛個圈。 接著躺回床上睡覺。 兩個字概括黛藍的生活。 睡。吃。 不過也不是沒有道理, 杜科長給她做了產檢,竟揣了兩個小寶寶,活蹦亂跳的在mama肚子里游泳。 現(xiàn)在,可憐的蘇爸爸在家里沒有一丁點地位,跟個透明人似的, 無人問津, 對比下黛藍的待遇, 他瞬間感覺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。 這差距至少能繞地球三圈。 每天晚上八點整,黛藍收拾好, 洗的白白凈凈的躺在床上,蓋著小被子, 乖乖巧巧的等著蘇爸爸給她講故事。 其實, 蘇爸爸是給她肚子里的小寶寶講故事。 “從前,有一位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兒, 名叫黛絲,她有一位惡毒的繼母與兩位心地不好的jiejie。她父親去世后,她便經(jīng)常受到繼母與兩位jiejie的欺負,被逼著去做粗重的工作,經(jīng)常弄得全身滿是灰塵……” 清冷的嗓音因為特意的溫柔,而變的格外舒心,蘇墨深跪坐在床沿邊,大手輕輕的撫摸著那隆起的大肚皮,肚子里的寶寶時不時的調皮一下,踢著mama的肚子。 因為懷孕,黛藍時常腰痛腿腫,因為肚子里揣了倆,連翻個身也是個巨大的問題,時常睡到半夜,悶得喘不過氣來,用手指搗搗旁邊睡的很香的某人。 然后,兩人一塊去陽臺上喂蚊子。 黛藍默默地看著自己粗了一圈的小腿,和要爆炸的大肚皮,幽怨的看著旁邊依舊帥氣迷人的蘇墨深。 那凄怨的面部表情搭上臃腫的身形,在蘇墨深看來,跟動物園里的熊貓簡直一樣一樣的,蠢萌可愛。 寵溺的刮了下黛藍的小鼻子,問道,“怎么了,寶寶又踢你了?” 黛藍依舊瞪著幽怨的小眼神,看著蘇墨深,“你們醫(yī)院是不是又來了一批,年輕貌美的小護士?” 蘇墨深輕揉著黛藍水腫的小腿,又開始一本正經(jīng)的胡編亂造,“沒有吧,她們看起來比你還大個兩三歲啊” “你別騙我了,我都看見小王發(fā)的朋友圈了,那小護士一個個可都是,十八來歲的小meimei” 蘇墨深:“……”小王為什么又發(fā)朋友圈?? 扯著正宮娘娘的表情,恨恨的威脅蘇墨深,“你要是敢亂看,我就帶著倆娃回娘家,我爸絕對把我藏的嚴嚴實實的” 蘇墨深委屈的說不出話來,是不是他太寵這小妮子了?天天來他頭上拔毛。 他都快成禿子了。 “藍藍,媽給你溫的牛奶好了,喝了再睡” 聽見杜科長的喊聲,黛藍:“啊,來了” 接著,伸出腳丫子踹了踹床邊的人,“去,給我把牛奶端來” 蘇墨深:…… 默默的起了身,朝外走去。 杜科長看著一臉怨婦表情的兒子,“你沒事掉個臉干嘛?” 蘇墨深幽怨:“你兒媳婦太欺負人了” 結果,杜科長還沒開口呢,旁邊的蘇老夫人道,毫不客氣道,“欺負你該,孕婦本來心情就不穩(wěn)定,她還一回揣倆,那身子肯定不舒服,給你懷孩子,不欺負你欺負誰?” “不行,你倆換換身子試試,你還不蹦天上去”,看著自己兒子,杜科長夸張的指了指房頂。 把牛奶塞進自己兒子手里,繼續(xù)道,“別掉著臉了,省得藍藍看見影響她心情,上面仨兒還等著喝奶呢,趕緊上去吧啊” ~ 一個月后,蘇家的醫(yī)院里,迎來了兩個小生命。 在蘇老爺子和老夫人爽朗的笑聲中,龍鳳寶寶呱呱墜地了。 喬總還在跟蘇父爭執(zhí)著寶寶的名字,兩個在商場上叱咤風云的大人物,此刻卻像個不饒人的小孩般。 喬總:“萌萌多萌的名字啊,怎么不適合小公主了?” 蘇父:“幼兒園沒畢業(yè)別在這兒逼逼,去把幼兒園上完再說” “……” 杜科長穿著還沒來得及脫下的白大褂,抱著先從mama肚子里蹦出來的太子,樂呵呵的對黛瑤說,“這個帶把兒的,比他爸那會兒活潑多了,那大嗓門,恨不得把房頂掀了” 蘇墨深度日如月的穿梭在走廊中,面前這個走廊他走了無數(shù)遍,沒一次像現(xiàn)在這樣煎熬過。 看著躺在病床上,面色蒼白的黛藍,他垂下身子,在那布滿汗珠的額頭上溫柔一吻,紅著眼擦了擦她眼角的淚珠,嘶啞著聲音問,“疼不疼?” 只見他的傻姑娘搖了搖頭,累極的閉了閉眼。 這是他的傻姑娘啊。 他用盡一生要呵護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