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129
汗水順流而下。 舍輕煙有幾分不忍,下手便輕了些,古月把藥臼遞給她,舍輕煙把搗爛的仙草敷在他模糊不堪的血rou上,古月幫忙扶起九翌,她便用白布纏好他的傷口。 一切完功,古月悄悄離去,他在外頭拿斧子批木頭,準(zhǔn)備重造一個(gè)木屋。 舍輕煙擰干水里的帕子,她慢慢擦去九翌臉上的灰土,“阿九,我說過我不會再愛你了?!?nbsp;她把他的全身擦得干干凈凈,拿出古月的衣裳替他換上,便出去了。 第三日時(shí),九翌頭痛欲裂的醒來,他緩緩坐起環(huán)視周圍,身上的衣服已經(jīng)換成了白袍,他的傷口包扎的很好,有一個(gè)蝴蝶結(jié)。 床下有個(gè)地鋪,上面散發(fā)著紫檀木的香氣,九翌驚喜交加,他穿上鞋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找人,那抹青色的背影立于古譚邊,是他記憶中的模樣。 ☆、結(jié)局 舍輕煙察覺身后有人緊緊擁住了她,那人在她耳邊低啞道:“卿卿,不要推開我。” 她已經(jīng)沒有了焦躁的情緒,只是靜靜掰開那雙放在腰間的大手,她平靜道:“養(yǎng)好傷,你自行離去罷,我不會原諒你的,我活著一日,就會恨你一日?!?/br> 九翌把木簪塞進(jìn)她手里,緩慢道:“卿卿,沒關(guān)系,你恨我,我也歡喜,只要最后是你,我等多久都可以?!?/br> 舍輕煙低眼看著手上的木簪,她使勁一折,簪子也斷了,她把兩截木頭還給九翌,不悲不喜道:“你與南竺茍且我會原諒你,可是孩子是我永遠(yuǎn)的痛,這是我不能原諒的事,是多少個(gè)孩子都彌補(bǔ)不來的,我就算要生,也絕不跟你生,我要讓你記住,你殺死了我們唯一的孩子?!?/br> 九翌捏住她的雙肩,他深深蹙著眉宇,悲痛道:“我還未到饑不擇食的地步,南竺我當(dāng)真沒碰過,孩子的事我的難過不比你少一分,你為什么不早些告訴我呢?你若早說了,我...我便也會清醒過來的?!?/br> 舍輕煙狠狠打開了他的手,她疾言厲色道:“你不要再拿地魂說事!你不清醒,你還要清醒到哪里去?!你明明認(rèn)得我啊,你明明說你不想再見我,你現(xiàn)在是作賤給誰看?!你怪我不早告訴你?你趕我走的時(shí)候不是那樣斬釘截鐵的嗎?你讓我永遠(yuǎn)不要見你啊!我怎么告訴你?” 九翌默然片刻,他看著幽靜的古譚,緩緩道:“睡蓮陪過你,仙石你雕刻了,雪蓮你吃了,比翼鳥只有一只翅膀、一只眼睛,必須兩只并在一起才能夠飛翔,他一生未尋得另一半,也一生未飛翔過。九霄仙君只謀你了一面,便傾盡一生的心思,日日念著你,你不見門外仙,他郁郁而終,死不瞑目,他仙人五衰,油燈枯竭之時(shí),你還是不肯見他一面,哪怕是一面?!?/br> 舍輕煙怔然,她顰起眉宇,屏聲息氣,心中起伏不定,良久,她道:“這些你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?” 九翌猛得轉(zhuǎn)頭,他痛不欲生道:“我感動了你五世,拂子還是生不了情,所以我怨,我恨,當(dāng)我憶起往昔時(shí),焉能不恨?!” 他抓起舍輕煙的手,“我希望你,哪怕一次喜歡過我也好,可是沒有,從來都是我在聽你說話,你在摧毀我,我還要笑著看你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毀掉我的命?!?/br> 舍輕煙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,她踉蹌了幾步,“你是小九?!!你是他們??” 她被拽進(jìn)一個(gè)臂彎里,頭頂上方傳來他渾厚的聲音,“ 我就是他們,我自存于天地,每一世必定會遇見你,每一世皆因你不得善終,所以我墮成了阿修羅道?!?/br> 舍輕卿掙扎離開他的懷抱,震驚過后,她幽幽盯著古譚,祥和道:“即便是這樣,我也不能忘記殺子之痛,我們回不去了。” 九翌鉗住她的下顎,他俯頭吻下去,臉上的淚啪嗒啪嗒砸在她臉上,他紅著眼,沙啞道:“不...我們回得去,我會好好補(bǔ)償你的?!?/br> guntang的水澤淌過舍輕煙的臉頰,她沒有掙扎,任由他在她唇上碾壓,他的舌長驅(qū)直入,攻城略地,是那樣的熾熱深情。 他捧著她的臉,高挺的鼻尖廝磨著她秀美的鼻,他若有若無觸碰著她的唇,邊懺悔道:“卿卿,是我對不住你,怎么樣你才肯原諒我?” 舍輕卿掙脫他的束縛,她坐在古譚邊,悲涼道:“你不見我,我就原諒你,我沒辦法心安理得的看見你,孩子在我肚子里的時(shí)候,我雖然感受不到他,可是他流失的時(shí)候,我感受得一清二楚。” 九翌知道,說多少句對不起都彌補(bǔ)不了她,他定了半晌,緩緩的坐在她身旁,他異常艱難道:“...好...我再也不見你,明日便走。” 夜晚,九翌從地鋪上起來,他注視著她的睡顏,他慢慢褪去了身上的衣裳,他結(jié)實(shí)的四肢雖瘦了些,依舊是那么的矯健,他欺身而上,火熱的吻著她。 舍輕卿的舌被他吸進(jìn)口中,她驚醒后,用力推著他,九翌在耳邊喃喃道:“我想最后再要你一次?!?nbsp;他的唇充滿了力量,在她身上落下熱燙的烙印。 舍輕卿緩緩閉上眼睛,什么也不去想,他瘋狂的吻著她,帶著一種訣別的意味,她的軀.體.在他的摩挲下越來越軟,九翌肌膚guntang,他緩緩探進(jìn)一簇花叢里,用了生平所有的技藝取悅她。 九淺一深,右三左三,擺若鰻行,進(jìn)若蛭步。 他溫柔.撫.擦.的快意,再到狠命深入的一掣,讓舍輕卿心動氣顫,他把舍輕卿的雙手放在自己腰上,“卿卿,像以前那樣,抱緊我?!?/br> 這一夜,他們抵死纏綿。 粗重交錯(cuò)的喘息聲在黎明時(shí),才結(jié)束。 天邊泛起一絲魚肚白,九翌穿戴整齊,他在紙上寫下里邊的書信,然后小心翼翼的塞到枕頭下方,九翌昂首闊步的離去,他臉上帶著一抹悲戚之色。 舍輕卿睡得昏昏沉沉之時(shí),有人搖醒了她,她全身格外腰酸背痛,云瑟小心稟告道:“仙上,修羅族人往紅塵淵那個(gè)方向去了。” 云瑟認(rèn)為拂子對修羅族人不是無情的,否則那日怎會救他回去,她和云錦看到九翌飛向紅塵淵,感覺不妙,就來稟報(bào)了。 舍輕卿頓時(shí)睡意全無,她心中如銅鼓轟鳴,那顆心狠狠沉了下去,怪不得他會答應(yīng)不再見她,原來他是想輕生!舍輕卿連鞋也未穿慌慌張張的飛奔出去,她只是一時(shí)沒法原諒他,時(shí)間久了,她總會釋然的,所以她現(xiàn)在不想見他,經(jīng)過昨晚的巫山云雨,她的心松動了些,舍輕卿現(xiàn)在怕極了,怕再也見不到他。 滄海云巔,他散著一頭黑發(fā),有些狂魅,長如流水的發(fā),在勁風(fēng)之中亂擺亂拂,他的身材宛如修竹,衣袂翻飛。 滄海崖也,紅塵淵,四周寸草不生,峭壁兇險(xiǎn)光凸不平,九翌的背影令她望塵莫及,他眼角紅潤,轉(zhuǎn)身時(shí)只道:“你要知道,我是愛你的,只是這一次的我,太對不起你,殺子之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