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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一動。 在我的指引下,我們來到了東苑的這家店子,這時候人最多,歐陽有些引人注目,我有些膽怯地看著隊伍里的被女生們打量得有些不悅的歐陽:“你,沒吃飽嗎?” 他搖搖頭,“就是想試一試,你不是說很好吃嗎?” 我看他并沒有因為等待而不耐,也就隨意了,過了十來分鐘,終于輪到我們了。我點了兩個泡面一堆蔬菜,歐陽跟著我選的,也差不多。 座位的旁邊是一對情侶,正在你儂我儂,玩著你一口我一口的戲碼,我低下頭,不去看他們。 歐陽看了他們一眼,問我:“你不好意思?” 我自然說沒有,他又接著問:“你長這么大沒談過戀愛嗎?” 我的沉默被當成了默認,“也沒有喜歡過人?” 當然有,很多年了,然而又被當成了默認,“那你太失敗了,大學就該談戀愛?!?/br> 是嗎?在歐陽拋出下一個問題之前,麻辣燙上來了。 很大的兩碗,兩個泡面的功勞不小。旁邊的情侶看了看我們的壯舉,給了一個佩服的眼神。我無視掉了。 “你今天不開心?” “吃吧?!蔽医K于回答了他,拿起旁邊的一罐辣椒,挖了一大勺,一碗紅艷艷的麻辣燙就此誕生。 我十分淡定地攪了幾下,確保每一口都爽辣無比,然后毫不猶豫地夾起泡面,無視掉歐陽的訝然,送進了嘴里。 然后,我果然辣出了眼淚,我邊吃邊流淚,嘩啦啦地吃完了這一大碗,紙巾也蹭蹭蹭地堆了一沓。 吃到最后,我感覺腦袋有些暈,胃也有些受不住,辣過頭了我想。但是真痛快,我又喝了一口湯,放下碗就打了個嗝。歐陽看著上氣不接下氣,嘴巴大概已經(jīng)腫成香腸的我笑了一下,但那感覺并不是開心的笑。 走的時候歐陽扶著胃疼得厲害的我付了錢,說是我做飯的獎賞。隨后他又把我提上摩托車,送到宿舍樓,我十分真誠地說了句謝謝。 他笑了笑,但我感受不到一絲開心,他的眼里像是藏了什么東西,在很深很深的深處,濃成了一道屏障一般,卻在瞳孔出處擋住了,我想那是太陽光也照不清楚的地方,看似平靜實則洶涌。 看來他也是個有悲傷秘密的人,他察覺到了吧,我今晚的那蒼白的遮掩。在這樣的夜里,我覺得我們的靈魂里,或許有某一處的東西是一樣的。 或許我該承認我本就不是個堅強的人,假裝而已。 ☆、置之死地而后生 步入宿舍的那一刻,我把一屋子的人都嚇著了。我淡定地擺擺手,“吃麻辣燙去了?!?/br> “麻辣燙吃成這樣?王娪,鬧哪出?你該不會失戀了吧?” 我瞟了她一眼,“說得我談過戀愛一樣?!?/br> “我賭一個億,米莎說的是真相?!卑⒒ǜ胶停饶日f同上。 “危言聳聽?!蔽矣朴妻D(zhuǎn)過頭看了看鏡子里的人,接著后退了一步,這也太驚悚了吧?眼睛紅了,臉白得跟紙差不多,嘴巴腫得不像話,配上被風吹亂的發(fā),貞子見了我都要被嚇一跳。 我穿過人群用溫水洗了臉,感覺好些了才敢出來。 阿花正堵著我的路,“玩什么呢?” 阿花終于還是問了,我敲了敲手機的屏幕示意,然后往床上一躺,把布簾子一拉。阿花又扔了瓶金典上來。 我喜歡微甜的奶香味,安眠又安心。 點開最上邊的路邊的野花,我打了一段長長的字發(fā)了過去,先是今天下午的遭遇,然后是一句話總結(jié):暗戀他這么多年我怎么就不死心呢? 阿花一針見血:因為你沒有說出口。 路邊的野花:我表白后,對他的心死了大半,現(xiàn)在只剩一小半茍延殘喘著,估計不會耗太久。 暗戀他多年我怎么就不死心的問題馬上轉(zhuǎn)變?yōu)榘祽偎敲炊嗄晡覟槭裁床槐戆啄??而這個問題顯然再明白不過。若是有把握,誰不愿意試一試?可他哪里給過我一點希望?我不想拎著自己的真心去換他的皺眉。 一連幾天,我都在思考如何說服我母親同意我打工,可我卻沒敢打過去,也是因為沒把握,但卻在這個時候等到了她打來的電話。 大意是說她想通了,早晚我都是要工作的,既然不耽誤學習工作環(huán)境也不錯,那就準了。我自然是無比開心,因為和我母親鬧別扭心里實在是太不舒坦。不過后來我有點直覺上的疑惑,被別的事一擾,就沒放在心上。 在咖啡館的這段日子過得很清靜,歐陽也就來了那么兩次,剩下的時間都是我和Jason的天下。和他熟悉后,我了解到了一些事情,比如說他真是個混血,而這家咖啡館似乎是歐陽為了紀念一個人建的。我沒想到這里面還有這樣的內(nèi)情,歐陽不讓拍照的事情也有了解釋,Jason還說了一個頗有意思的點:咖啡貴就是為了少來些人。 我突然都不為買單的客人感到不值了,每次端咖啡過去或是幫忙收錢都十分坦然。 這樣的安逸讓我忘了阿花提醒過的雅思八分。 這一天歐陽正好送了制服來,其實根本不算是制服,而是一件很好看的深藍色長款外套,我一看都明白是定制的。 我依著他的話換上了,細細的腰帶系做蝴蝶結(jié),里面要是配上白襯衣的話確實有點制服的感覺。 我看見歐陽點了點頭,Jason也說很不錯。我卻想著這衣服是不是很貴的問題,正在糾結(jié)怎么開口。 門被推開,一個穿著一身名品的女生拎了個掛著毛球的迷你包走了進來。 她笑起來有一個深深的酒窩,很甜美。 然而看見我的一刻眼神卻變了,“阿暄,這女的誰呀?” 她的眼睛里似乎多了兩簇火苗,旺旺的。 歐陽拿開她放在肩上的手,拍了拍衣服,“服務員?!?/br> 她隨即露出委屈的表情,圓圓的眼睛水光閃閃,“你不是說不招了嗎?” “有嗎?我不記得?!睔W陽起身,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?!?/br> 方菲雨追了上去,拉住歐陽的衣角,又被甩開,她回頭看了我一眼,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憤怒。 而我,笑了。因為她生氣時候露出酒窩的樣子很有趣。我想她和阿花預料的不一樣,因為一個把情緒表現(xiàn)得這樣直接的人性子應該是很直爽的那一種,如果運氣好的話,說不定可以化干戈為玉帛。 Jason對我的樂觀不置可否,他說方菲雨對歐陽太執(zhí)著了,而且她是個任性慣了的人,要我三思而后行,小心弄巧成拙。 為了讓我深刻理解他話里的含義,Jason告訴我說他曾見過方菲雨當眾扇了一個跟歐陽表白的女生。那時候方菲雨苦苦追求只換來歐陽的厭煩,歐陽為了大概是為了避開她,在她面前假意對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