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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到梁宴清的回應(yīng),只是他回應(yīng)的,無一例外全是拒絕。 這之前,謝柏儀不把梁宴清的拒絕當(dāng)回事,哪怕是他不告而別的四年。因為她一直堅信,喜歡就應(yīng)當(dāng)無所畏懼,喜歡也合該堅定不移的爭取。 當(dāng)然,她也承認(rèn),自己對梁宴清有著極強的占有欲。她以為,他必定是屬于自己的。 此時此刻,謝柏儀頓悟,一直以來都是場獨角戲。梁宴清的感受,她從未設(shè)身處地去理解,忘了認(rèn)真替他考慮。 思及此,謝柏儀眼里蓄起水光。 記得自己說過,她是成年人,分得清什么是男女之情。 同樣的,他也是成年人,并有的是經(jīng)驗,不可能分不清。 梁宴清多次強調(diào),他把她當(dāng)meimei。 他真的只把她當(dāng)meimei,沒有其他念頭。 他還說過,讓她不要令他為難。 她種種喜歡,在他那兒,都為了難。 以前她覺得,他不過一時半會沒法接受。 這會兒,謝柏儀一下子想了個通透。因為感冒的緣故而頭腦昏沉,但心底卻跟明鏡兒似的。 罷了。 她沒有胃口,草草吃了幾嘴,便收了筷子。 姜昕暗暗嘆氣,說:“其實喜歡和放下都在一念之間,最重要的是,要讓心里好受。” 謝柏儀點頭。 姜昕笑了下,“還喝點粥?” 謝柏儀搖頭。 燒退了,確是輕松不少。 但腦袋依舊沉沉的,心口很悶。周身提不起勁,哪哪兒都重。 又去睡了一覺,半醒半夢,總不安穩(wěn)。 腦海里,一會兒是梁宴清擲地有聲的拒絕,一會兒是廖梨均囂張?zhí)翎叺某芭粫河质翘m春笑里藏刀的不喜歡。 反反復(fù)復(fù),翻來覆去,折磨人。 等到再睡醒,感冒非但沒有好起來,反而更加嚴(yán)重了。 謝柏儀父母去了國外旅游,歸期未知。 姜昕不放心謝柏儀一個人住,于是把她帶回老宅子。 梁宴清一大早便去稻家買了糕點,到謝柏儀家時,撲了個空。 他給她打電話,關(guān)著機。向謝柏衡要了姜昕的號碼,打過去一問,才知道情況。 梁宴清按了下樓電梯,打算去一趟。 姜昕似有所感應(yīng),她說,“梁先生,你暫時就別來看她了。柏儀的脾氣你比誰都清楚,這會兒正在氣頭上,情緒有點兒大,你讓自個兒她靜靜?!?/br> 梁宴清默了半晌,說了聲好。 那邊掛掉電話。 貼著耳朵的手垂下來,手機握在掌心里,捏緊了。 梁宴清覺得心慌,他隱隱有不好的感覺。具體會出什么事,說不出來。 正在這時,手里的電話震起來,廖梨均打來的。 昨兒直到謝柏儀退了燒,他才想起被遺忘的廖梨均,回到樓頂天臺,她人已經(jīng)離開,梁宴清便沒管。 廖梨均的意思是,沒說完的事,他們再談?wù)劇?/br> 約了地方,梁宴清直接過去,除了公事,他也有點話要說。 地兒還是那家清幽的茶室,空氣中全是濃郁的香,吸一口鉆進(jìn)肺腑里,滋滋縈繞。 梁宴清坐下來,接過她遞來的茶喝了一口,放下杯子。 他想起上次謝柏儀泡的六安瓜片,剛開始略帶苦澀,細(xì)細(xì)一品,醇正回甜。 滋味好得多,梁宴清眉眼柔和。 廖梨均開口,“宴清,昨天謝謝你。對了,三小姐怎么樣了?” 梁宴清看了她一眼,“受寒了,她體質(zhì)不好,經(jīng)不得冷。” “昨天的事很抱歉?!绷卫婢砬檎\懇。 廖梨均常年拍戲,許多環(huán)境都比這嚴(yán)峻更多,她習(xí)慣了,倒也輕易不生病。 但她演技好,裝柔弱博同情,駕輕就熟的事兒。她確實打了苦rou計的主意,男人嘛,見了嬌弱的女人總是會軟下心腸。 想不到謝柏儀會跳下來,壞了計劃。 廖梨均咽下一口悶氣,“都是因為我不小心才連累了她,我想去探望一下三小姐?!?/br> “不必了。”梁宴清說。 廖梨均說,“雖然只是意外,不過三小姐終歸是因為救我才受了寒,所以我應(yīng)該去道個謝?!?/br> 梁宴清目光筆直,“真的只是意外?” 當(dāng)時廖梨均掉水時沒多想,等到略一琢磨,便知道不對味。 他的小公主又不是豺狼虎豹,難道還能把她嚇得不小心落水? 廖梨均一愣,忐忑,他看出來了? “算了,說正事吧?!绷貉缜鍏s說。 廖梨均浮起一抹笑,對于梁氏珠寶宣傳片,她有一些靈感。 其實拍攝方案早定了下來,但廖梨均提的點很不錯,梁宴清覺得有些意思。 聽她把整個想法說完,他有了結(jié)論,可以采取。 他說,“我安排策劃人和你見一面,你們思想碰撞一下,就照著你的思路來?!?/br> 聽到被認(rèn)可,她滿是喜悅,“行?!?/br> “你提供的方案很好,公司會按照金牌策劃的市場最好價付酬勞。” 廖梨均的笑僵在臉上,“不用給酬勞,我只是說說想法?!?/br> 梁宴清笑了笑,他緩緩呷了口茶,定下的事情不容改變。 廖梨均思量再三,沒忍住,“你這樣做,是不是不想欠我人情?” 他不置可否。 她問:“為什么?” 梁宴清捏著杯子把玩,“我只秉承公事公辦的原則” 廖梨均神色一黯,“我們不是朋友嗎?” 他目光瞥過去,清了清嗓子,“我和你只是合作伙伴關(guān)系?!?/br> 她一震,臉色變得不好看。 梁宴清補充,“不和追我的女人成為朋友,這也是一條原則?!?/br> 她喃喃,“難道喜歡你也有錯?” 他好整以暇,“那你說說,你喜歡我什么?” 廖梨均語塞,她喜歡他的幾點理由,確實不光明磊落。 可女人挑男人,不都是這些標(biāo)準(zhǔn)么? 梁宴清笑起來,“其實我們這個圈子里多得是男人愛慕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