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鐵道:“休想!”這可是北陰送給她的法寶,若是丟了,他日,連死去也不敢了,北陰于她可是有莫大的恩情。 蟾蜍精頓時(shí)就生氣了,那張肥rou臉皺成了一坨,肥膩惡心。他不客氣的沖上去抓鞭子,哪料他碰了噬魂鞭,手上就像被腐蝕了一般,滋滋冒著白煙,蟾蜍精立馬就松了手,他受不了痛,叫的夸張至極。 之后,便是他的強(qiáng)勢反擊,用了妖術(shù)不斷攻擊舍輕煙,舍輕煙躥來躥去的逃跑,想到方才蟾蜍精捏了下她的鞭子便傷著了,心下十分欣喜,揮舞著鞭子去抽他,這回?fù)Q做蟾蜍精躲閃了,往常欺負(fù)慣的弱者反抗了他,所以很是氣急敗壞,“賤人,你活膩了是不!?你若敢打我,改日我喚兄弟們來打死你?!?/br> 舍輕煙被欺負(fù)的怕了,瑟縮了一下,又想到大不了就是一死,拼了命又如何!從前無力反抗,如今手上有個(gè)法寶,不反抗她就傻了!舍輕煙杏眼一轉(zhuǎn),晃了晃手上的鞭子,道:“你也該看出來此物不凡,你可曉得,是誰送的?” 蟾蜍精氣喘吁吁的,這無回陰林附近沒什么生靈,他一個(gè)人單打獨(dú)斗有些累,更何況身體還那么肥胖,他故作兇狠道:“誰送的我都要奪過來,再打死你!” 他施展妖法,手上凝聚了一團(tuán)綠色的幽光,猛得攻打過去,舍輕煙躲避不及,將噬魂鞭擋在前處,減少了許多沖擊,但,還是撞斷了一棵樹,她摔到地上吐了口血,神色從容,瞇眼道:“這鞭子是北陰大帝賜我的,不看僧面看佛面,你竟連北陰的面子都不給,好大的膽子,來日,我定要與北陰說一說?!?/br> 蟾蜍精臉色微變,瞬間恢復(fù)了狂妄,冷哼一聲,“就你這落魄樣還拿北陰大帝唬我?你膽子比我更大,竟敢直呼大帝為北陰,我定要替大帝掌你的嘴!” 蟾蜍精幾步上前伸出手掌欲扇她耳面,舍輕煙拿噬魂鞭一擋,蟾蜍精的手被灼傷了一下,于是他只能用妖法攻打她,舍輕煙松了口氣,有了噬魂鞭,以后的日子總算能好過一點(diǎn),被妖法攻擊她還受得了,若是再來剜她心頭rou,那又得疼死了去。 待到夜晚之時(shí),妖怪們睡覺的睡覺,修煉的修煉,舍輕煙最喜歡的便是黑夜了,唯有黑夜能不被那些孽畜折磨,她轉(zhuǎn)悠四處起來,選了個(gè)隱秘的地方打坐,默默療起內(nèi)傷。 這地方也隱不了幾日,總會被那群愛作弄她的妖怪找到,舍輕煙走走停停,時(shí)而被打,時(shí)而修煉,那雞窩一般的頭發(fā)難看的很,從前還偶爾會有仙君來一回英雄救美,此刻,再無人幫過她了。 所幸有了噬魂鞭后,旁人不可再輕易接近她,只能用法術(shù)欺負(fù)她。 好日子過去的總是那么快,豺狼妖和蟾蜍精四處宣揚(yáng)舍輕煙手上有絕世法寶,遂之,前仆后繼的妖怪前來搶奪,諸位來勢洶洶,一個(gè)紫發(fā)女妖便聞聲趕來輕易奪走了她的噬魂鞭。 匹夫無罪,懷璧其罪。 舍輕煙因噬魂鞭差點(diǎn)命喪于此,原來不是所有的妖怪都不能碰噬魂鞭的,有點(diǎn)道行的人,便不會懼怕那鞭子。 噬魂鞭被奪,舍輕煙哭的稀里糊涂,妖怪們毆打她時(shí),她也在哭,諸位都以為舍輕煙轉(zhuǎn)了性,因她哭的極可憐,幾百年來也打出了感情,諸位下手都比從前輕了些,舍輕煙傷心欲絕,覺得自己長發(fā)及腰的青絲白白沒了,更有負(fù)于北陰的相助,因頭一次這樣憤怒,她體內(nèi)的修為竟被激了出來,成了小仙。 想要舍輕煙心頭rou的妖怪從未減少過,他們繼續(xù)剜她的心口,因?qū)毼锉粖Z,眾人再欺負(fù)她時(shí),舍輕煙那雙眼眸里有了一絲殺氣,氣氛一凝,諸位身子一頓,方才舍輕煙的眼神,讓人脊背骨生涼,轉(zhuǎn)瞬,他們便繼續(xù)笑罵她。 舍輕煙這一回憤力擊殺他們,一開始?xì)鈩萑绾?,漸漸抵不過人多,最終也只是負(fù)隅頑抗。 舍輕煙躺在地上,身體上的痛楚已經(jīng)麻木,她的腦海開始變得混濁,又要死去了嗎?她不爭不搶,不殺生不欺人,只想偏安一隅,為何也這樣難? 舍輕煙你在這六界,真的是煢煢孑立嗎?這樣孤苦,為何想要努力活下去?沒有親人的庇護(hù),沒有友人的陪伴,沒有別人的善意,你...不如死了吧,連元神也滅的一干二凈那更好。 這是她第一次對活沒了期望。 也正巧第一次想死時(shí),有個(gè)少年英雄救丑,隨手搭救了她,那少年身材高挑清雅,氣質(zhì)空靈,翩翩白衣勝雪,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,十足的美男子。 白衣少年隨手在她心口上撒了點(diǎn)藥沫,她心口的傷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起來,讓那少年驚訝了一把,也升起了帶她回去的心思,清流很清楚他的藥還沒有到達(dá)這個(gè)地步,那定是此女身體的怪異之處,帶回去需得好好研究一番,先前就聽說了迷霧山林有個(gè)打不死的蟑螂精,早就想來見見的,他眼下左瞧又瞧也沒看出來舍輕煙是個(gè)蟑螂精。 于是清流問:“你是何物?我怎的看不出來?” 舍輕煙被那少年的容貌晃得失神,怔仲了片刻回神過來,不驕不躁道:“我...不知道,多謝仙君搭救?!?/br> 清流顰了顰眉頭,哪有生靈不曉得自己是什么東西?他湊近打量了舍輕煙一下,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,舍輕煙連忙往后仰,訥訥道:“你做什么?” 清流遞了一瓶藥給舍輕煙,坐在她身旁,拂了拂腿上的塵土,道:“想看你是何物啊,不說就算了,我也不是強(qiáng)人所難之人,本仙名為清流,你呢?” 方才湊近了些看,這落魄女子長得有幾分肖似他仙逝的母親,不禁對此女升起好感,想著如何將她心甘情愿誆哄回去,一來可以做研究,二來將她當(dāng)成娘親看,這樣甚好。 舍輕煙察覺這少年的藥十分好用,有立竿見影之效,便立馬涂了起來,慢慢擦拭在手臂的傷口上,她回答道:“仙君的名諱甚有趣,小仙叫舍輕煙?!彼恢獮楹危X得清流的名字有些好笑。 清流摸摸下巴,其骨子里散發(fā)出來的疏離之態(tài)讓人親近不了,他想起了娘親,面上一片柔和,抿嘴道:“我娘親那時(shí)十分想要第三個(gè)孩子,恰好我便來臨了,娘說我就像她心尖兒上的一股清流,所以我就叫清流了?!?/br> 舍輕煙側(cè)頭看了眼那少年,他肌膚上流動著隱隱光澤,五官漂亮精致,神色從柔和變得疏離冷然,縱使他表現(xiàn)的對自己溫和,骨子里的冷意還是壓抑不住的。 她撥弄起手指,語氣悲哀,“真好,你還有娘親,我不知道自己是何物,不知道從哪里來,也不知道要去哪里?!?/br> 清流琥珀色的眸子微瞇,原來這頂著雞窩頭的丑姑娘不知何去何從,這樣可正中他的下懷了,不過他不急于提出什么,姑且聊聊天,難得遇到個(gè)讓他舒服的人,他總是有些焦躁,呆在這丑姑娘身邊,竟莫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