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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回,長姐喝過你的血后,身子好了一大半,你的血...跟旁人的不一樣,我...沒有想殺你?!?/br> 舍輕煙沉默了半晌,反駁道:“你那番還叫沒有想殺我?!我身上的骨頭都被你割的露出來了!你下手真是不知輕重啊,我明明告訴過你,露臉的話我們好好談?wù)?,我是很好說話的,但是現(xiàn)在我不想給你血了!” ☆、得寶物 白言翎漲紅了臉,著急道:“我...我沒有用力,只是...骨刺太鋒利了...我常用骨刺割族人的,他們都沒有事......我不知你說的話是真是假,所以不敢把底亮出來,你一定要救救我長姐,只有你的血才能根治。” 她哪能跟冥族人比?!他那族的人,就算骨頭被割斷照樣能快速恢復(fù)好嗎?舍輕煙的注意力全在他的上半句話上,她繼續(xù)反駁道:“我能同你們冥族人比嗎?我乃是血rou之軀,爾等乃陰陽體,這能比否?!能比否?!” 白言翎見此女情緒有點激動,于是,先伏低做小道:“我...我錯了便是,你莫跟我計較,你救救我長姐吧!你若是將我長姐治好,我便將骨刺和蓑衣都送你,這兩樣是我部族傳下來的寶物,我父君死前留給我們保命用的,只是如今部族滅亡,只剩我和長姐茍延殘喘?!?/br> 舍輕煙倒是不急,她坐下后,斜眼打量了灰衣少年一番,“你長姐我自會救,且等我問問你......你是...混種?你這眼睛生的明亮,倒是和冥族人不大一樣。” 白言翎點點頭,和緩道:“我娘親是仙族人,我和長姐是雙生子,因異種結(jié)合的原因,長姐自生下來便要不斷飲血續(xù)命,而我只是先天不調(diào)身子羸弱罷了,因我娘親是仙族人,所以族人很不喜,我家那支部族很快便被其余部族聯(lián)手吞并,幸虧父君死前留了兩樣寶物給我姊弟二人,我們才存活至今。” 白言翎之所以和盤托出也只是想讓舍輕煙同情他,繼而勾起她的善心,娘親說過在仙族每個人都很好,不會有廝殺,那里規(guī)矩嚴苛,很和平。 這個仙子沒有對他下死手,他就可以斷定此仙是個好人,不過他也沒有完全信任舍輕煙,雖然蓑衣在她手,鋒利的骨子還被他死死攥著呢。 舍輕煙只是因好奇才問道:“這么說來,你二人沒有陰陽體?受了傷也無法快速復(fù)原?” 白言翎聞到她身上傳來的異香,心境慢慢寧靜,他猶疑著,把弱點告訴旁人,是很致命的事,他淺笑道:“自然是有,怎么會沒有呢?我們可是衍襲了父身....聽聞你家仙上...是毒仙,你可否讓她移步去瞧瞧我長姐?!?/br> 舍輕煙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,她嗤鼻道:“那個滅絕師太?!她懶得很,能不動盡量不動,除了吃飯和摘藥她才會出關(guān),我死在外面,她都不會來搭救。” 白言翎有些垂頭喪氣,舍輕煙拍拍他的肩膀,“帶路,我去去瞧瞧你長姐。” 白言翎刷的一下從地上騰起,他拉著舍輕煙往前走,高興道:“剛流出的鮮血藥效才好,我長姐喜歡喝熱騰騰的血,她說冷的腥味兒大?!?/br> 舍輕煙有點毛骨悚然,知他是下仙,又知他長姐是病秧子,所以才放心了些。 大約四個時辰后,才到他家的住處,舍輕煙不得不嘆一句偏僻!不是一般的偏僻!難怪灰衣少年敢把他病殃殃的長姐留在家中,這一處是很大的一片沼澤地,越過去要飛很久,若不能持續(xù)施法,就會掉下去然后陷入沼澤里。 白言翎其余的不行,就是身手靈活輕盈,他飛的比舍輕煙還要快,見舍輕煙速度慢,白言翎有些急,索性執(zhí)起她的手,一路將她半拉半拽的帶去。舍輕煙算是大開眼界了,這小毛頭速度快得離譜,怪不得先前抓不到他。 穿過沼澤地是蜿蜒崎嶇的小路,四周雜草叢生,布滿荊棘,那條小路僅容一人過去,所以兩人不能并肩而走,白言翎用骨刺把荊棘挑開,小心的幫舍輕煙開路,白言翎摸摸頭,害臊道:“這里沒什么人來,住著很是安心,就是進出麻煩了點?!?/br> 他們同樣是孤苦無依的人,讓舍輕煙感到心酸,從這里出去,一來一回要廢很多精力,白言翎每日還得披著隱形蓑衣進出取血。 她面容溫和,聲音清脆:“只要安心,麻煩點算甚,等你長姐的病好了,你們就好好修行,若厲害了,就無人敢惹你們,想住哪處的好地方便住哪處?!?/br> 一說起好好修行四字,她便想起了北陰,臉上掛起忍俊不禁的笑意。 白言翎睜著兩雙清水似的眸子,眼梢微揚,“多謝你,你笑起來真好看,跟我娘親一樣好看。” 舍輕煙微微的羞澀,抿嘴一笑。 在一處懸崖下,有個微小的洞口,舍輕煙抬眼一望,上面的山可真高,高的看不見頂峰。她打量了一下洞xue,問道:“這洞恐怕是你鑿的吧?” “你怎知?好眼力!”白言翎眼中閃過一絲訝然,舍輕煙自小流浪,大大小小的洞口都住過,許多的洞都是原先住過的人鑿的,其實混天然形成的洞xue是很少的,她道:“自是看出來的?!?/br> 洞內(nèi)有一盞琉璃燈火,映照的周圍昏黃,連石壁也呈橘黃色,草床上躺著一個面黃肌瘦的女子,皮膚有些怪異,她的長相普普通通,緊緊閉著眼睛,唇色無華,顴骨很高。 白言翎輕手輕腳的走進去,他道:“這是我長姐白言玉,其實我以前還有許多jiejie,但我偏不叫她們?yōu)殚L姐,常常把她們氣的跳腳,誰叫她們總罵我是雜種。” 可以看出來白言翎還是很單純的,脾性有些孩子氣,舍輕煙慢慢蹲下看那女子,生怕驚擾了瘦骨嶙峋的白言玉,舍輕煙輕聲回應(yīng)道:“世上亂吠的狗居多,不必將她們的話放在心上,你要做的,是成為一個絕世強者,將她們甩得無影無蹤,讓她們只能仰望你的背影,這便是最好的打擊。” 白言翎端來了一個大碗,他將碗和骨刺放在舍輕煙腳邊,點點頭道:“受教了,我娘親也總是會認真的給我講許多道理,若我娘親沒有嫁給父君,若我是實足的仙族人便好了?!?nbsp;他的眼中充滿了艷羨。 舍輕煙拿起骨刺,割破了手指,用內(nèi)力將鮮血一點一點的引出來,雖然有些慢,但這樣減少了疼痛,“世上,沒有如果,你在逆境中成長,會有更大的成就,他日,你若成功了,譬如當上了冥族的王,那你將比許多順境中成長的仙族人厲害幾倍。” 舍輕煙的話使白言翎有一種撥開云霧見天日的感覺,很多時日,他都充滿了喪氣,聽了此番話,他燃起了勃勃斗志,“聽君一席話,勝活百余年?!?/br> 舍輕煙莞爾一笑,不怕白言翎反駁她的話,就怕他連聽進去的心思也沒有,對于白言翎的孝心,她頗為欣賞,有弟一人,何其有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