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38
“不會的,不看僧面看佛面,不是還有哥哥撐腰嗎?” 舍輕煙踢著腳下的小石頭,“這腰都快撐斷了...還哥哥,按理說我們未動皇親國戚,北陰不該這么執(zhí)著于抓我們的錯處,難不成我們已經(jīng)成了他的眼中釘,rou中刺?” 流樂聳聳肩,學舍輕煙踢起小石頭,“反正他看我們不順眼是一定的,我看旁的妖怪作亂,他也沒這么勤快?!?/br> 好巧不巧,她們腳下的小石子兒同時飛到了北陰挺拔的后背上,二人頓時噤若寒蟬,所幸北陰只是頓了下腳步,未轉(zhuǎn)頭也未說話,繼續(xù)往前走。 來到一處府前,兩旁有恐怖猙獰的石像,還有怪異的牛頭馬面,舍輕煙哪也不敢亂看,就把目光放在北陰好看的背上,這地府唯有北陰讓人看得舒服。 一只腳剛踏入便聽到里面?zhèn)鱽砀鞣N凄厲的慘叫,舍輕煙渾身一抖,待看到黑面的陰差將魂魄丟進油鍋里翻炸時,她的脊梁骨爬起陣陣的冷意,舍輕煙嚇得捂住眼睛不敢看。 流樂倒是還好,起初覺得嚇人,慢慢覺得有趣極了。 北陰繞到舍輕煙的身后,他把舍輕煙的雙手拉開,涼涼的氣息吐在她而后,“這場面有趣嗎?” 舍輕煙閉上了眼睛,那惡鬼垂死掙扎模樣可怖,尖叫的聲音仿佛要將人的耳朵刺破。 流樂眼冒亮光,點著腦袋,拍手道:“有趣,有趣!再加一個惡鬼扔進去一起炸,這樣更好玩,來個雙龍戲珠唄,或者再加幾個?哎...算了,瞧那幾個陰差看起來真沒勁兒,不吃飯的陰靈也就這樣了?!?/br> 北陰臉一黑,這流樂挺不好治的,他沉聲道:“將你扔下去正好?!?nbsp;說要輪到她時,流樂嚇得抱住了北陰的手臂,直嚷嚷:“大帝,你可不能這樣,我哥哥要是知道了,肯定要來拆了你的酆都地府?!?/br> 北陰不悅的甩甩手,“你若再不放,我就叫陰差把你架進油鍋里?!?nbsp;流樂立馬松了手,可疑道:“你拉著我meimei的小手,卻不許我碰你一下下,哎喲,大帝,你要是瞧上了我家妹,盡管來提親,我都說了多少遍了,口水都快說干了,真是榆木疙瘩。” 北陰握著舍輕煙的大手一松,將雙手負于后背,面無表情。 舍輕煙惱羞成怒的用手打流樂,她說了無數(shù)次不要開這樣的玩笑話,流樂還不停止,舍輕煙心底有些生氣,最后流樂拉拉她的衣角,“行了,我不說就是了,說著玩而已嘛,大帝都沒生氣,你氣什么呀?!?/br> 北陰陰惻惻道:“誰說我沒生氣了?吾只是不想與你這小女娃計較?!?/br> 流樂以為北陰多少是有一點喜歡阿煙的,所以才肆無忌憚的開起玩笑話,她本想撮合那二人的,搞半天是她自作多情了,流樂有些怏怏,她想快點幫阿煙找到歸宿。 北陰帶她們將地府的十八酷刑都參觀了一遍,流樂看得很是開心直拍手叫好,舍輕煙要去牽流樂的手,被流樂嫌膩歪躲開了,于是舍輕煙退而求次,攥住了北陰的大手,北陰眼中劃過一絲驚訝,繼而眼神漸漸變得溫和,她的小手又軟又暖和,讓他想要一直握住。 到最后,舍輕煙的整張臉變得煞白,她不想再看下去了,可北陰還是繼續(xù)強迫讓她看,流樂現(xiàn)在有些搞不清北陰是喜歡阿煙?還是看阿煙不順眼?若說喜歡的話,一個男子怎么會如此嚇喜歡的女子?若說不喜歡的話,北陰做甚要拉著阿煙的小手? 這一次過后,舍輕煙再不敢去凡間了,日日做噩夢,嚇得半夜尖叫,地獄惡鬼掙扎的模樣,時常重現(xiàn)在識海中,十分的提神醒腦??善婀值氖牵@一嚇,她的修為蹭蹭蹭的上漲,離飛升上仙的路途,相近了許多。 可是,漲了一定的度,又原地踏步了。 ********** 弦月逐漸升高,夜空深藍,云霧繚繞,朦朧美麗。 舍輕煙剛躺上床不久,察覺身旁有凹陷,以為是流樂,于是用被子捂住那人的頭,好一頓打,打著打著方發(fā)覺有些不對勁,這人不反抗也不叫,可不是流樂的風范。 她慢慢拉開被子,露出來一張略有有淤青的臉,那男子的臉光滑白皙,宛若千年古玉一般細膩,氣質(zhì)空靈清冷,他并沒有生氣,只是淺淺一笑:“阿煙,你怎的變兇了?你初來乍到時,溫婉可人,如今性子跳脫,可不討人喜歡了?!?/br> 舍輕煙慌張的吹吹清流的臉龐,輕輕用指腹幫他揉了揉,“哥哥,你怎么來了,我以為是流樂,所以就想打她,我不是故意的,對不起?!?/br> 清流拉下她的手,猛得將舍輕煙拽入懷里,緊緊的抱著她,仿佛要將她揉進身體之中,舍輕煙臉紅囁嚅道:“哥哥,你...你抱我做什么。” 清流把被子蓋到身上,幫舍輕煙理了理后背的被子,躺下后將手臂穿過舍輕煙的后頸,他的聲音格外蠱人:“我今晚在這睡一覺可好?” 舍輕煙大驚失色,怎么可以同床共枕呢?她想要推開,卻舍不得,難得放縱一次,將手慢慢摸索到他的腰間,將臉龐貼在他不軟不硬的胸膛上,聆聽那有力的心跳聲,“好?!?/br> 清流抱得舍輕煙越來越緊,讓她喘不過氣來,她不禁疑惑今日的哥哥怎么這樣奇怪?后背有一雙溫熱的大手摩挲著,有些酥癢。 他們一夜未眠,各懷心事。 那一晚后,清流對她冷淡了許多,幾乎是視而不見,他朝流樂笑,卻對她冷眼相待,甚至沖她發(fā)火,一而在再而三的叫她滾,舍輕煙不知道哪里惹了哥哥生氣,流樂都快也看不過眼了,她私下問舍輕煙怎么回事,舍輕煙無措的快要哭出來了,“我不知道,真的不知道?!?/br> 流樂不大會哄人,靜靜的呆在舍輕煙身旁。 舍輕煙想該不會是上一次將清流錯認為流樂打了一頓,哥哥因此討厭她了?他說過她如今性子跳脫,不討人喜歡,于是,這一段時間內(nèi)舍輕煙變得異常安靜,行為規(guī)規(guī)矩矩挑讓人不出毛病,她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,揣測不安。 舍輕煙在廚房做了一碗藥草粥,端去了清流的殿內(nèi),只見他盤腿坐在矮桌旁,一襲白袍飄逸蹁躚,夕陽灑在他身上,渡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,他宛如一幅古畫,讓人移不開眼,那么的美好寧靜。 舍輕煙靜悄悄的走過去,將粥放在桌上,推到清流面前后,她小心翼翼道:“哥哥,我熬了許久的藥草粥,你嘗嘗吧?!?nbsp;她記得清流很喜歡喝藥草粥。 清流面上仿佛染了層寒霜,面無表情,氣息冷冽,“我不吃,拿開,出去?!?/br> 舍輕煙不安的搓著腿,“哥哥,你是不是討厭我了?我要是哪里做的不好,你就告訴我,不足之處我自會改正,我再也不會出去搗亂了,不和流樂胡混了,我若哪里惹你生氣,你一定要告訴我,不要生悶氣,我.....是不是我上次錯手打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