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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我當(dāng)時都要走出粦族的地界了,也還是跑回去救了他和他的族人,結(jié)果這個過程中,他替我擋子彈,盡管只是一個未遂,可還是算救我第二次。 我沒想過報答他,但是,我想,至少可以給他一些有益的東西,也許一別之后也沒有機會再見了。誰知道,這一別,還真又再見了。 相比之下,我更介意的是夏筑昭的身份,一個人,身上沒有魔族的味道,沒有妖族的味道,也沒有仙界的味道,就是普普通通的人,但是他卻可是二十年容顏不老,甚至,沒準(zhǔn)二十年前我見到他的時候,他就已經(jīng)活了很久很久了。這樣的情況只有兩種,要么,他特別厲害隱藏了自己的氣息,要么,他就是一個跟人類極其相似的異族,只是壽命比人類長很多很多倍。 這樣的種族有么?有,海外一座非常神秘的島上,據(jù)說有這樣的一個種族,叫做無裔族,可是從來沒人見過這個種族的存在,有的只是書本上的記錄而已。這還是我當(dāng)年在蓬萊的藏書閣看到過的記載。 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,閃得我有些心煩。 錦樓的外面突然傳來微弱的呼吸聲,以我的道行,即便是隔著這么遠(yuǎn)我也能聽見,但是這個呼吸聲顯得有些小心翼翼,大概是有所收斂。我想了想,沒有去前面開門,也不想去開門。 那個呼吸聲里伴隨著蓬萊的靈氣,這靈氣只是深厚修為里的一絲影子,說明來者雖然修行過蓬萊心法,但并不是主要的修為來源。這個時間,這樣的人,站在我的錦樓外面,還不敲門。 只能是夏筑昭。 想來這家伙也有些實誠。別是來道歉的吧? 道歉我也不想開門?,F(xiàn)在是打烊時間,我該休息了,一個字都不想說。 我瞇著眼睛出了會兒神,那呼吸聲慢慢地也就遠(yuǎn)了,必然是已經(jīng)離開。我又坐了會兒,看了看星象,才回到房間睡下。 第二天天還沒亮,我已經(jīng)照常練好了功,做好了早餐,七點半的時候,在錦樓的私人餐吧沖泡好了一杯咖啡,吃著早餐。外面的行人還很稀疏,上班的確是有些早了,這里是靠近商業(yè)區(qū)的地方,住戶也不多,自然沒有幾個上學(xué)的孩子,便顯得更加的清冷。 快到八點的時候,阿綠起床了,她伸著懶腰上來,看到我已經(jīng)吃完了早餐在喝咖啡,便露出了一兩分的驚訝:“槿?你是沒有睡覺嘛?” 我笑著白了她一眼,說:“我偶爾起個早,你就說我沒睡覺。你什么時候這么膽子大了?” 阿綠也笑,自己去冰箱里取了食物簡單處理,不一會兒就端著盤子坐到我的對面:“你跟我不一樣嘛,你每天早上起床要練功入定三個鐘頭才會吃飯,這么一算,你四點左右起床的?” 越大越較真,我都要懷疑阿綠是不是有老年人的癥狀了。 “我真的這么需要睡眠么?反正也不會老。”說著喝了一口咖啡,發(fā)現(xiàn)樓下的行人開始變得多起來。 阿綠沒有接話,老老實實地吃著早餐,我也自顧自地出神,冷不防地聽到阿綠閑聊一般的聲音:“昨天睡覺之前,看到星象不太好,是不是要出事了?” “恩。”我隨口應(yīng)著:“這座城市每天都有很多事情發(fā)生,尤其是那些藏匿的冤鬼妖魔,總有想惹事的時候。” “可我昨天看著這星象離奇,恐怕不是小事。”阿綠盤子里的三明治已經(jīng)吃掉了大半,她喝了一口水,繼續(xù)說:“附近有沒有那種有點來歷,我們又沒有注意到的東西?比如妖魔或者惡鬼。” 我瞥了她一眼,下一秒笑出來:“你放心吧,我起早床不是因為這些事,就算有這種地頭蛇,我們兩個還會怕?” 阿綠半信不信的樣子看著我,我也不想開導(dǎo)她,這丫頭有的時候過于敏感,讓我覺得自己就是個糙漢子。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,在餐吧坐到了十點鐘還沒有下樓開門做生意,我們這行來買的人永遠(yuǎn)不多,除非是特別有錢或者沖著鳶骨香來的,不然我們基本也沒啥事做。 “槿,我去下面開門守著,你再去睡會兒吧?!?/br> 我搖頭,半抬著腦袋看著外面的天色,不對,這天色晴得很是詭異:“阿綠,沒準(zhǔn)還真要出事了?!?/br> 阿綠隨著我抬頭去看,我看了下時間,還有大半個小事到十一點。這世道有很多修道的散仙,他們崇尚一個說法,正午并不是陽氣最旺,而是陰氣最強。我對于這個說法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,按照常理來說,太陽光主熱,而妖魔鬼怪主冷,陽光最熱烈的時候,怎么可能陰氣旺盛得起來?但是今天這陽光還偏偏就有點意思,眼見著近午了,天氣晴朗,卻陽光不熱,感覺被一股陰氣澆滅了一大半的熱氣。 “陰氣越來越重了,槿,有大物件兒在附近吧?” 是啊,沒準(zhǔn)就是個大物件。 我昨天看星象的時候,心里總是很不安,想著鄭老板奇怪的舉動,一個普通的商人,就算是做點見不得光的大生意,身邊帶著幾個打手保鏢,也并不需要鳶骨香,他到底為了什么這么想買香?下午的時候才走,晚上星象就變得很奇怪,莫不是這中間有什么聯(lián)系? 我看著手機里的時間,一分分過去,正午的時候,陰氣幾乎籠罩了整個天空,這么重的陰氣,周圍難道有亂葬崗或者鬼村?不對,就算有,往日怎么沒有這種情況? 沉默著不說話,只是靜靜地觀察著,阿綠卻有些坐不住了:“槿,我去探查探查吧?別出亂子才好?!?/br> “不忙。” 陰氣驅(qū)散陽氣,對方到底想做什么? 我看一眼有點焦慮的阿綠,安撫地笑說:“好了,你別這么緊張?!眲傉f完,天空劃出尖銳的一聲嘯叫,我一愣,看一眼樓下的行人,大家似乎并沒有聽到一樣,一絲異樣的神色都沒有。 “槿,剛剛那個聲音……” “你聽到了?” 阿綠點頭:“是木哨?” 是啊,是木哨的聲音,但是卻并不是夏筑昭吹響的:“哨子響了,但是并不是用蓬萊的靈力吹響的,聲音聽上去太過于尖銳,倒像是……” “像什么?鬼魅?” “嗯,鬼氣十足?!蔽倚α艘幌?,看著阿綠:“這下你高興了,我們有動手的機會了?!?/br> 阿綠撇著嘴表示不滿:“什么叫我高興了,你就讓我背鍋吧!明明是你要準(zhǔn)備去救人?!?/br> “救人?” “是呀,木哨在那個姓夏的手里,結(jié)果吹響的卻是一個鬼魅,只能說明他出事了,你不是要去救他嘛?” 我不否認(rèn)地笑,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完,站起來順便申一個懶腰:“你既然知道,那走吧?!?/br> ☆、第 18 章 這么大一個城市,要找一個小妖精很難,要找一個有點道行的鬼魅,其實很容易