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誤會,你等先出去罷。許久不見meimei,我們姐妹倆還有好多話頭要說呢?!?/br> 趁翠珠與jiejie推讓間,我趕緊朝紫姹使了個眼色,厲聲道:“還不快滾出去?” 紫姹與翠珠告退。 合上宮門后,jiejie從案上取了個茶盞,裹在錦褥里,在地上猛地一踩,頓想起一陣悶碎聲。解開錦褥,取出其中一塊陶片,沾了些碎玉片上未干的血跡。 jiejie將碎玉片包裹起來,交付與我,低聲道:“一會兒出宮,替我把這些個處理了。” 我知曉jiejie的意思,欣然接受。放入胸襟,一時摸到先前從丞相府帶來的小玩意兒,便取出來給jiejie看。 我道:“高翔將丞相府復原了,里邊的景物一點都未變,便取了些小玩意兒,拿來給jiejie看,就當是留個念想罷?!?/br> 我將東西堆到案上,盡是些jiejie在丞相府居住時,佩戴過的一些金釵、玉簪之類的首飾,有些還是爹爹親手為她刻的。 這些東西與jiejie今時今日所戴的珠寶首飾猶如云泥,可見到jiejie那張掛滿淚珠的臉,我分辨得出,jiejie心中定還是惦念著死去的爹爹,惦念著兒時的歡快,惦念著在丞相府無憂無慮的生活。 與jiejie聊起丞相府、聊起幼年的光景,jiejie那憂郁的神色消散了許多,臉上的笑容就像殿外的山茶花這般絢麗。 正聊得興起,翠珠在門外喊道:“夫人,不好了,出事了……出大事了……” 我上前拉開殿門,翠珠一個踉蹌滾了進來,伏在地上大喊道:“夫人不好了,馬王妃也不曉得做錯了什么,被太尉大人在興雅殿里吊在了樹上,夫人還是快去看看罷,弄不好可要出人命了。” ☆、第七十章 馬王妃?莫不是建彥的妻子羅鵲?我一時險些未反應過來。 馬德庸當初認她做義女時不情不愿,平素也是不管不問,今兒怎就無端將她吊在樹上了?且還是在建彥的興雅殿里。 jiejie將翠珠扶起,叫她將前因后果細細道來。 翠珠說,適才在園里修剪樹枝,忽聞宮外有窸窣聲,便貼著宮門側耳細聽,不想竟從過往宮人口中得知。太尉此時正在興雅殿里大為光火,不顧眾人的阻攔,當著建彥的面將羅鵲吊到了樹上,還說紫姹也一起聽到了,她可作證。 我問紫姹可有其事。 紫姹亦點頭稱是,說等窸窣聲隱沒,翠珠便拉她一起去興雅殿打探虛實,果是在殿外聽到馬德庸的呵斥與羅鵲的凄喊。 “凄喊?莫非太尉還長了膽子,打了馬王妃不成?”我蹙眉問道。 紫姹道:“奴婢不知,奴婢怕被人瞧見,便與翠珠偷偷回來了。” 翠珠是皇后這邊的人,從二人描述的情景來看,這多半又是皇后的jian計。分明是得知我今日進宮,故意派人在宮內散布消息,托翠珠的口來向我傳遞消息,引我去興雅殿。 畢竟,jiejie與羅鵲交情不深,又隔著輩分,將羅鵲被馬德庸欺凌的事告知jiejie,并無太大關聯(lián),定是要故意說給我聽的。 而紫姹則是被她利用,來證明此事真假。 羅鵲不論之前身份怎樣低微,如今好歹也是建彥的王妃。馬德庸仗著與皇后胞弟的身份作威作福,已非一日兩日,而今變本加厲,竟在這皇宮里爬到了皇子頭上去了,難道就不怕皇上動怒嗎? 欺負皇上的兒媳,這分明是打了皇上的臉兒,這陣仗既傳到了凌雪宮,想必也一定會驚動皇上。 jiejie焦急看我,又不言語,定是在勸我莫要多管閑事,以免入了皇后的套。 我又豈會不知道這是皇后設下的套,要讓我往里鉆。 可一想到如今也不知道羅鵲情形如何,心中怎能放心得下? 我曾答應過建彥,保他在宮中無虞,來彌補我對他的虧欠。今日,馬德庸擅闖興雅殿,還將羅鵲掛到了樹上。這種奇恥大辱,莫說讓身為皇子的建彥臉面丟盡,就連我都咽不下這口氣,又怎能袖手旁觀? 暗自度量一番,去還是要去的,但不可魯莽行事,以免被皇后抓著了把柄,惹禍上身。 “meimei……”我正欲出殿,jiejie橫袖廣揮,將我攔下,蹙眉對我搖頭。 我強擠笑容,將她的手推開,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幾下,便招呼紫姹隨我一道出宮。 jiejie與翠珠在身后緊跟不舍,與我二人一道出了宮。 我回頭,道:“jiejie還是在宮里待著罷,我去去便回?!?/br> jiejie道:“我還是隨你一道去看看罷,不管怎樣,我也是皇上的后妃,多個人在身邊照應也好?!?/br> 我知道jiejie放心不下我,怕我一時控制不了情緒,闖出禍端。暗暗瞟了一眼翠珠,卻只見到她站在jiejie身后,全然看不出她此時神情。 一路匆匆行至興雅殿前,果是聽到里頭大呼小叫的,眾下人見我們前來,急忙散開,一溜煙全都跑得無影無蹤。 我挺直腰板,暗暗長呼一口氣,松緩心中那顆忐忑不安的心,命紫姹叩門。 宮門徐徐打開,一名掛著淚痕的下人探出了半個腦袋。不等她反應過來,我便攜著眾人推門而入。 放眼望去,羅鵲竟真的被雙手束捆,活生生地吊在了樹上。樹旁的馬德庸正滿臉通紅地朝她罵罵咧咧,見我進來,當即面露凝色,呆立在了原地。 而建彥亦站在了樹下,雙眼紅腫地看著被掛在樹上的羅鵲,一聲不吭。 我加快腳步來到馬德庸跟前,朝他屈膝行禮,道:“妾身雪妍,見過太尉大人?!?/br> 馬德庸斜睨我一眼,哼了一聲,淡漠道:“你來作甚?” 我笑意迎道:“那不知太尉大人又來作甚,若是臣妾沒記錯的話,這兒可不是太尉府?!?/br> 馬德庸沒好氣道:“臣來管教自己的不肖女兒,這馬家的家事,難道宜莊夫人也要管?” “太尉大人此言差矣,羅鵲是太尉的義女確實不假。”我盈盈笑道,故意將義女二字抬高了幾分音量,道,“可難道大人不知自古有道‘嫁出去的女兒,潑出去的水’?且她如今還是三殿下的王妃,身份何等尊貴,你這般無理教訓,怕是不妥罷?叫皇上見了,也不好交待?!?/br> 皇后誘我來,必有后招,我若頂撞馬德庸,正好落了她的口實,將來還要牽連高翔。唯有不動聲色的平息此事,才是上策。 馬德庸亦反唇相譏,豎眉道:“宜莊夫人說得極是,可她若犯了宮中的規(guī)矩,那就另當別論了?!?/br> 我暗暗抬眼瞟了一眼被掛在樹上垂淚低泣的羅鵲,道:“還請大人明示。” 太尉從一旁拾起一個包袱,抖落在地,金銀玉器落了滿地,肅然道:“臣教女無方,蒙祖上汗顏,家里出了個手腳不干凈的不肖女兒。若不嚴加管教,怕是祖宗的臉都要給丟盡了?!?/br> 這些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