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35
一場父慈子孝,兄弟情深的戲焉有做到一半的道理? 舉杯抬盞,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,再做上一副笑臉,應(yīng)付著酒桌上的一眾官僚,只求賓主盡歡。 男賓客這邊喝的熱鬧,卻說沈魚由清藍一路引著上了小樓。 第26章 夜宴(下) 男賓客這邊喝的熱鬧,卻說沈魚由清藍一路引著上了小樓。 一行女眷早就已經(jīng)翹首以盼的,想早一眼瞧瞧棲意園里的這位新寵通房。 沈魚微低著頭,作出一副規(guī)矩得體的姿態(tài)出來,由著清藍逐一引薦。 打頭的便是壽星老夫人,端坐一桌主位。 借著通明的燈光打眼一瞧,老太太身著絳紅壽字暗紋夾襖,紅寶石鑲嵌的抹額懸在額間,幾支赤金打造的鳳頭釵,分別釵在發(fā)髻兩側(cè),每一支鳳口中皆銜著顆指頭大小的寶石。為顯喜慶,耳后還別上一只新開的艷紅牡丹,更是應(yīng)景。 柳老太太一頭銀發(fā)稱一朵將開不開的紅花,喜慶之余更是顯得精神抖擻,年紀便也減了幾歲。 見沈魚上前,還未說話,便揚起個和藹可親的笑容,沈魚屈膝行禮,祝壽的吉祥話撿著好聽的說了幾句,老太太笑容更盛,伸手虛虛扶了一把,青藍看慣臉色,忙將沈魚扶起。 老夫從便親熱的拉起沈魚姑娘的手,朝著桌上一眾女眷道:“真真水靈成一朵花兒了,人看著也知禮數(shù),方才那幾句吉祥話,我瞧著竟也是個通文墨的,莫說小二中意,便是我這個老婆子看了,也是歡喜的?!?/br> 二夫人笑吟吟接著話茬:“母親說的是呢,媳婦瞧著也是好的,雖是平日里接觸不甚多,媳婦覺得只一樣,能討得二爺歡心,服侍好二爺,便是錯不了的。方才遠遠的瞧了一眼,看著二爺?shù)臍馍?,倒是較往年好了幾分。沈丫頭可是功不沒呀?!?/br> 二夫人話里話外帶上三分親昵,直把沈魚一個通房抬得不能再抬,一眾人瞧著風(fēng)向也只有跟著附和的份。 大夫人身子不好,老夫人又少問事兒,柳府的中饋便由著二房一手把持,倒是忘記長房里還閑著位大奶奶。 沈魚卻是不敢忘禮,忙上前屈膝行禮:“給二夫人請安?!贝蛉烁牡媚樀膵邒叩昧搜凵蟻矸錾弦话阉趴掀鹕怼?/br> 二夫人雖是人到中年,只一張臉生的是明艷飽滿,婦人臉上堆起和藹親切:“這孩子,也忒知禮,今兒左右是老夫人的壽辰,祝壽的禮節(jié)不能廢,到了我這里,哪里又有這些個禮兒?!?/br> 聽她如是說,沈魚雖是面上一派謙卑得體的笑容,心里卻暗自翻個白眼,心道:生受了人的禮,卻又說這樣的場面話,便知不是個省油的燈。 二夫人爽利話說了幾句,又指著尤靜婉身前嫻靜女人道:“來來,這是霜風(fēng)院里大奶奶?!?/br> 沈魚抬頭看了一眼大奶奶阮氏,心里暗嘆一句:是個頗有內(nèi)涵的美人兒,且并不輸尤靜婉。 通身上下帶一股書卷氣息,體態(tài)纖纖,生就一張白皙圓潤的鵝蛋臉型,五官也是生得婉約,更是顯得柔和嫻靜。單單坐在那里,便似一幅渾然天成的美人圖,隱現(xiàn)幾分煙雨江南的風(fēng)姿神韻。 沈魚曾聽尤靜婉提過一句,大奶奶阮明君原是江南巡鹽御史阮鴻志之女。 阮氏一族一直盤踞江南,鹽運使又是個肥差,沈魚覺得驚奇,遠在帝都的柳家怎么也能將親結(jié)到數(shù)百里之外的江南去呢? 這大爺淮安的岳父倒真是個土財主,生得女兒卻個嫡仙似的人物,哪里染上過半分銅臭。 大奶奶阮明君見沈魚正欲曲膝同她行禮,抬了抬手,尤靜婉便上前擋了沈魚的動作。 阮大奶奶未語,柔柔的帶上三分笑意:“平日里常從靜婉口聽起姑娘,今日雖是初見,卻又似舊識,即是二爺身前的人,便都是自家的姐妹,實在不需多禮?!?/br> 沈魚屈屈膝道一句:“大奶奶抬愛了,奴婢粗笨無狀,往后還靠大奶奶費心提點。”雖是大奶奶這般客氣,她一個通房哪里又敢真的同她稱一句姐妹,白叫人笑話自不量力。 二夫人笑著道一句:“棲意園里左右只你一女子,日子久了難免無趣,二爺無事兒時,你也偷會子懶,多來外院走動走動,老夫人最最喜歡你們這般年輕貌美的,我這個徐娘半老的,怕是早就失寵嘍?!?/br> 二夫人一張巧嘴,慣會哄人,果然柳老夫人聽到,便是一陣開懷,笑罵著指了二夫人對沈魚道:“你莫聽她的,她這明里暗編排我呢,你們說說這是個什么人兒,竟還同一群兒侄輩的捻酸吃醋起來了,都是做了奶奶的人了,當(dāng)真是越活越回去了?!?/br> 一桌人便都掩著嘴輕笑了起來,氛圍一下顯得輕松起來。 二夫了也不惱:“得,老夫人便只知道疼孫媳婦,還不叫我這個兒媳說一句嘴么,青藍姑娘快讓人在老夫人旁邊添上個凳子,叫小魚姑娘坐在老夫人旁邊,也給老夫人說道說道二爺?shù)娜粘?,也好過整日掛念?!?/br> 青藍招招手便有個小丫頭搬了個軟凳放在老夫人跟前,沈魚哪里敢坐呢,一桌子女眷,最次也得是個有子的姨娘,哪里又有她一個通房的位置呢? 沈魚慌忙開口推脫一句:“二夫人抬愛,奴婢身份卑賤,怎可入席而坐。”又恭恭敬敬朝老夫人道:“老夫人對二爺?shù)年P(guān)心之情,奴婢很是感動,二爺?shù)氖聝?,但凡老夫人想聽,奴婢定是知無不言。” 她這話倒說到老夫人心里,便見老夫人慈愛的看她一眼,沈魚覺得頭皮有些發(fā)麻。 說二爺?shù)娜粘#克屑氁幌胍参从惺裁纯烧f的,他的日常最是簡單不過。 書房,香雪林。 無非便是,讀書,下棋,寫字,作畫,吃藥。 其它么?呃,欺負人算不算“沈魚想著臉上不禁熱了一熱。 她這里原本是客氣一回,哪想到一桌子卻是當(dāng)了真,一個個人精一樣,誰不想在老夫人面前表現(xiàn)一回,由其二房里的幾位姨娘,那問題更是接二連三的問著,這一通刨根問底,若不是沈魚日日對著柳二爺那般陰沉性子的人物練出幾分功底,差點招架不住。 不過她答的多半也是有些技巧,既滿足了一眾人的好奇之心,又不曾真正賣了二爺淮揚。 沈魚頂替了青藍在老夫人身前侍候著,說是二爺身子不好,不能常在身前盡孝,她既是二爺身邊的人,自然得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