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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關(guān)氏放在眼里了。 可她從張靜安的身上看出來,她不能不把方瑾這樣的水蛭放在眼里。 這得是多彪悍頑強(qiáng)的一個賤人啊。 能在最惡劣的地方活著,給了機(jī)會就拼命往上爬,逮到機(jī)會就要踩人,就要吸血,就要將人害到萬劫不復(fù)。 這種人,縱然是自認(rèn)為強(qiáng)悍的曾文珊也是連看都不愿意看一眼的,更不要說還留在自己的身邊。 可笑,可笑。 袁兆怎么不直接死在宣府就好了? 干什么還要回來? 還帶著這么個女妖精?還讓一家子人小心謹(jǐn)慎地伺候著她? 小關(guān)氏不行了。吳氏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。袁兆和國公爺竟然把關(guān)照方瑾的任務(wù)交到了她的手上。 好么,都到了這個地步,他們還是不把她當(dāng)人,覺得她就跟個普通的仆役一樣,沒有靈魂沒有感情,甚至不配為自己的未來去思考。 笑死人了,這幫子蠢貨居然還把自己當(dāng)成高高在上的人,還把自己當(dāng)回事,真是...... 真是可悲,她曾文珊可惜了是個女人,可惜了這個世道女人嫁人就是開弓沒有回頭路。她嫁給了袁兆,就得在袁家這條路上走下去。 袁家那么蠢,她還得救他們一命才能保證自己不跟著這條破船一起沉下去。 她將方瑾的住處泄露給了明珠郡主張靜安。 那是個天真驕傲又對丈夫死心塌地甚至是奉獻(xiàn)了精神的女人。 當(dāng)初方瑾那樣深的捅了她一刀,曾文珊就不信了,張靜安那樣愛袁恭,就能自己將傷給養(yǎng)好了。 只要張靜安看見方瑾的大肚子,就不可能不激動。 畢竟,誰能想到,方瑾能這么無恥,轉(zhuǎn)頭就勾搭上了情人的哥哥呢? 哈哈。哈哈,當(dāng)真就沒見過袁家男人那么愚蠢的。 也沒見那么蠢的人還想當(dāng)皇帝的。 那個劉易,跟臣子共用一個賤人,還小心翼翼地藏著掖著。 看吧,看吧,這個世界上真正冷靜地到了最后還是女人。 襄王妃徐氏那才叫殺伐決斷,直接就斬斷了男人們的念想。 連天真傲慢到執(zhí)拗的張靜安都克制住了自己,沒第一時間給方瑾一刀,把事情牽連到自己和袁恭的身上。 而袁兆...... 真是好笑,竟然要死要活的陡然失了心神。 世子爺就為一個人盡可夫還給他和劉易之間添了無數(shù)隔閡的女人瘋了。 你相信嗎? 他真是瘋了。 每天就只對著那個賤女人喝酒??奁?,抱著她像個沒長大的孩子。 曾文珊就奇怪了。 他到底曾經(jīng)從方瑾身上得到過什么讓他如此想不開。 這個方瑾到底又給了他什么,讓他如此奉為理想一樣的崇拜。 不過那個時候,曾文珊也第一次感覺到了失望。 她是不是錯了,居然嫁給了這么個男人。 侯府的世子又如何? 還不過就是個廢物?她對她弟弟說,你得好好讀書,只要你將來有了出息,jiejie死了也不冤,jiejie要是能活著,也能有好日子。你必須要有出息?,F(xiàn)如今的一切你都別管,只管安心讀書。 這朝廷不管怎么變,下一場的會試你一定要參加。而且一定要考上。她從來不貪袁家的小錢。 可這一回,她毫不猶豫地從袁家內(nèi)帳上劃了三千多兩銀子和十幾件古董。 她就是死了,也得安置好自家人,不能白白犧牲了不是? 而她自己,則拖著被袁兆打得渾身是傷的身體又回到了袁家。跟沒事人一樣的繼續(xù)打理家務(wù),就仿佛外頭的一切都沒有發(fā)生過一樣。 最壞的就是袁家滿門抄斬。 她跟著袁兆這個廢物一起死了。 只要她不死,她就還有希望。 可惜了袁家作死有結(jié)果之前,還是個侯府,要是一般人家,她一定藥死了袁兆然后找機(jī)會改嫁。 正興二十七年的這個夏天終于是過去了。 萬幸啊,二爺袁恭身上居然穿了一件軟甲,這才沒讓袁兆徹底作死成功。 也萬幸啊,袁家二爺是個心軟的。 他大哥想要他的命,他回頭就當(dāng)這事沒發(fā)生。 袁恭自從那天之后,就再也沒回過袁家。半年多之后,就帶著老婆孩子到宣府去上任了。 袁家如此作死,最后也不過是個奪爵,連曾文珊料想的發(fā)配流放都沒有。 他們甚至還可以留在京城,當(dāng)然,他們不好意思再留在京城就是了。 他們甚至都不好意思再回山東老家。就舉家搬遷到了吳氏在定州附近購買的一處莊園里。 而就在他們要搬到定州去的頭一天晚上,突然有人敲響了侯府的后門。 而那個門子看了來人之后,沒去找袁泰,沒去找吳氏,卻找到了曾文珊的跟前。 哈哈,哈哈,真是有意思。 曾文珊差點又要信命了。 要不怎么老話說得好,好人不長命,禍害遺千年呢? 方瑾害袁家還不夠嗎? 方瑾那天從袁家突然跑了出去,逢人就說明珠郡主還在袁家。 還真有想巴結(jié)劉璞的人。派人來袁家搜了個底兒掉。最后還是袁恭派來的人,將那些蜀軍殺出了府。才救了全家一命。 至于方瑾,最后不知所蹤,人人都以為她死在了亂軍之中了。 曾文珊沒有想到,她居然還沒有死,而且還有臉回到袁家來。 曾文珊從床上爬起來,吩咐那個門子。“你去將那個女人帶進(jìn)來,我見見......” 那門子要走,曾文珊又囑咐,“帶到五房那邊去。那邊僻靜。” 當(dāng)初五老爺說要讀書,選了全府最僻靜的西邊做住處,亂到最后,他們也受不了了搬了出去,現(xiàn)如今那一片大半年沒人打理,草都長了二尺高了,等閑絕不會有人過去。 曾文珊起身,帶上心腹的幾個人,這就去了五房的一處小偏院。 方瑾被拖到那里去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有些意識到不對,可人已經(jīng)落入了那門子的手里,卻也無計可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