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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軟,只在一邊尋了塊兒地方坐了下來。 這一年多的時間,她都經(jīng)歷了什么?她是如何把孩子生下來的?其實她平時都沒有怎么想過,偏生就在這一瞬間,就在袁恭近在咫尺的時候,那些點點滴滴,就像是那沖上岸堤的潮水,覆天蓋地的沖刷著她的腦海,一遍一遍的,這讓她百感交集,幾乎不能自已。 袁恭看著懷里rou墩墩的袁寶寶,同樣是百感交集,不能自已,他低下頭,想要親親這個寶貝兒,然后就挨了他兒子一拳,正打在鼻子上,頓時把他打笑了。 瑪瑙守在旁邊,看張靜安的臉色不好,就想從袁恭的懷里把袁寶寶接過來,勸道,“二爺一身征塵,還是去洗漱一下,再來說話吧!” 說話之間,外頭卻傳來了喧嘩聲,這是姜武和端鈺聞訊趕來了,就聽見姜武在外面大嗓門的嚷嚷,“袁二,你可算是回來了……” 然后就是端鈺此貨不可救藥的語氣,“二哥,不是我不拉著這貨,實在是這貨不可理喻,非要這個時候跑來擾你……” 然后就是這兩人在外頭吵了起來,姜武說,“你這小子懂不懂得長幼尊卑?。⊙?!你管袁恭叫二哥,你爹不得管老國公爺叫二伯呀!你爹不削死你?” 端鈺最恨人家用輩分跟他說事兒,怒極而無語,差點兒將一張小白臉給憋炸了去。 原本這個時候,袁恭剛放下兒子,正著急這時要跟張靜安說兩句話,還是看看搖籃里睡著的小閨女,就被這兩個家伙吵的腦仁兒生疼…… 姜武簡直就跟吃錯了藥一樣,只扯著公鴨一樣的嗓門在外頭叫,“袁二,快出來,快出來,讓我們看看還是不是囫圇個兒啊…….” 袁恭打人的心思都有了,無可奈何。只能出去應(yīng)酬他們,當(dāng)然是見面就沒有好話的,當(dāng)面就問,“你們倆來這兒干嘛?” 說話間,張靜安身邊的崔嬤嬤已經(jīng)來趕人了,“郡主說了,二爺要待客,就請外頭去,別擾了哥兒姐兒睡覺?!?/br> 她出來說話的時候,懷里還抱著剛剛被喧嘩聲吵醒的袁囡囡。 袁囡囡的形容性格和她哥哥又完全不一樣,她是被吵醒的,委屈得眼淚汪汪的透著不樂意,小鼻子皺皺的,小嘴兒嘟嘟的。一雙被水洗過一樣的大眼睛,波光流轉(zhuǎn),仿佛就是看了一眼,就將院子里所有的人都看到她眼睛里去了似的。 袁恭立刻丟下兩個損友,跑去抱閨女了。 可袁囡囡卻不像她哥哥那樣給面子,看這個全身烏?的大漢朝自己走來,她立刻小臉一扭,抱住崔嬤嬤的脖子將自己藏了起來。 袁恭剛一伸手,她就咧著嘴要哭,袁恭立時楞在當(dāng)場,不知如何是好了。 姜武湊過來,嬉皮笑臉的逗,“小美人兒,記不記得姜伯伯呀!” 袁囡囡更加不給面子,姜武話音還沒落,端鈺連勾搭的小美人兒的機會都沒有,袁囡囡就哭了起來,嗚嗚噎噎,梨花帶雨,直接將人的心都哭化了。 張靜安原本禁閉的房門就突然打開了,張靜安面色森冷地就站在門口看著他們,一副護犢子的母老虎的模樣,袁恭跟她目光一對,就再牽扯不開。 看到兒子的那一瞬間,是狂喜,而看到女兒的那一瞬間,卻是仿佛被人當(dāng)胸打了一拳。 囡囡生得真是像張靜安,不光是容貌像,而是那神態(tài),那氣韻,看到囡囡,就仿佛看到了張靜安的幼年時代,他不由自主的就朝張靜安走過去,卻看到張靜安的眼中冒出火來一般,別開臉,帶著孩子就走了。 他還沒張嘴說話,就被姜武給拉走了。 端鈺也跟著追了過去,大罵姜武,“你這是做什么?二哥好不容易回來,你不讓他夫妻團聚?扯什么閑犢子?” 姜武就很不屑的瞥他一眼,沒成親的小屁孩兒就是什么都不懂,切道,“這光天化日的,他們夫妻團聚了,能干什么?袁二除了被張靜安那母老虎撓一臉的花,還能干什么?”也不想想,袁恭是怎么去的西北,張靜安是怎樣一個矯情的婦人。 你看著張靜安要死要活的把袁恭弄回來,回頭見面,就還能扯犢子扯到天邊去。 端鈺不明就里,袁恭卻已經(jīng)聽明白了,姜武擠眉弄眼地對他笑,“這成了親的男人都知道,跟小娘皮不能打嘴皮子仗!現(xiàn)在哥哥陪你回家轉(zhuǎn)一圈,給老爺子請個安,到晚上。等到了晚上,那才是咱們老爺們上陣的時候,到時候什么母老虎?必須給它捏成波斯貓!” 袁恭在大同曬了張?臉,脾氣也暴躁了許多,此時他有沒有惱羞成怒紅了臉端鈺是沒看出來的,不過他就一腳,就將姜武踹出了大門他卻是看見了的。說句實在話,他趕來蝴蝶巷也不光是為了阻止姜武作死的行為,他也是害怕袁恭和張靜安一照面就吵起來,枉費了兩廂相思的情意。 姜武這廝雖然下流,也是個殊途同歸的意思。 因此兩人就簇?fù)碇?,回來袁家老宅,先是去給老太爺請安。 老太爺自然是十分高興的,他原本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情,便是子孫里頭并沒有誰繼承了他在帶兵打仗上的本事。 長子從小就給皇家做侍衛(wèi),又繼承了爵位,自然是不可能出去帶兵打仗。剩下的幾個兒子,又都被耽誤了,沒有這個本事。袁恭是孫子輩里面跳出來的頭一個人。 不枉費他從小看袁恭就是個好苗子。 在孫子輩兒里頭,這幾年袁恭要是能出頭,下頭袁海也不錯,再過十年,小袁舉再大起來,還怕大秦軍中他們袁家不重新橫著走? 說起來是分家之后,老爺子就沒有怎么高興過,這一回,他可算是高興透了,要不是國公爺和老太太在旁邊攔著。非要喝過了不可。 難得的,國公爺也十分高興,這一年多,他的日子也十分不好過,對于袁恭這個兒子,他確實有很多的不滿,但是在不滿袁恭也算是他兒子,能夠毫發(fā)無傷地從前線回來,他還是很高興的。 更重要的是,袁恭不僅回來了,還是帶著軍功回來的。 你說這小子怎么運氣那么好?韃靼入關(guān)十五個大那顏,就有一顆人頭落到了袁恭的手里?這份實實在在的軍功,足夠袁恭在軍中橫十年的。可不是袁家祖墳冒青煙了? 長子袁兆已經(jīng)跟隨太子西去,大戰(zhàn)在即,如果兩兄弟能夠相互照應(yīng),那就越發(fā)多了一份保障。袁恭是立了大功保敘在案的,袁兆就在太子身邊,只要盡職盡責(zé),哪怕是什么都不干,回來功勞也是大大的。 國公爺和老太爺?shù)男乃计鋵嵍际且粯拥?,他也是盼著袁家興旺。袁恭和袁兆那可是親兄弟,要是袁恭能踏實輔佐袁兆,何愁袁家在朝中不能再立足五十年? 因此,袁恭說,他就是借著差事回家看一眼,等去兵部和戶部交接了軍餉的文書,他立馬要趕回大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