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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海闊天空,夕陽西下,修長白皙的手,緊緊地握著手機,指節(jié)泛白。 他應該說點什么,想了半天,才開口,“我在等你?!?/br> “你在哪等我?等我干什么?”寧澄想起他這兩天好像一直神秘兮兮的,像是在背著她做什么事情。 “……”陸尨大腦出現(xiàn)片刻短路,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床,他等她來干什么?上`床?他當然不能這么說,那他該說什么? 我想你,很想你,想吻你,想抱你,想要你……這就是他想說的。但思來想去,感覺說什么話都不對勁,好像都帶著不懷好意的圖謀。 他邊想邊調(diào)整了坐姿,交疊的雙腿換了上下順序,感覺不舒服,又換回來,還是不舒服,再換回去……換來換去,他感覺怎么坐都好像不自然,最后索性站起來,垂落的手緊握成拳。 嗯哼,手心是濕的? 寧澄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現(xiàn)在是什么情況,半天聽不到他的聲音,只能再問,“陸尨,你剛才是去警局審訊魔神k了吧?情況怎么樣?” 很好,談工作! 陸尨心里腹誹,在電話里把下午在警局審訊魔神k的情形一五一十說出來,講得很詳細,當然,掠過了所有關(guān)于林嘯波的環(huán)節(jié)。 他以前太輕敵了,這個女人,竟然給他招來這么強大的一個情敵!今天他非得把她煮成熟飯吃了,免得夜長夢多。 電話這頭,寧澄卻很差異,他這次怎么那么好的耐心?平常他才不會講得那么詳細,三言兩語就講完了,她要連跑帶爬,才能跟上他思維的速度。 寧澄大體總結(jié)了一下他說的情況。 在陸家花園最后那場魔術(shù)表演,他們進入紅木箱子以后,陸尨已經(jīng)告訴她,魔神k就是紅桃。但現(xiàn)在回想起來,她仍然覺得不可思議,魔神k自詡魔術(shù)之王,似乎不是浪得虛名,他對魔術(shù)已經(jīng)癡迷到令人發(fā)指的地步。最后竟然把犯罪當成魔術(shù)來表演! “你永遠也不會明白,為什么我們做這些。觀眾知道真相!這個世界其實很簡單,很可憐,很真實,從頭到尾都是真實的。但是,如果可以愚弄他們,即使只有一秒,那么,你就可以讓他們對你感興趣。然后,你就可以看到一些東西,那就是、就是他們的表情……” 警方搜查魔神k的家,每一本關(guān)于魔術(shù)表演專業(yè)書籍的扉頁上,都抄上了這段話。 這句話儼然已成為他的信仰。 按照陸尨的說法,魔神k借唐納德的掩護綁架喬紫珊,以此為誘餌,引他們參加魔術(shù)表演,差點把他們活埋在地下瘋?cè)嗽?,惡事做盡,并不單只是針對陸尨。 更多的,是因為他沉溺與魔術(shù)表演本身。 魔神k竭盡所能創(chuàng)造掩蓋真相的迷,蒙蔽所有人的耳目,癡迷于魔神king的名號和舞臺上的掌聲,醉心于看到觀眾疑惑和震驚。 他這種對魔術(shù)的信仰和癡迷,幾乎已經(jīng)到走火入魔的地步,也成為他的作案動機。 現(xiàn)在看來,魔神k從頭到尾都非常了解紅桃和迷霧開膛手這兩個案件,也知道,不管是紅桃還是迷霧開膛手,其實在多年前都已經(jīng)死亡。 這也成為他設計最后這場魔術(shù)的關(guān)鍵素材。紅桃死了,魔神k卻以她的身份,模仿她作案的方式,繼續(xù)運行她創(chuàng)立的黑影獵手這個販賣兒童的犯罪組織 。 而兒童失蹤案不斷發(fā)生,警方也一直追查,卻永遠追查不到紅桃。 他最擅長的就是營造假象,迷惑人的耳目。所有的人都以為紅桃是女人,根本不會懷疑到他身上來。也沒有人能再看到已經(jīng)死去的人。 按照陸尨的說法,紅桃既存在,又不存在,隨時出現(xiàn),又隨時消失。一切都有魔神k來控制。 在黑暗中,他用紅桃的身份,謀取暴力,滿足唐納德這類人,而反過來唐納德也成為他立足上流社會的護身符。 在陽光下,他以魔神k的身份,享受鮮花和掌聲,享受所有的榮譽。 寧澄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罪犯,能這么嫻熟地游走于黑暗與光明,隨意切換。想起那么多無辜的生命,無聲的消失,她心里就不平。 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,“他現(xiàn)在把模仿迷霧開膛手殺人的事情全部推到唐納德身上,他的不在場證明,真的就沒有辦法推翻了嗎?” 現(xiàn)在想想,唐納德在整個案件中,就是一個悲劇,被魔神k耍得團團轉(zhuǎn),現(xiàn)在人已經(jīng)死了,還要背上一個黑鍋。當然,他有那種變態(tài)的嗜好,也是罪有應得。 電話那頭,陸尨靜默了片刻,才回答她,“魔神k的不在場證明,法律上有效,案發(fā)時,他確實在法國表演。我的理解,他應該也有人工智能替身,并且不止一個。所以外人看到,他出現(xiàn)在法國表演魔術(shù),但真人卻在案發(fā)現(xiàn)場殺人?!?/br> “你怎么知道他有替身?可為什么警方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?他現(xiàn)在也沒有承認。”寧澄很擔心,法律會怎么懲治這個魔神k,殺人罪他不承認,販賣兒童足矣定他死罪嗎?這種人,死一千次都不夠。 “林嘯波偷拍到的那個視頻,紅桃和魔神k做交易,是魔神k故意讓警方的人拍下來的,目的就是讓我們相信,紅桃是存在的,并且是個女人。其中有一個,是他的替身。這一點,已經(jīng)由林嘯波親自確認?!?/br> 陸尨雖然不想提到林嘯波,但不得不承認,在破案過程中,他們之間的配合越來越默契。他當時只是提到,魔神k可疑,讓他背后追查。事實證明,他追查的很細致。 “但那個視頻里的兩個聲音,明顯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聲音?!睂幊未驍嗔怂乃季w,她反復看過視頻,自然印象很深。 “他是故意的。替身沒有發(fā)聲,兩個聲音都是他發(fā)出來的。一個人既能發(fā)男生,又能發(fā)女聲,應該不是件難事?!?/br> 寧澄大腦靈光一閃,“反串!很多京劇演員,女人唱男聲,男人唱女聲,魔神k的母親就是京劇演員?!彼d奮了片刻,很快又跌回現(xiàn)實,聲音很無奈,“我們可以這樣推理,但他拒不承認,我們也找不到他的替身。” “能證明他就是紅桃已經(jīng)足以定他死罪?!标憣春V定結(jié)束話題,他已經(jīng)沒心情談工作了,抬起手腕,看了看時間,清了清嗓子,用極力營造出來的和平常一樣的聲音說道,“寧澄,你不想我?我一直在這里等你。邵晗兮會去接你,他應該已經(jīng)在酒店門口?!?/br> “……”寧澄想問他說的“這里”是哪里,電話已經(jīng)掛斷,抬眼往前看。 門口果然停著一輛黑色的賓利,車窗落下來,邵晗兮正向她招手。 寧澄雙手提著裙擺,快步走過去,走近車身,邵晗兮已經(jīng)下車,給她開好車門,他開的不是副駕座的門,卻是司機背后那個座位的門。 寧澄上車以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