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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影上,竟襯得大有不勝之態(tài)。福全忽然心中一動,不及思索的脫口道:“別怕,應該是小許子?!甭曇粢琅f低沉淡漠,語氣卻似乎少了一分冷肅。 話音剛落,門猛然一開,小許子上氣不接下氣的把著門欄喘息道:“主子,奴才一見蘇嬤嬤離開,就立馬跑上來了?!?/br> 德珍見真是小許子,剛大松了一口氣,又聽提到蘇茉爾,她連忙借了由頭道:“以防萬一,本宮去一趟春芳齋為妥。”她性子本是謹慎,不去春芳齋一趟,心中并是安不下心,如此又正好逃離這尷尬,正是一舉兩得,她等不得福全應聲便欠身離開。 路上,就像身后一直有人追著似地,半步不歇的徑自疾行至春芳齋。 抬手,待要去敲春芳齋半掩著的門扉時,一抹墨色的絲絳不期然的落入眼中。 “主子,這是什么?”小許子也注意到了德珍手中之物。 德珍攤開手,低下頭一看,一塊通體透亮的白玉虎型玉佩赫然在目。 冰冷的玉質,威嚴的猛虎,一如玉佩的主人。 *(,如欲知后事如何,請登陸,章節(jié)更多,支持作者,支持正版!) ☆、第一百五十一章 心緒輾轉 四月初一,大吉。玄燁奉圣祖母太皇太后之慈諭,迎昭仁皇后之嫡親妹鈕鈷祿氏入宮,賜尊號僖,冊封正二品僖妃,賜居鐘粹宮主殿。 后|宮毫無意外地因溫蘭冊封為僖妃一片嘩然,其sao動比月前的宜嬪復位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。畢竟自玄燁大婚以來,除了孝誠仁皇后以外,所有的后妃無一不是入宮多年或誕育皇嗣才得以獲封。因此,眾嬪妃心中或多或少皆有些不平。不過也只有惠嬪在自己宮中私下嘀咕了幾句,連正是風頭最勁的宜嬪也沒有多說一句,余下嬪妃自然更不會多有置喙。 如此,溫蘭在闔宮上下一片異樣的平靜中入主鐘粹宮。 一連三日,玄燁夜宿鐘粹宮。 算算日子,玄燁已有快半月沒來永和宮。而上一次見面,還是遇見福全的那日。 說來,德珍真沒想到當日逃似的趕至春芳齋后,得到的竟是通貴人的小阿哥早夭的噩耗。當時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喪子的通貴人,只覺得生而受病魔折磨的小阿哥走了,也許對小阿哥而言是一種解脫。但是這種話她說不出口,唯一能做的只有求見玄燁,為小阿哥求得“胤禶”這個名字,算作是對通貴人當初的承諾,也是為圓通貴人一個為母的心愿。然而小阿哥雖是走了,通貴人最初搬入春芳齋的目的也隨之沒了,但她仍不愿重回后|宮,任憑德珍三番五次的相勸她遷往永和宮來,也始終不能說動她。于是,德珍也不再勸說了,只是每日總會前去春芳齋默默的相陪通貴人。 這日午初,德珍從春芳齋回宮,讓徽娘抱了祚兒看了會兒。她連午膳也未用便去小憩。 秋林細心,知道德珍連日來奔波于春芳齋,為了通貴人喪子之事日夜傷神。如是貼心的讓小廚房熬了銀耳粥等德珍醒了食用。又在暖閣里燃了安神靜氣的香輔助睡眠,便打發(fā)了其他人由自己留在暖閣外靜侍。 一人靜躺在軟榻上。德珍只覺頭昏昏沉沉,身上也有些酸乏倦怠,卻翻來覆去睡不著。 她又一次翻身,不小心勾住腰間的香囊,不由皺眉去解,修長的手指剛觸及香囊,心頭忽然一動。隨即略顯急切的取出囊中之物——一塊白玉虎型玉佩,亦是她遺忘了近半月的一塊玉佩。 手執(zhí)墨綠絲絳,看著玉佩上栩栩如生的白虎,德珍不禁一怔。腦中不期然的閃出那日之景。心弦驀然一動,她一把握住玉佩,猛然地倒入軟榻,緊緊閉上雙眼,意在揮去腦中如影隨形的畫面。手也下意識的將玉佩放回。 不知過了多久,在簾外一聲聲初夏的蟬鳴聲,終是漸有睡意,便聽得一個微顯意興闌珊的聲音在耳邊低呢道:“哦,竟睡下了?!?/br> 不過短短幾字。卻立時聽出是玄燁的聲音,德珍猛然驚醒。正要下榻行禮,一眼瞥見手中一直拽著的香囊,心中莫名一慌,忙手忙腳亂的將香囊一下塞進枕下,面上卻只作驚慌的要起身行禮。 收好香囊,心頭這才安了下來。 方要下榻,玄燁卻一把按住了她的雙肩道:“近來你也累得很,這些虛禮免了就是?!闭f時順勢在軟榻邊上坐下。 “皇上……?”德珍詫異,這半月里她一直未見玄燁,為何玄燁會知她近來勞累? 面對德珍的訝然,玄燁卻是毫不以意外道:“你以為朕這半月未來,就真是冷落你了?” 德珍柔順垂眸,低低道:“臣妾知道皇上不是冷落臣妾,前陣子是因政務繁忙,而最近是因——”恐提及溫蘭,玄燁會以為她是在拈酸吃醋,于是當下停了話不再言語。 話雖只說了一開頭,卻已然是不言而喻,玄燁心下自然明了。他看著眼前多日未見而略有清瘦的容顏,不覺伸手抬起那張清瘦卻不減清麗的臉,又撩過散亂在鬢間的縷縷碎發(fā),方道:“朕知道你想說,朕是因了僖妃或宜嬪才冷落了你?!?/br> 德珍不愿在玄燁心中落下這樣的印象,忙截斷道:“皇上,臣妾并沒有為此不高興,也沒有這個意識?!?/br> 玄燁聽而不語,只是敘道:“朕知道你和通貴人姐妹情深,她又初逢喪子,而你最重感情,豈會放任她獨自留在春芳齋,必定是要百般勸說她來永和宮方能放心。若朕這時來永和宮,你便要分心接駕,還會讓剛來此的通貴人不自在,所以朕才決定暫時不來永和宮。” 一番話語平平,卻令德珍大震,她幾乎是不敢置信的盯著玄燁。 “傻丫頭?!毙钍u頭,一伸手摟過德珍的肩又道:“朕待你如何,你難道還不知?若不是因為此,朕早就來永和宮了?!?/br> 德珍順從的靠在玄燁肩頭,默然垂眼,沒有說話,也不知道該究竟該如何回應?她是真的不知玄燁待她如何,卻清清楚楚的知道那間密室,一個鎖著玄燁最深情感的密室,那里只有一個孝誠仁皇后,而無她德嬪烏雅氏。 見德珍依賴而溫順的靠著自己,玄燁的笑意一深,聲音也為之多了一分的溫潤道:“不過看你為了通貴人的事輕減不少,朕卻不該直至今日才來?!闭f著神色一正,同時也扳著德珍的雙肩,鄭重其事道:“好了,你該做的也做了,勿要再為通貴人傷神,別忘了你還有祚兒要照顧?!?/br> 如此溫柔關切的目光,蘊含如斯心疼的話音,在此刻看起來無一不真,無一不是發(fā)自肺腑之言。 再一次不期然地,德珍想起了生下禛兒前的種種,也刻意忘記那以后的事事非非,然后重又靠在了玄燁的胸膛間,聽著他沉沉的心跳聲道:“恩,臣妾聽皇上的。”輕柔的話語中,她的目光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