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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墨深看著懷里緊張的黛藍(lán),“你再使勁,我T恤就被揪爛了” “可是我緊張的腿軟啊”,黛藍(lán)感受著高度,都不敢再往前走了。 “我要了兩根繩沒事的”,蘇墨深安慰著受驚小兔子般的黛藍(lán),“要是實(shí)在害怕就把眼閉上,” 走到了蹦極臺的邊緣,蘇墨深把黛藍(lán)的頭部攬到自己懷里,兩臂緊擁著黛藍(lán)。 向下看著眼,跟著教練的節(jié)奏,默數(shù)著“3、2...” 聽教練數(shù)到“1”的時候,黛藍(lán)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強(qiáng)烈的跳動著,靠在蘇墨深懷里,聽到的卻是平穩(wěn)的心跳。 忽的,時間凝滯的一瞬間,頭腦一片空白。 耳邊是快速下落帶來的呼呼風(fēng)聲,感覺自己似乎進(jìn)入的另一個時光隧道,失重感呼嘯而來。 蘇墨深看著懷里的黛藍(lán),心里一軟,找到了那張玫瑰色的唇,吻了上去,描繪著兩片淡紅的、正在開放的花瓣,輕輕的舔.舐著,像在安撫受驚的小動物般輕柔。 黛藍(lán)睜開了眼,看著蘇墨深深情的雙眼,雙臂緊緊抱著他的腰,感覺世界一如既往地平和。 失去平衡的身體挑戰(zhàn)著生理的極限,但是隨后的上下?lián)u擺則是滿懷的愜意,感受著地球引力,被彈回來再起落,失重感再次來襲,全身的毛孔仿佛都張開了,真爽啊。 感受著懷里的香軟,蘇墨深湊到黛藍(lán)耳邊許下諾言“等我四年” 據(jù)說,雙人跳是向戀人宣誓愛的證言最高境界,雙人于空中反彈時,彈跳繩將兩人緊緊扣在一起,是許下諾言的最佳時刻。 黛藍(lán)這才明白了蘇墨深今天帶她來游樂場玩的用意,感情這才是今天的重點(diǎn)。 反彈逐漸減緩,河面上的一艘皮艇劃過來接住了倆人。 踏上陸地的那一刻,黛藍(lán)這才感到了真實(shí)感。 看著還有些暈乎乎的黛藍(lán),蘇墨深這才懷疑:她是不是只顧著害怕了,把他剛剛說的話都自動屏蔽了? “真刺激啊,前兩秒像是自由落體,然后被使勁的反彈回來......” “這就刺激了,下次帶你跳傘,讓你感受真正的自由落體” “......” 暮色彌漫,蘇墨深送黛藍(lán)回家。 快到小區(qū)門口的時候,黛藍(lán)拉著蘇墨深的手躲進(jìn)了人少的小花園,看著比她高出一頭的英俊面孔,勾住他的脖頸就吻了上去,毫無吻技的小姑娘,慢慢的試探。 蘇墨深看著眼前的黛藍(lán),第一次體會到心軟發(fā)燙的感覺,和他看的那些枯燥的醫(yī)書、復(fù)雜的物理公式不一樣。 黛藍(lán)像是他算了一遍又一遍求不出的答案。 給他下了注般,勾住了他的身心,恨不得綁在身邊。 親眼看著她出落得亭亭玉立,再也不是小時候動不動就抱著他哭的小姑娘。 烈日炎炎的夏日,他在爺爺?shù)臅棵髦梭w骨骼模型,耳邊響起的卻是小姑娘吵著母親要糖吃的軟糯嗓音,和他手里硬邦邦的模型完全不一樣,像是奶奶蒸的糖包,怎么會那么甜,讓他再沒心思數(shù)下去人體到底有多少塊骨頭,想去隔壁看看黛姨是不是給小姑娘喂了糖。 要拿你怎么辦好,放不下離不開,可他還沒拼出自己的海闊天空。 就四年吧,等我歸來娶你回家。 被吻得頭暈?zāi)垦5镊焖{(lán)紅著臉靠在蘇墨深的懷里喘著氣,腦袋瓜還不停地轉(zhuǎn)著,明明這次自己是攻,不知道蘇墨深神經(jīng)什么,自己變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受。 等黛藍(lán)的臉不紅了,蘇墨深才把她送到了小區(qū),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下,“玩了一天,早點(diǎn)睡” 用洗面奶洗了臉,拍了些保濕水,黛藍(lán)就把自己埋進(jìn)了被窩里。 我喜歡的男孩,晚安啊。 第14章 出國 付磊把蘇墨深喊了出來,四人聚在往日的小酒吧,熟悉的包間,熟悉的兄弟。 可明日就要各奔東西。 往日嬉皮笑臉的付磊也低沉著、紅著眼,四個人,最有本事的出了國,最有志向的跑去天南海北當(dāng)兵,剩下兩個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慕邮旨依锏墓尽?/br> 分道揚(yáng)鑣天各一方。 那穿著一條褲子走街串巷沒心沒肺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啊。 付磊拿起桌上的白酒,嗆著酸澀的喉嚨干了口。 燒的肺里火辣辣的疼。 蘇墨深低垂著頭,默默的抽著煙,那吐出的煙圈比往日都繚繞。 程松一把奪過蘇墨深手里的煙,“有了媳婦就別抽了” 接著,不嫌臟的放進(jìn)自己嘴里抽了起來。 蘇墨深看著程松不說話,末了,嗤笑了聲。 有句話,怎么說,兄弟就是在你郁悶的想抽煙的時候,他搶過煙說吸煙不好,卻又自己抽的人。 他這幫兄弟,平時看著沒個正色,其實(shí)一個比一個講義氣。 “老爺子經(jīng)常在我耳根嘮叨,要會吸煙會喝酒會打架有一群靠得住的兄弟,學(xué)習(xí)搞上去娶個愛自己的好媳婦這才是他的驕傲” “除了沒把黛藍(lán)娶回家,我都做到了” “有你們這幫酒rou朋友,是我的驕傲” 四個人拿起桌上的酒杯,碰了下,灑出的白酒滴在桌子上,像是一去不復(fù)返的荒唐年少。 程松到吧臺點(diǎn)了首歌。 “一首歌的時間,5分鐘后誰他媽都不能再掉著個臉” “不就是個破高考嗎,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” “老子不怵他” “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話,一輩子 一生情,一杯酒” ....... “來來來,拿個空酒瓶,真心話大冒險”程松坐在吧臺上,嘴里的煙似明似滅,“老規(guī)矩啊,瓶口轉(zhuǎn)到誰就是誰” 第一次,瓶口指著程松。 程松:“大冒險,再他媽不瘋狂就老了,老子今天就得找點(diǎn)刺激的” 付磊起哄:“666,我程哥就是rou,流氓地痞耍文化,哈哈” 接著道“看見沒,有好多妹子的蹦迪臺上,上去跳個海草舞”,說罷,跑去前臺切了歌。 程松:“cao,付磊你他媽別讓我逮著你” “是個男人就上,別說話不算數(shù)啊”曹博文一手搭在膝蓋上,懶懶的看著程松。 “上,誰他媽不上誰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