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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鬼王一定很是期待。” 果然,這話一出,程笑立馬就不說話了,連笑臉都收了起來。我非常贊賞地看筑昭,筑昭卻什么表情都沒有,自行看著前方出神去了。 三個人終于來到陰風(fēng)陣陣的萬壑溝,黑鳥送我們著陸,然后就自行回到了哨子里。我們?nèi)齻€各自環(huán)顧了一下四周,陰森黑暗,我們正處在溝壑之中,抬頭去,竟然看不見一絲陽光,連峭壁的盡頭都看不到。 “這里魔氣的確很重?!敝寻蔚冻銮?,在空中畫了一道符咒,擦出一絲光亮,但很快就被黑暗吞噬。 程笑抱著雙臂來回摩挲,聲音變得小了不少:“我一到這里就覺得特別不舒服,你們兩個都沒感覺么?”說完想了想,還不等我們回答,就繼續(xù)補(bǔ)充:“哦,對,紅槿有一千多年的道行,不怕這個。那你呢小哥哥?你也沒感覺?” 是啊,這里的魔氣太重了,我都覺得有點(diǎn)壓迫感,筑昭不可能沒感覺,可他一副特別淡定從容的樣子,神色雖然看不太清但那種平靜不是裝出來的。他究竟是什么人呢? 很顯然,筑昭既沒有想回答程笑,也沒有想解釋什么,只是試探著往前走了一步,似乎沒什么不對,便又多走了兩步,小心翼翼。 一直沒有動的我,卻注意到了另外一個問題,這里的魔氣這么重,簡直是不合常理的,除非在這里有一整個魔族,而且是一整個沒有被削弱功力的魔族。但是這里只有一個秦孟,那這么厚重的魔氣從哪里來? 隨即我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,便出聲叫住了筑昭:“別走了,我們現(xiàn)在,可能處在對方布下的陣法之中?!?/br> 筑昭回頭,彼此都只能看清對方一個模糊的身形:“陣法?” “嗯。秦孟師承昆侖方外長老,這位長老是從古至今唯一一位陣法大家,世間陣法都融魂貫通,還有許多自創(chuàng)。秦孟雖然不是陣法繼承人,但他所學(xué)的那些東西,也足夠他賣弄了?!?/br> 筑昭反應(yīng)過來:“這么說,這些魔氣也是陣法所致?” 我點(diǎn)頭:“不然一個一千多年道行的魔族,怎么可能有這么厚的魔氣?連日月光輝都可以掩蓋?!?/br> 這時程笑也開口了:“那怎么辦?這陣法能破嗎?” 我回頭對她笑了笑,右手在身體一側(cè)伸直,聚氣凝成浩英劍,淺綠色的光在這片黑暗中顯得特別的明亮,便是長臂一揮,靈劍沖上半空,化成萬把劍氣,按照我的意念,在陣法的數(shù)個陣眼中落下,眼前黑暗三區(qū),一片明亮之色。 劍氣消散,靈劍回到我的手中,我看著遠(yuǎn)處一個站立著的身影,回答程笑的話:“但是方外還有一個弟子,學(xué)的就是這陣法一脈,被方外定位親傳。秦孟學(xué)會的伎倆在這個人眼里,不值一提。” 話音剛落,那遠(yuǎn)處的身影便飛身而來,落在了筑昭面前五步遠(yuǎn)的距離,我擔(dān)心他對筑昭出手,便也往前跨了兩步,正好在筑昭身側(cè),便聽見那個人大笑三聲,說:“小師妹。我們有一千多年沒見了吧?” “是一千五百二十五年,大師兄?!闭f著,我偷偷拍了拍筑昭的胳膊,示意他把刀收起來,他立馬懂了,收刀入鞘。 秦孟這時左右環(huán)顧了一大圈,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來:“怎么不見劍圣前輩?” 我毫無表情地回答他:“死了?!?/br> 秦孟的神情變得很惋惜,我覺得他要是去演戲,影帝一定是他的。接著便聽到他說:“真是可惜,我還以為這次重逢,還能見到師妹和劍圣聯(lián)手?!?/br> “收拾你不需要兩個人,我一個人就夠了?!闭f完我笑了笑,問:“大師兄在這里潛心修煉,還學(xué)了采陰之術(shù),別是想找?guī)熋梦覉蟪鸢???/br> 秦孟也抿嘴笑:“當(dāng)年師妹用這把靈劍一下刺中我的心臟,嘶……真是疼啊,我現(xiàn)在都覺得疼。你說我想不想報仇?” “那來吧,我就在這里?!蔽已鲋^看他,雙眼含笑:“當(dāng)年我能用這把劍殺你,現(xiàn)在我一樣能?!?/br> 出乎我預(yù)料的,秦孟并沒有馬上發(fā)難,倒是繞過我和筑昭,走到了程笑的面前,我轉(zhuǎn)身,看到一臉驚恐的程笑,被秦孟抬起了下巴,然后秦孟轉(zhuǎn)過頭看我,說:“先不忙,我還想跟老朋友敘敘舊呢?!?/br> 程笑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秦孟,那種恐懼、仇恨有夾雜著一絲情意的眼神,真是與她往日不同。我和筑昭相覷一眼,筑昭便提著刀,隨時準(zhǔn)備出手。 “我剛剛就在想,小師妹怎么知道我還活著。”秦孟的嘴角扯開一絲笑意,那種陰狠毒辣的笑,讓人特別不舒服:“直到師妹破陣,我看到了我的小笑兒。” 程笑已經(jīng)話都說不出來了,眼睛里還包著眼淚。一個鬼王的死活我管不到,可是阿綠的命還在她手上,怎么可能讓你秦孟說殺就殺?反手聚氣,凌厲的劍氣從地面沖到了秦孟的腳下,正是他閃躲之時,筑昭輕功一甩,一把長刀劃向秦孟的手腕,逼得他不得不松手后退,就這樣被筑昭擋在了他和程笑之間。 “喲呵!這位小哥的身手不錯啊,之前都沒有注意到,倒是我眼拙。”秦孟站定,對著筑昭上下打量,此時得救的程笑已經(jīng)緊緊地靠在了筑昭身后,一點(diǎn)鬼王的氣勢都沒有了。 秦孟看了筑昭半天,似乎也沒看出個什么名堂來,便回頭來看我,說:“小師妹身邊總是不缺能人,當(dāng)年我就有所領(lǐng)教了。” 這話一說,我大概猜到他今日倒有了些忌憚,三個人在這里,他的修行應(yīng)該遠(yuǎn)不能以一敵三,可他卻有自信與我一較高下,很有意思。 我背著手,笑的有些天真:“大師兄,其實我們這么久沒見了,師妹有個心愿,不知道大師兄愿不愿意成全?” 所有人都不說話,程笑躲在筑昭身后看著秦孟,筑昭也極為防備地看著他,倒是秦孟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,似笑非笑地看著我,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問:“師妹有什么心愿,說來聽聽?” “當(dāng)年與師兄同門三年,從來也沒有正經(jīng)地切磋過武藝,便是殺你的時候,也是阿綠打的頭陣。想想我這些年,也再沒有認(rèn)真活動過筋骨了。今天與師兄重聚,我是真想與師兄好好比劃比劃?!?/br> 秦孟的眼睛微微瞇著,看我的眼神危險異常。我看到他身后的筑昭握緊了刀有動手的意圖,便悄悄給他做了個手勢,他也只是暫且按捺。 “看來小師妹今天是不打算放過我了?!鼻孛鲜蛛p手聚起黑色的霧氣,我給筑昭遞了一個眼神,讓他不要干預(yù),然后揮起長劍,與秦孟在半空中短兵相接。 一千多年的修行讓秦孟的功力大長到不可估量的地步,我這兩千多年的生命里,有整整一千年是荒廢著的,即便是蘇醒以后的五百年,也度過了將近兩百多年的頹廢生活,修為隨著我的生命在增長,但是增長的幅度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