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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河縣的戰(zhàn)斗持續(xù)了將近一個時辰,劉識就這么站在濃黑的夜色里,焦急地等著。 彭瑾也陪著,安靜地立在劉識身邊。 外頭的事,她幫不上劉識許多,也只能默默地陪伴他,無聲地鼓勵支持他。 一直到上河縣那邊升起了戰(zhàn)斗結(jié)束的信號彈,劉識這才終于松了一口氣。 “戰(zhàn)況如何?”彭瑾開口問道,她對于劉識和安老大等人之間特殊的通訊方式,也不過是略知一二罷了,此時看了這信號彈,除了知道戰(zhàn)斗結(jié)束了,也弄不清楚傳遞的都還有什么消息。 “損失不大,傷亡也小?!眲⒆R笑道,“不過具體的情況,還要等老二他們回來了才知道?!?/br> “那就好?!迸龛鲁鲆豢跉猓樕下冻鲆荒ㄝp快的笑。 “快點回屋休息吧,這么晚了,還要你陪我在這里守著?!眲⒆R攬著彭瑾的肩頭,將她圈在自己懷里,擁著她轉(zhuǎn)身走向內(nèi)室。 “哪有‘戰(zhàn)士軍前半死生’而‘美人帳下猶歌舞’的?!毙念^的大石頭搬走了,彭瑾也忍不住開起了玩笑。 劉識聽聞哈哈大笑,一本正經(jīng)道:“娘子這個典故,倒是用得妙計,很是貼切!” 夫妻二人一路相擁進(jìn)了內(nèi)室,和衣而眠。 第二天,還有更多的后續(xù)事務(wù)需要處理,需要養(yǎng)足精力。 說是休息,其實劉識也不過略微合了合眼,就被聞訊而來彭永新和彭瑜喊醒了。 反正心里裝著事,劉識也不能靜下心來睡覺,他干脆起身穿戴整齊,囑咐彭瑾幾句,出去和彭永新彭瑜商談要事。 在前廳里掌了燈,三人各自落座。 “剛才聽說上河縣那里遇襲了,情況怎么樣?”彭瑜性子急,還未等坐定,就急忙開口問道。 “損失不大,傷亡也小?!眲⒆R笑道,“事前準(zhǔn)備充分,賊人要想討得便宜,只怕也不容易。只是,具體的情況還要等人從上河縣回來之后才能得知?!?/br> 彭永新點點頭,叮囑一句:“雖然如此,但是還是要通知梁知縣繼續(xù)加強防備?!?/br> 觀音山匪眾向來貪財好利、心狠手辣,此次吃了這么大一個虧,未必沒有卷土重來的可能。 劉識點頭答道:“已經(jīng)傳過信了。不但上河縣要加強戒備,紅河縣的守備也同樣不能松懈?!?/br> 至于周邊其他的縣邑,一向是到豐收季節(jié)就立即嚴(yán)加戒備,嚴(yán)防觀音山匪眾來犯,并不需要他特地傳訊提醒。 彭永新點點頭,笑贊道:“你如今做事是越來越周全了?!?/br> “父親謬贊?!眲⒆R不好意思地笑道,“我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向父親和大哥學(xué)習(xí)!” 一旁的彭瑜玩笑道:“喲,我這一個山野茶農(nóng),可當(dāng)不得知縣大人您這聲‘學(xué)習(xí)’!” “大哥,你也來打趣我!”劉識笑道。 彭瑜還要再開玩笑,彭永新開口打斷了他:“行了,你還是做大哥的呢,沒個正形!這說著正事呢!” “父親,你就護(hù)著他吧!”彭瑜酸酸地來了一句,惹得彭永新和劉識都忍不住笑了起來。 正笑著呢,得到消息的張明華也過來了,四人便就之后的具體事宜進(jìn)行了詳細(xì)的商討和計劃。 一直到東方既白,四人才止住話題。 簡單地梳洗之后,吃過早飯,劉識便準(zhǔn)去田間地頭看看,看各家稻谷是否已經(jīng)全部收倉,看晚稻的備田情況,看看各處水渠、蓄水池等還有何處需要新掘或是維護(hù)。 誰知這剛到門口,李老二便回來。 劉識便將一應(yīng)田間視察事務(wù)都委托給張明華和新任主簿吳彬,他自己則留下來聽李老二匯報昨夜觀音山匪眾偷襲上河縣的戰(zhàn)況。 “果然不出三爺所料,那伙賊人憋了那么久,最后還是憋不出,下山劫掠了?!崩罾隙f起昨日,心情依舊十分激動,“我們正在‘糧倉’附近巡邏呢,突然西南角就騰起了火光,大家忙去救火,那伙兒賊人就趁亂來偷襲了! 不過,他們肯定沒有料到,糧倉里堆得不是新谷,而是澆了火油的稻草!他們用放火來聲東擊西,不過是挖坑埋自己罷了! 咱們裝作去救火,其實暗中都注意著他們的動靜呢! 假意纏斗一番之后,咱們裝作不敵,慌亂撤退,退到了火圈之外。 等到咱們的人一退出來,我們就立即放火燒了糧倉,然后堵住在外圍,將僥幸逃脫出來的賊人或是當(dāng)場斬殺,或是俘虜捆綁,全都一鍋端凈了! 賊人應(yīng)該還有外援,不過見咱們手段狠辣,也不敢上前相助,觀望一陣,便都聰明地逃走了! 三爺,咱們這次是大獲全勝??!” 李老二說到激動處,忍不住腳下生風(fēng),連說帶比劃的,恨不得再耍上一套把式才盡興! 劉識聽李老二這么說,便知道事先移到別處并且設(shè)有重兵守衛(wèi)的新谷毫無損失,便放了心。 “辛苦大家伙兒了!多謝!”劉識站起身來,沖李老二抱拳致謝。 李老二慌忙抱拳還禮,口中急道:“當(dāng)不得!當(dāng)不得!” “怎么當(dāng)不得了!”劉識鄭重道,“是你們以身為誘餌,不顧生命安危,抵抗賊人,保護(hù)了百姓和糧食。你們?nèi)羰钱?dāng)不得這聲謝,別人誰還能當(dāng)?shù)?!?/br> 李老二撓撓頭,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,能夠得到三爺?shù)倪@句夸贊,多辛苦都值了! “對了,抓到活口了嗎?”劉識凝眉問起了正事。 “說到這個,我正好有件怪事要向三爺稟報。”李老二肅然道,“活口倒是真逮住了幾個,可是才一審問,連刑具都還沒有上呢,那些人竟然就趁我們不備,一頭撲在刀劍上,自盡了?!?/br> “自盡了?!”劉識驚愕。 李老二點點頭。 這就奇怪了。 賊匪講義氣,這劉識能夠理解,但是再講義氣也不用為了避免暴露己方的情況,在剛開始審問,還沒有上刑具時,就直接撲刀自盡了吧! 這樣的舉動不像是賊匪,倒是像,死士! 劉識為自己猜測心驚,如果這些人真的是死士的話,那這些死士效忠于誰?而觀音山上又究竟有多少這樣的死士?培養(yǎng)這些死士的人,究竟是意欲何為? ps:抱歉,家里來人,更新晚了半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