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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,我想。 “再見。”其實我還想說些什么。 他伸出手來放到我的臉上,我再度僵硬地看著他。 他好看的眼睛里沒有什么情緒,“回去喝兩杯溫水。” 一,二,三,四。我數(shù)著他溫?zé)岬氖衷谖夷橆a上停留的時間,既渴望又膽怯,心臟卻跳了不止四下而已。 他收回手,垂了眸想了一下,復(fù)又看著我說道:“晚安。” 我的世界像是綻放了無數(shù)的煙花,比元宵節(jié)那天看到的還要盛大,我癡癡地說:“晚安?!?/br> 他的表情變得十分柔和,似乎是笑了一下,“進去吧?!?/br> 我心如擂鼓,“哦?!?/br> 后來我是怎樣回到宿舍的實不可考,那一晚躺在床上想了什么我也忘了,但是夢了什么我卻破天荒地記住了。 他笑著對我說晚安,然后緩緩低下頭來。 這時候我醒了,沒有鬧鐘,沒有人吵鬧。只有我的心跳聲,砰砰砰地要跳出來似的,我摸了摸自己的臉 ,燙得跟剛從沸水里撈出來的雞蛋似的。 我輕輕地拍自己的臉:不要臉!下流!可是我的嘴角確實是上翹的…… 這幾天,我的學(xué)習(xí)精神頭十足,上課一秒鐘瞌睡都沒打,選修課也不例外。但是有一件事值得注意,咖啡館歐陽沒來,但工資卻按時轉(zhuǎn)給我了。 Jason說歐陽應(yīng)該沒有生他的氣,昨天甚至去了他開的酒吧捧場了。 我也很樂觀地想歐陽是不會生氣的,那次說他死耗子都沒見他生氣,這次應(yīng)該也不會吧??晌倚睦镞€是有點摸不準(zhǔn)。 拿著工資自然要干活,于是我上班的狀態(tài)和上課是一樣的。來了幾位又走了幾位之后,我仍然笑盈盈地候在門口,等著下一位客人的到來。Jason問說我是不是咖啡喝多了,我說是天氣很好,然后他看了看窗外抽新芽的樹,哦了一聲。我沒有理會他那頗有深意的“哦”,幾乎是半跳著來到門邊。 其實葛月白來我不意外,只是她推開門看見我的時候,眼神里的若有所思讓我感覺不舒服。她笑了一下,“昨天你沒來?!?/br> 她昨天來過?不過我只一三五七來的,來了我也不知道。 “昨天,翊林帶我來的?!彼粗业难劬?。 我心里一跳,面上禮貌地笑了一下,“請問想喝點什么?” “能聊一聊嗎?” 我皺了下眉,笑容不變,“我現(xiàn)在在上班?!?/br> “我可以等?!?/br> “你先點咖啡吧?!闭媸莻€無法拒絕的理由,她真聰明。 “藍山?!彼⑽⒁恍?。 我微微欠身示意,退回前臺對Jason說藍山。真是頭疼呢,因為和她聊天讓我覺得十分費神,我總是會不由自主地猜測她話里是不是還有什么別的意思。而且,翊林哥哥和她的關(guān)系似乎是不一般。 端著咖啡來到葛月白的面前,我打算開門見山,速戰(zhàn)速決。 “我沒有可以隨便閑聊多時的權(quán)力,所以,你想聊什么?” 她笑了笑,慢悠悠地說,“我聽翊林說,你父母離婚了。昨天本來是他要我陪他來看看你,今天,他有點事,所以,就托我過來,關(guān)心你一下。” 我呆呆地看著她的眼睛,“翊林哥哥告訴你我父母離婚了?” “對呀,不然我怎么會知道的。你別太傷心,往后有什么困難,我和他都不會袖手旁觀的。你現(xiàn)在這份工作還合意嗎?其實我有個朋友開了一家甜品店,生意不錯,也缺人。如果你……” “謝謝?!蔽掖驍嗔怂?,“不過不用麻煩了。我在這里很好,我一個人很好,不用你們幫忙。真的。如果你是為這個來的,沒什么別的事的話,那我先走了?!?/br> “等會兒?!彼α诵?,“看你這個倔強樣子都讓人心疼,翊林把你當(dāng)meimei,我也覺得你很可愛,認(rèn)識了是緣分,你可以先當(dāng)我是,jiejie?” 我沒有jiejie,也不需要你來當(dāng)我的jiejie,我有些生氣,我想我是嫉妒了,是的,我嫉妒了。于是我的語氣有些冷,“不用了?!?/br> 后來我躲在歐陽平時呆的房間里去了,到了下班的時間才出來。 那晚他的笑容沒有能夠繼續(xù)發(fā)揮作用,我心里滿是疑問,他為什么和葛月白說這些事情?他們之間這樣親密無間嗎?我在他心里只是個可憐到需要同情的小meimei嗎? 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真是失望呢。我苦笑一聲,買了一份麻辣抄手,打算回宿舍吃。 “還要加辣嗎?” 上面已經(jīng)飄了一層紅油,蔥花味兒也撲鼻而來,十分鮮香,“再加半勺?!?/br> 上次的教訓(xùn)讓我不敢太放縱,不過辣椒真是樣好東西,吃完了那是真暢快,尤其是冬天里,感覺每個毛孔都在張開冒汗,每個細胞都在蘇醒過來,暈乎乎的滋味比醉酒還恣意三分。 端著麻辣抄手進了宿舍區(qū),兩旁的路燈下都是手牽手依依不舍的情侶,據(jù)我的經(jīng)驗,他們大概要拉扯不休半個小時以上。他們從不知寒風(fēng)酷暑冰霜雨雪為何物,只顧沉浸在二人的美妙世界里,有時候看著他們凝視彼此的眼神,就讓我想起還珠格格里那句山無棱天地合的對白來。 唉,我低著頭走下去,卻看見了自己宿舍門口的一雙人兒十分眼熟。 是戈安和阿花。 我頓住了,端著東西站在樹下,我還是好奇的,究竟阿花能不能夠真的接受了戈安,成全了自己。 樹葉的間隙里,我看見戈安抱著阿花,阿花沒什么表情的臉擱在戈安的肩上顯得有些吃力,戈安放開她的時候,她又微微笑起來。 戈安似乎在說不想分離之類的話,阿花似乎只開口說了幾個字。戈安又把她拉入自己的懷里,開始絮絮叨叨。這次阿花的頭在戈安的懷里我看不見她表情,但是我瞧見她的手是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的。 我的心沉了一點下去,沒有再看兩個人。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,戈安正目送著阿花的背影。他轉(zhuǎn)過身來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了我。 “嘿,王娪?!彼瓷先ナ珠_心。 我笑了一下,“好巧。” “都被你看見了吧?”他不好意思地?fù)狭艘幌潞竽X勺,“你也知道的,我就是喜歡她,這次她生日請我一起的時候我都開心瘋了?!?/br> “是嗎?”我勉強一笑。 “一定有你的功勞吧?從前你就幫過我啦,改天請你們一宿舍人吃大餐!” “阿花知道嗎?” “啊?哦,還沒告訴她呢!不過這種事情很正常啦,她應(yīng)該也不會反對。你一定要來,我最感謝的人就是你,再說你是她最好的朋友。” 我胡亂點點頭,不太敢看他的眼睛,“那好。” 他或許是看我有些不舒服的征兆,于是問我說:“你還好嗎?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。” “哦,大概是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