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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不能,我便只好命令手下的人,將卿煙輪流玩一番,再殺之?!?/br> 妙音氣的渾身都在發(fā)抖,他隱晦吼道:“羅君千!你若動了阿煙,你整個修羅族都會覆滅的!” 不只修羅族,整個六界都會覆滅。 羅君千的臉越來越沉,他冷冷道:“妙音,你是愛上卿煙了嗎?還想要為了她,屠盡整個修羅族?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,這等狂妄的話,也說得出口?!?/br> 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,妙音快要氣暈了,他手中化出了一個佛光劍,劍鋒指著羅君千,妙音道:“你不放,我便動手了,從前我以為你最懂我,沒想到,我的一星半點兒你也不懂!” 修羅兵蓄勢待發(fā),羅君千一臉寒霜,他飛身下去站在妙音的面前,那只佛光劍正指著他的胸口,羅君千給屬下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,他指著心口,神色悲痛,道:“妙音,我想懂你,可是你卻不給我懂你的機會,你若要救卿煙,便委身于我,你若不愿跟我,就殺了我,我死了,你就可以帶她走?!?/br> 委身二字于妙音來說,簡直就是一大奇辱,他一劍扎進羅君千的心口,四周的修羅兵想要動手,羅君千當即棒喝一聲:“誰若動妙音!我殺誰!” 妙音心尖兒一顫,他手中的劍已經入木三分了,他絕對是下不了手的,妙音雙眼通紅,他痛苦道:“君千,你為什么要這樣逼我?!?/br> 羅君千唇角流出血液,他死死的盯著妙音,答非所問道:“這些日子,我沒有碰過一個女子,日日被想念廝磨著,我以為贏得人會是我,卻發(fā)現,我在愛上你的那一刻,就已經輸得一塌糊涂?!?/br> 妙音的劍突然抽出,他恍惚的后退幾步,繼而瘋魔的仰天長笑,妙音的雙眸愈發(fā)赤紅,眉心的那點紅朱砂也越紅,他大聲高喊道:“你愛的,不過是我這張臉!” 說話的同時,妙音對著自己的臉就是重重一擊,剎那間,妙音的臉面目全非,血淋淋的一片,五官模糊不清,他跌坐在地上,捂著臉。 羅君千凄厲道:“不?。 彼烂钜糇類勖懒?,妙音竟然寧愿毀容也不肯跟他一起,羅君千滴著傷情淚,他踉蹌的跌跪到妙音面前,羅君千顫抖著捧起妙音的臉,他的眼淚啪塔啪塔滴在妙音的血rou上,羅君千哽咽道:“妙音...你瘋了嗎?你毀了我也可以,怎么可以對自己下手!” 妙音眉宇之間有一種釋然,他念了一句南無阿彌陀福,“施主,如此,你可愿放過我?妙音只愿涅盤成佛?!?/br> 羅君千趴在妙音的腿上痛哭,他抱緊了妙音的腰,半晌,他沙啞道:“妙音,你記住了,我愿放過你,不是因為你毀容了,而是因為...我愛你?!?/br> 妙音搖頭苦笑:“由愛故生憂,由愛故生怖,若離于愛者,無憂亦無怖?!?/br> 羅君千捂著心口起身,他走到偏殿幫舍輕煙松綁,并且消了法術。 舍輕煙早已淚流滿面,她連滾帶爬的沖上去跪在了妙音面前,舍輕煙想要碰他的臉,卻不敢碰,她焦急的哭喊:“妙音,都是我,都是我!” 這種焦急自責的心理,比妙音毀了容還要難過幾倍,舍輕煙捶胸頓足的大哭,“妙音,我還你一張臉。” 她毫不猶疑的伸出手往自己臉上施法,妙音眼疾手快的阻止了,他用力遏制住舍輕煙的手,妙音嘴邊掛著淡淡的笑,“阿煙,一張臉而已,我不在乎的,今日就算不是你,羅君千遲早也會想辦法將我困住。” 任何一種寬慰都消除不了舍輕煙的焦慮自責,她悶頭哭了好一陣,哭完了之后,舍輕煙猛得轉身沖到羅君千的面前,她拿出骨刺在羅君千臉上劃了一道長長的疤痕,傷痕深入臉骨,羅君千不躲也不閃,他只是笑著哭,哭著笑。 有個修羅兵飛身上前想要殺舍輕煙,羅君千揮手一滅,對方就死了,而后便沒有人再敢上前,他們的元首,總是這樣讓人揣摩不透。 羅君千一半的臉都是血,傷痕從額頭蔓延到下巴,他安靜的站在原地,等著舍輕煙在他臉上劃第二道,如此,他便也好受了許多。 妙音在這一刻再也不能安之若素、滿不在乎了,他大抵能明白他的毀容,在羅君千心里是怎樣的一個重創(chuàng),妙音扯開舍輕煙,他擋在羅君千面前,聲淚俱下道:“你不要傷他?!?/br> 羅君千渾身一震,那句你不要傷他,包含的情緒,讓聞話之人不由得心痛,羅君千捏緊了拳頭,他眼中亮起的光亮,在幾個呼吸之間,慢慢淡了下去,妙音...只愿涅盤成佛,他怎能去當心愛之人的絆腳石? 舍輕煙扶著妙音往外走,她回眸望了望羅君千,一字一頓道:“你們修羅道,的確是惡神。” 當妙音毀容的那一刻,舍輕煙連九翌也恨上了,但是這種恨最終還是轉移到了自己身上,這又關九翌什么事?他只是不愿來救她罷了。 九翌沒有錯,錯的是她和羅君千,若她不偷玉彩石,若羅君千不逼妙音,這一切是不會發(fā)生的,這便是因果報應。 舍輕煙將妙音送回了古剎山,她哪也不想去,只想呆在妙音身旁,舍輕煙不停的抹眼淚,妙音從來都懶得剝枇杷,此刻他笨拙的剝起枇杷來,妙音將剝好的枇杷送到舍輕煙嘴邊,“哭什么,和尚不成家的。” 舍輕煙胡亂的吃著枇杷,不知其味,她抽泣道:“小夫子說...你的愛美之心誰人也敵不過,如今,卻因我而毀容,我哭瞎了都賠不起你的臉,我的姿色中庸,毀了也不心痛,怎可與你相比,你那絕色...沒了,我心窩子難受?。 ?/br> 即便妙音毀容不是因為她,她也會很難過,她喜歡欣賞美人,就六界而言,妙音是她見過最美的人,連西王母也不及他。 妙音哧哧笑了笑,他落寞道:“以前總覺得哪里都不夠好看,現在沒了,也不用擔心了?!?nbsp;即便是一只胳膊,一只腿,為了舍輕煙他也會割舍,不僅僅是因為他想要對她好,還有的是不純粹的大義。 舍輕煙從黑葫蘆里摸出一瓶藥,這是當日在藥城拿的,除了藥和白玉簪,她什么也沒有帶走。舍輕煙小心翼翼的幫妙音上藥,她吹了吹,“妙音,你要是痛就告訴我?!?/br> 妙音唔了一聲,舍輕煙輕輕的暈開凝露,“我有一個哥哥,他是藥仙,等來日我遇到他,便求他來幫你看臉?!?/br> “好。”妙音低啞的回應,臉上的觸感涼涼的,痛感慢慢在消失,他方才用了十足的力,這張臉是無論如何也保不住了,九翌也是會醫(yī)術的,他不想再做無用的功,所以沒去找九翌。 妙音抱起琵琶彈曲,神色不悲不喜,舍輕煙靜靜的坐在他身旁聆聽。 已經過了好幾個時辰,九翌在梵羅山有些坐不住了,他先是帶兵去了陀羅山,看到那一地的鮮血,還有半張臉已毀容的羅君千呆呆坐在地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